“可是这药方又什么问题吗?”李达凑了上来。
一旁的林山虽然没凑上来,却也是竖着耳朵在一旁偷听的。
费时缓缓摇头:“没有问题。不但没有问题,而且这药方还是我从未见过的方子。”
“费老您都没有见过的方子?”李达吃惊不小,连忙拿过费时手上的那张方子观察了一番,很快就判断出来眼前的妇人得了肾病,所以才会一直体虚畏寒还觉得腰痛。
“治疗这个病不是一般都要加如金钱果的吗?为何宋菱月这方子里没有加入金钱果,反而换了以为七煌草?”李达百思不得其解。
“这金钱果价格比七煌草要贵很多,而且药效要比较霸道。我刚刚看过她的脉象了,比较虚弱,身体怕是承受不住这么霸道的药材。”费时跟李达低声解释。
费时顿了顿又说:“看这妇人的衣着打扮便也知道,只怕家中贫困。这药方里多了一味金钱果便多出三钱银子来,对她家来说想来是也是个负担吧。”
“可是,这开医馆做生意的,谁不想要赚钱啊。都开些便宜的方子,这医馆还能有钱赚吗?”一直竖着耳朵偷听的林山冷不丁的插话了。
费时却是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林山:“你别忘记了,你在商人之前还是个医者!医者父母心,要先为患者考虑,其次才是赚钱!”
鲜少看见费时竟然发这么大的脾气,林山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了。
“这方子设计的十分的巧妙,还针对这妇人的体虚开了一味地黄帮她滋补调养。”费时越看这道方子就越是心惊,苍老的眼眯了起来:“此女不简单。”
“怎么个不简单?”李达却是更加糊涂了。
“你看她年纪轻轻不过豆蔻年华却有了这么一身精湛的医术,只怕是从小就开始学习医术了。只是不知道是哪位名医之后,竟然能教出医术如此精湛的后人。”费时语气里已经不自觉的带上了两分的欣赏。“眼前的她,只怕和皇宫里的那位天才医女唐鸢也要不相上下吧。”
“她能和唐鸢医师相提并论?”林山显得比李达更加的吃惊,他咧嘴一笑:“费老,您别开玩笑了。我查过这丫头的来历,来自白石县一个小县城而已。唐鸢医师可是师承大夏第一国医唐寅啊!”
“不,此女用药独到游刃有余,完全不像是才刚刚行医的样子。”费时目光如炬。
“夸张。”林山却是半点也不相信,“我倒是看好赵明,举止沉稳有礼,对待病人也是落落大方,望闻问切都做得很到位。”
“赵明却是还可以。”费时视线落在内堂上的赵明身上,赵明也不知道是不是感知到了费时的视线,连忙挺起了胸膛坐的更加端正,笑容也更加的和蔼可亲起来。
也许是有了那个妇人在宋菱月这边看病形成了先例的缘故,排在末尾的几个本来是要找赵明看病的病人纷纷转移了阵地来到了宋菱月这边,主动要求宋菱月帮他们治病。
其中还包括了之前赵明嫌弃的那个浑身脏臭如同乞丐的男人。
宋菱月本着一视同仁的态度朝那男人微微一笑,那男人反而不好意思起来,攥着手臂说什么也不肯伸出来,像是害怕让宋菱月看到他身上的脏污而感到不好意思。
“不要害怕,把手伸出来。”宋菱月声音温柔而甜美,脸上始终挂着浅浅地弧度显得十分温柔娴雅。
“有的人啊也就配给叫花子看病。”赵明斜睨了气地嘲讽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