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太初殿下?
姜河心头翻腾起一股惊涛骇浪。
上一个纪元的龙族,也称我为太初殿下,在龙族那里,我是太初之龙。
现在,姒文命也叫我太初殿下?难道姒文命认识早已死去了亿万年的太初之龙?这明显是不可能的。
姒文命怎么可能认识我?太初到底是什么来历?
“禹皇陛下,您为什么叫我太初殿下?您认识我吗?太初到底是什么意思?”
姜河连忙用自己的神念向九鼎传出信息。
然而……神魂意念涌入九州鼎,却如同石沉大海,消失无踪,九州鼎没有任何反应。
刚才的声音绝对不是幻觉,可是……姒文命为什么不回应我?
太初……到底是什么啊?
母亲制造的“太初号”战争兵器,到底有什么隐秘?
姜河脑海里转过无数个念头,却仍然毫无头绪,根本想不出“太初”这个名号的来历。
“算了,暂时先不管了!”
姜河定了定神,抬眼看向身前耸立的九尊大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还是先用九鼎施展祈天仪式,问一下九重天上的老爸老妈,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定下神来,姜河伸出手掌,指尖一划,掌心涌出一团鲜血。
手中结出一道道手印,这团涌出的鲜血漂浮而起,在半空中翻腾涌动,一条条血线蔓延而出,结成了一个古朴而玄奥的符文。
“以鲜血为凭,吾乃烈山姜氏后裔姜河。今,伏祈上苍,追溯血脉之源,叩拜吾父吾祖。望先祖垂怜,降灵赐见!”
一声声祷词念出,浩荡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浩荡天地,声闻九霄。
“轰隆”一声巨响,如同天崩地裂。
恍惚之间,姜河眼前显出了一条浩瀚无垠的血色长河,如同鲜血一般赤红的浪潮,浩浩荡荡,汹涌澎湃。
姜河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条血河之上,站立在浪潮翻滚的血河水面之上。
“以鲜血为凭,吾乃烈山姜氏后裔姜河。今,伏祈上苍,追溯血脉之源,叩拜吾父吾祖。望先祖垂怜,降灵赐见!”
刚刚念出的祷言,在血河之中轰鸣回响,循着浩荡的血河,一路传向长河深处,传向血河上游。
“轰……”
当祷言沿着血河传递,逆流而上之际,在血河上游的远处,突然爆出一声巨大的轰鸣。
血浪翻腾而起,一尊庞大的身影从血河之中显化。
头生双角,浑身肌肤如同青铜所铸造,庞大的身影高耸入云,顶天立地。
这就是姜河的父亲!
看到这具身影显化,姜河心头一喜。
然而……下一个瞬间,姜河却脸色大变!
这尊庞大的身影之上,豁然一片血红,浑身布满了鲜血,钢浇铁铸一般的青铜色肌肤上,到处都是一条条巨大的伤口。
更重要的是,姜河明显发现,这尊身影显得十分虚幻,完全没有上次见面时候的那种真实感。
“爸……你……怎么了?”
姜河心头一紧,连忙向父亲询问。
念头刚刚生出,姜河却发现,他根本无法说话,也无法动弹,什么都做不了!
九重天到底出了什么事?连父亲这种如同神魔一般无敌的存在,竟然都受伤如此惨重。
在姜河心头惊骇的时候,显化在血河之中的父亲,缓缓的抬起头来,朝姜河看了一眼。
这一眼……神情十分复杂,似乎是眷恋,似乎是关切,却又带着深深的痛苦。
“儿……子……”
父亲沾满了鲜血的脸上,嘴唇微微张开,传出一阵干涩而又有气无力的声音。
“爸!爸!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
看到父亲的模样,姜河心头一痛,挣扎着想要大喊,却根本发不出声音,只能干着急,完全无可奈何。
“儿子,天地剧变,大劫已至。去印记城!赶快去印记城!只有在那里,你才能活下来!”
父亲的声音终于变得连贯起来,但是……声音里却透出一股焦急。
“儿子,我……还有事情要做。你……自己保重。切记,一定要赶快去印记城!”
深深的看了姜河一眼,显化在血河之上的父亲,身影不断变淡,不断消散。
到最后,只剩下那一道满怀眷恋的眼神,还在血河之上闪烁了一下。
“爸……”
姜河心有一阵剧痛,如同刀搅一般。
这个情形已经很明显了,九重天发生了剧变,浩劫已至,父亲正在奋力拼杀,已经……没想过还能活下来了。
“轰隆”一声,血河崩溃,眼前的景象消失无踪。
祈天仪式已经结束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姜河站在崇山大殿的广场上,抬眼看向天空,天空已久瓦蓝,大日高悬,碧空如洗,一片万里晴空,看不出丝毫异常。
然而……刚才在血河之中看到的景象,刚才父亲说的话,已经表明,这个世界即将迎来一场浩劫。
父亲说,只有在印记城再能保命。
这就说明,浩劫不止是发生在九重天,就连地球也一样处于浩劫之中,只有印记城才是安全的地方。
这场浩劫到底是什么?是邪魔入侵么?
是了。既然灵魂神器都已经落到了域外邪魔手里,地球上出现了“灵魂转生”的邪魔,那么……九重天上很可能也出现了灵魂转生的邪魔。
难怪九重天会出事,难怪夏仲秋得到的天旨之中会藏着一只无形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