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堂会上的人转眼就只剩下了苏家一家。
苏海清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道,“今天这是怎么了?方才那些人为什么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跟在他后面的人摇了摇头,“总归今日的结果是好的,等拖到老祖回来说不定就有办法了。”
两个人起身往外走,苏海清摇了摇头,“哪能事事都麻烦她老人家呀。娇娇是我的孙女,徐白两家竟敢公开诋毁她。这是往我苏某人脸上踩呀!”
“可是您的计划根本还没有实施。”
“是呀!我听说徐家祖上曾在西南呆过,会炼制一种摄心盅。”苏海清的眼睛眯了眯。
后面的人也明智的闭上了嘴。
除非有内鬼,否则那摄心盅怎么就好端端地进了堂口。
苏家的堂口本就不多,现在所剩的也不过是三个。
这是要将苏家往绝路上逼呀。
……
白家主宅,烈焰冲天!
苏家的房车就停在不远处,苏一从未想过身侧一向慈眉善目的老祖。
发起火来竟会这么凶。
那些火苗腾着幽绿的光芒,所到之处俱是凄厉无比。
“苏染!你好大的胆子!”
白清、白浊的身影一晃从空中落了下来,跟着他们身后的还有谢琦。
以及一些其他与白家交好的人。
见果然是苏染在此,不由得俱是议论纷纷,“这苏家真是够嚣张的,前番刚纵容了堂口的人横行霸道现在竟然又对白家出手。”
“别乱说,先前白家不是想灭了苏家吗?谁知道这两家有什么龌龊呢?”
“不过这苏老祖也真是够狠的!竟然直接要人家的命!”
“这是犯了大忌了!”
说话间,白清、白浊就已经冲上前来和苏染拼命了,不过谢琦却是难得的站到了一侧,没有出手。
白家沦落至此,已不值得谢家多费心力了。
如此诡异而带着色彩的巨火,很快就引来了无数的人。
钟言一言不发地护在苏染的身侧,又有阵法加持着,一时之间这白家兄弟俩却是无法近身半步。
苏海清跟着蔡炳、吴局长的大部队赶到的时候。
入目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心中微微泛起一股热浪。
一把年纪了,眼眶也有些湿润。
他们家老祖这是为他出气呀。
蔡炳却是碰了碰他道,“苏家主,你还不快阻止苏老祖。三堂会怎么决定都是我们内部的事情,犯不着与警察磕上!”
旁边的吴局长蹙了蹙眉,心不在焉地道,“哦,蔡宗主不必客气。今日吴某不代表灵异分局,就是一个普通的看官。”
“……”
蔡宗主有些懵,这话哪里像是从堂堂局出来的。
“苏海清!速速受死!”
原本困在阵法周围的白浊不知怎么的就瞧见站在蔡宗主身侧的苏海清。
竟反身扑了过来。
苏一见状不由大喊了一声,“家主,小心!”
就在这个时,苏染的眼睛猛地睁开,这一瞬一股灵力直接打在了白浊的后退肚子上。
“哎哟!”白浊一个踉跄就往前向蔡宗主扑了过去。
几乎是下意识地蔡宗主一掌打在了他的丹田之上。
“蔡宗主,你!”
等收回那只手,蔡宗主犹不可相信。
不过他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
若无其事地收起手,直接走到苏老祖的阵法前,“苏老祖有怨报怨,蔡某佩服。只是今日可否看在蔡某的面子上,给白家一条活路。他们虽有违仙道,却罪不至死。大不了把他们逐出东南宗就是了。”
“蔡宗主,您不可如此无情呀!”
白清也傻了眼了,他原本就受了伤,这会儿听见蔡炳的话,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蔡炳缘何不想和稀泥。
他就盼着他们四大家族自相残杀,他正好坐收渔翁之利呢。
但实在是蔡奎带回来的按个消息太过惊人,如今又有吴局长给苏家念经,少不了他要再从长计议。
“白家老祖说得这是什么话?若非白家有错在先,人家又怎会寻仇上门。听我一句劝,大家都各退一步可好?”
那视线却是定定地望着苏染。
苏染哼了一声,就见莆田的火势忽然就消失了。
原本挣扎在火苗当中的人瞬间就解放了出来,只见他们皮肤如初,身上竟一点烧痕也没有。
若非还有不少白家子弟哭天抢地,仿佛方才不过是众人的一场幻觉罢了。
白清和白浊受了重伤,尤其是白浊被损了丹田。
俱是苍老了许多。
见他们二者过来,不少白家子弟都哭喊着往他们这边爬了过来,“老祖,救救我们,好痛呀!我不想活了,好痛!”
白浊用力踢开了一个,怒其不争地道,“你他娘的一个幻境也能吓着你。”
还有几个往这边爬了过来,表情亦是痛苦难当。
白浊心中有气,还待发作就被白清拦住了,“别动,我看他们不像是经历了幻境。”
“这不可能?有什么大火能够让人面貌如初呢?”白浊说着就往苏染的方向扫了一眼。
这话也是大家想问的。
还是蔡宗主迟疑了一下道,“苏老祖,这可是传说中的炼魂之火?”
“不错!地狱魂火可淬炼一个人的神魂,前不久老身正好和一位阴司的朋友借了一束。”
这话说得蔡炳眼热,这东西不仅对相师有益,对他们这些修为进入立宗期的天师来说更是不可多得的历练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