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官霓纤也就和有少叫她,终究不是她的丫头……
十天,再没见到过慕容七夜。
“小姐,您为什么不到王俯里转转呢?”白天扶着官霓纤到院子里晒太阳,坐在石凳上被太阳晒得懒洋洋的,还真是不想动了。
去王俯里转转?
官霓纤望着那茂密的一小片竹林,淡道:“你又为什么叫白天呢?”她不答反问。
但心里却在说,有什么好转的,他没有限制她的自由,但是……有些事已经大不如从前了。
“因为我是在白天出生的啊,我还有一个弟弟叫黑夜,他是在夜里出生的。”白天丝毫没觉得自己的名字有什么不同,笑着露出来两个浅浅的梨窝,可爱极了。
“你父母你你们姐弟俩……起的名字真特别。”官霓纤想了半响,也只有响起特别这个词。
本来她是想说……起得也太随意了……完全不用心。
这父母是真的爱孩子么?
“其实奴婢知道,我和弟弟的名字和别人很不同,人家都那么好听……而我们的名字就是阿猫阿一样,不。连阿猫阿狗不如,太随便了。但是奴婢依然觉得我们的名字很好,因为奴婢的爹爹是个智障儿,他一个字都不认识。按照最简单的方式,给我们姐弟俩娶了名字。但是从奴婢有记忆开始,他对我娘极好。”白天是个话多的人,说起自己的家来就停不下来,明亮的眸子里间是盈盈笑意。
官霓纤见了不禁也笑起来……
“说来我爹也奇怪……人人都说他是个智障。但是他对我娘却又极好,比对我们姐弟俩都好。什么事都把我娘放到第一位……奴婢记忆里最深刻的一次,我和我弟调皮把我娘气哭了。爹爹就狠狠打了我和弟弟,我爹说他这一辈子最感谢的就是娶了我娘,只有我娘不嫌弃他傻。谁都不准伤害她!包括你们两个兔崽子!我爹让她忍她宠她护她……邻居们老说,我爹把我娘惯坏了,越发说我爹傻了。哈哈……”白天说着竟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眼睛里竟是向往,她也想找一个如此疼爱自己的夫婿。
官霓纤沉默了一会儿……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就是如此么?
胸怀大度至此,听到别人骂父亲傻子,她竟也不生气。
“真好。”声音很轻很轻……
“小姐,您说什么?”
“我说,若有时间带我去看看你的父母。”
“好哇,那奴婢家里可真是蓬壁生辉!他们都是乡下人,一辈子也没见过您这样高贵的人物。”
官霓纤却突然坐起来,神色有些冷。把白天吓了好大一大跳……
“怎……怎么了?”
“白天,你倒是说说我怎么是高贵的人?”
白天一下子有些愣,结结巴巴的道:“您是王爷的……客人……”
“你见过让客人住在这冷静的偏院么?你见过主人十来天不见客人却又不让她走的么?”官霓纤说着起身回了房,有时她连一个傻子都不如!
连一个傻子都知道保护妻子,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让他们把妻子气哭了……
而他们呢?
想着又自嘲一笑,她们是夫妻么?
硬塞过去的,和她死皮辣脸要来的七王妃!
双掌猛然拍在桌子上,只感觉体内有一股气,不发泄难安!
运气,从窗户上冲出去,足尖一点,人已冲出了王俯!
白天在院外愣了好久,也不知道哪里说错了。怎么有人听到好话也会生气的……她叹口气,从心里还是瞒喜欢这位主子的,虽然话少了点,表情冷了点,但是还是唯一一个听她谈家事的人。
而且没有嘲笑她有一个傻子父亲。
“小姐,奴婢错了,以后再也不胡说八道了,请您责罚。”
没人应……
“小姐,奴婢错了!”
依旧没人应……
白天诧异着推开门,里面哪有人啊……窗户却是大开着。
不禁联想到前些日子,小姐初来王俯时,是穿着囚衣的。
该不会遇到什么不测了吧?
瞬间小脸变白!
撒开腿丫子就跑,噔噔跑到前院,已累得气喘吁吁,看到何管事正带领一班子守卫训着什么。
“何管事……何管事……”
何笑见是伺候官霓纤的丫头,那焦急的样子,脸色微微有变。
“发生什么事了,乱跑什么?”现在的何笑训起人来,着实有些可怕。
白天一缩脖子,硬着头皮道,“小姐不见了,院子里也没有脚印,凭空消失了!”
不见了?
何笑立即问道:“有没有什么异常?”
白天想了一下……
“没有,什么都没有!”那该是什么人把小姐弄走了,连一丁点的声音都没有,太可怕了。
何笑怔了一下,“你下去吧,她会没事的。”
“何管事……”白天依然不放心啊……
“下去!”何笑板起脸来,冷道。
白天吓得腿一抖,慌忙跑开了,太可怕了!
这个何管事!简直不是人!
何笑望着上天,蓝天白云……没有一丝摭挡物,又岂能困住一个人?
他去了书房,七王爷这几日除了例行公事上朝,回俯就在书房。
“王爷,王妃出俯了。”
坐在书桌前的男人微微怔了一下,那蓝眸却是丝毫不惊奇,好像这些在他的意料之中。白衣似雪,端的是倾城芳华。
“派人保护她。”簿唇里淡淡吐出这两个字来,接着又低下头看手中的书。
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