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洞宾是最早厉害的,也是离开的最潇洒,连个包袱都没有,孑然一身。挂剑而行,拱手道别之后便上了岸,没有丝毫的矫情。
余容度却被船家叫住,只得等待船卸下货物之后再行离开。
他却不知道,在远处,一个小山的小亭上,吕洞宾长身肃穆,看着那船,淡淡的说道,“那小子就是那条妖蛇?”
“是。”没有一丝人影,只是一个略显孤高的声音传来。
“短短时间就修行了这种地步,更可怕的是妖蛇修行竟然只有那么淡薄的妖气,纯正的灵气却是比我都精纯,现在还看不出来,如果一旦飞升之后转化为法力,怕是会突飞猛进。好在是友非敌,莫邪,你觉得,那小子对于跟我的交往是怎么想的?”吕洞宾淡淡的问道。
“不知道,”莫邪宝剑根本就没有显出人形,依旧是一柄宝剑的样子挂在吕洞宾腰间,“我跟他仅仅是一面之缘,如果不是看到化血神刀,我也是不敢相认的。”
“哦,这么说,这小子也知道我是谁喽?”吕洞宾有些哑然失笑,自嘲道,“两个对对方都知根知底的人竟然学做陌生人一般东拉西扯,喝酒聊天,不错,不错,这小家伙有点意思。”
又看了一眼之后才飘然离开。
在船舱中的余容度却是笑着对诸天珏说到,“人生真是处处都是欺骗,你说,这个时候吕洞宾应该猜个差不多了吧?你说,明明两个人可以摊开了明打明的说,却非要这么别扭的装作什么不知道,累不累啊?那莫邪也是的,都是熟人了,也不出来见见咱们。”
化血神刀却是冷冷的说道,“剑类有自己的孤傲,一般都是以本体形式出现的,不会显出灵性人形的。其实我也是!”
“呃,”余容度忽然感觉有点尴尬,这个可是自己坚持的,毕竟前世为人已经习惯了人类的形体进行交流。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好意思的说道,“等到咱们离开这里之后,找个时间你喜欢什么样就什么样,小点啊,我直接当挂饰,我可不想弄一把刀挂腰里,不知道的以为我是土匪呢。”
化血神刀没有说话,不过看其神态却是明白了人家的选择。
船工走过来恭恭敬敬的把余容度请到另一个船舱,只是略微比余容度先前的那个大一些,但布置说起来就有点居家起来,桌椅床凳一一俱全,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坐在那里,看到余容度出现急忙迎上去,热情的说到,“小郎君好啊,某家小姓马,名扬。忝为这船的船主,不知这一行可还满意?”
余容度也是顺着他的客气就坐在那里,倒是比较随意的说道,“呵呵,马船主倒是客气了,我这能中原就已经很满足了,那里还敢有什么抱怨的,不知道,船主叫小生来还有什么事吗?”
马扬看了一眼前来上茶的船工,等到那人离开之后,有看了一眼化血神刀和诸天珏,见到余容度没有屏退左右的意思,却是较为尴尬的说道,“某家听说小相公可是要上京求官?”
余容度其实本没有求官的心,不过与吕洞宾说着玩,但东京汴梁还是要去看的,想想那清明上河图,想想当年的盛世繁华,却也心驰神往。不过,这求官?
“呵呵,也就一说,倒是让马船主见笑了。见笑了。”余容度笑着回答道。
马扬却是看了余容度一眼,压低声音的说道,“小相公可是要用东瀛的金银矿和铜矿来作为进取之姿?”
看到余容度的脸色,继续说道,“小相公可能不明白,朝廷是不会为了国外的这些给予你官职的,因为大宋官家根本就不会出兵。”
其实余容度自然明白,整个宋朝,南北宋时期就从来没有出现过主动对外用兵,尤其是日本。他当时也不过是随口一说,根本就没有当回事,不过正如后世那句话说的,一个谎言需要一个又一个谎言来掩盖。这下,自己却又不得不应付。
“哦,不知道马船主有什么可以指教的?”余容度却是装作一副求教的样子。但其言语中却没有恭敬,反倒显的有几分不会说话。
马扬心有所求,也没有注意这些,却是淡淡的说道,“咱们大宋,二百年来日思月想的就是收复幽云十六州。现在辽国日薄西山,大金强势崛起,却是要在北边用兵了,有哪里会派兵去东瀛呢。再说了,大宋水师倒是不错,有这个实力,但是,却也未必冒险运送多少人来东瀛,所以,你的发现就只能被冷落。小相公以为如何?”
余容度听完之后倒是对这个船主有些兴趣,这等见识在这个时代却是少见,尤其是这种大局观。越是装作看到名师一般,说道,“这可如何是好?不知道马师何以教我?”
马扬脸色带着几分矜持,有些自豪,又有些得意的说道,“其实,公子要走仕途,未必需要这些东西,只要朝中有人,自然官运亨通,比如高俅高太尉。”
听到对方连称呼都改变了,余容度却不得不感慨,这人圆滑的也够人精了,一方面拉近了两人的关系,同时有提高了双方的地方与身份,不由的跟从的说道。“嗯,这个小生自然明白,只是,这不是朝中没人嘛。这个,你是知道的,朝中有人哪里这般容易。”
马扬听完之后却是淡淡的说道,“我们马家倒是大族,在朝中却也有着一点人脉,不知道公子可信得过在下,在下可以为您运作一二。”
余容度这个时候看到马扬,自然觉得有了有一些意思,有些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