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知道何如说的这些都是事实,我确实是要啥啥没有,但是我相信无论是谁听到别人这样评价自己,他的心里都不会好受,那就更别说是本来脾气就不好的我了。我几乎被气到吐血,直接对着何如吼了一句: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没准你长成我这样,他们就喜欢你了呢。”
“你可真不要脸。”
逞一时口舌之快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何如一边说着,一边对着我的另一半脸,又是怒气冲冲地甩了一巴掌。
我感觉我现在两边脸大概肿得好像两面各塞了一个馒头一样,还火辣辣的疼。而牺牲了我这张脸之后,我实在是没办法再继续这样的对话了,就啐了一口,把嘴里的血沫吐掉,然后对着何如大吼道:
“何如,你要真这么恨我的话,你松开我,咱俩大大方方的打上一架。你放心,只要你打得过我,我认你打,绝对不还手,你就是把我打死了,我都不后悔。”
“看起来傻的不是我,是你梁小白呀。你觉得我是不知道你会打架吗?而且你觉得,我费了这么大的劲儿把你抓过来就是要和你打上一架吗?那你可真是太小看我了,也太便宜你了。”
何如的冷笑声在这样空旷的环境中,显得那么的令人毛骨悚然。而她冰凉的手指划过我依旧火辣辣的脸的时候,我只觉得好像冬天刺骨的寒风刮过我的皮肤一样,让我觉得不寒而栗。再加上我的眼睛被蒙着,本来就是强压下去的恐惧此时又逐渐蔓延了上来,让我没有办法继续专心应对何如。
而更让我觉得惊恐的是,在何如说完这句话之后,我就感觉自己的两只胳膊被一双大而有力的双手紧紧地握住,掐得我骨头都觉得疼,而紧接着,我就这样被架了起来,双脚也离开了地面。而后,就听到“刺啦”的一声,我单薄的卫衣就被扯坏了一大片。
虽然现在已是初夏,但是北方的天气照南方温度要差上很多。所以此时外面的温度还有些低,尽管不说冻手,可穿半袖也依旧会让人冷得直起鸡皮疙瘩。再加上这楼里又背光,有些阴凉,所以当我的皮肤裸露在空气中的那一个瞬间,我冷得牙齿都在打颤。
“梁小白,你放心好了,我可以告诉你,现在是上午9:50,能救你的傅成文、曹云霄,又或是那个讨人厌的月亮,还有程泽鑫,他们几个人全部都在上课,而且全部都不在你在的这个补课班。所以他们绝对不会意识到你出了什么问题,也就是说,现在根本就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何如你这个疯子,你这么做是犯法的,你不知道吗!”
面对何如这胸有成竹地狞笑,我终于开始挣扎起来,同时撕心裂肺地对着何如嘶吼着。然而我的挣扎并没有起半分作用,何如也并没有因为我说的这些而害怕,反而笑声变得更加爽朗了起来,好像在看一出很可笑的喜剧一样。
“梁小白呀梁小白,这犯不犯法的,可是和你没什么关系。只要你不说,没有人会知道这些事情是我做的,因为此时此刻的我应该还在家里接受医生的治疗才对,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而你在今天之后,应该也不会再有机会能说话了。”
“何如你这个疯子,你是会遭到报应的,我就算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的。”
“你当然会死了,但是我绝对不会是你的垫背的。你放心好了,我会活很久很久很久,也会和付成文在一起很久很久很久,你就在地狱看着我们幸福的生活吧。”
“你们几个完全不用手下留情,该怎么做,随你们便。哦对了,把她的眼罩扯下来了,现在她应该不会再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了,我一定要让她眼睁睁的见识一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究竟是一种什么感觉。
“何如你这个疯子,你这个神经病!”
得到何如的授意,不知道又是谁在我扯着脖子大喊的时候,扯去了蒙在我眼睛上的眼罩。等我适应了光线,看清了周围的环境之后,何如已经消失在了我的视线当中。在我眼前的,就只剩下了随她前来的那四个彪形大汉。
当我能看见的时候,那种无形的恐惧瞬间就烟消云散了,我咬了咬牙,不再嘶吼,而是一边挣扎一边寻找能够把我身上这绳子能弄开的东西。
我刚才偷瞄了那这人手上的手表一眼,确定了何如刚才说的没错,现在确实是不到下课的时间。如此看来,我就只有依靠自己了。虽然我倒不是很怕死,但是一想到我可能就这么委屈的死在何如的手里,我就觉得我好像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于是我一边挣扎着一边打量着这四个人,试图寻找到一个突破点。
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因为来的时候我就发现,这里距离最近的公路也有十几分钟的车程。如果我碰不到什么人能求助,或者这四个人的行动能力没被我彻底制约住的话,那我根本没有一点胜算。
可是就让现在这样的我去对抗这四个壮汉,我还制约人家的行动力呢,不被他们弄死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正在这愁着呢,那四个大汉因为得到了何如的批准,就准备按照他们的想法对付我。
这帮人虽然听何如说了我会打架的这件事情,但是在他们眼里,他们始终认为何如说的这个意思就是女孩子打架那种,又扯头发又咬人。这种动作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太小儿科了,所以他们大概是想要看看我到底是会扯头发还是会咬人,就主动给我解开了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