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这事儿,喜欢低调的钟羽自然比小瓷还想要离开,若不是这丫头事先蒙住了他的双眼,他可能早就预见了白珊的举动,也许早就带小瓷离开了。可这个时候想走哪儿还那么容易?他的身边不知谁喊了一嗓子,“你们看这儿!钟羽在这儿呢!”
钟羽心里暗叫一声“不好”,正如同他所预料的,当他拿开小瓷蒙在他眼上的小手时,周围的同学已经将他铁桶似得围住。坐的远一点儿的同学们也在快速的往后边跑来,有些男生边跑边起哄的喊,“哥儿几个,咱们把钟羽给推到抬上去!”
随即听到一声整齐的应和声,“好!”
台上的白珊看到这一幕,咧嘴大笑,她身后的鼓手段拓撇撇嘴低着头,众人都起哄,唯独他沉闷。话说,钟羽想要在这些人中离开也不难,但是难免就要展示他非凡的身手,他已经很夺目了,他不想再暴露什么了。正踌躇着该怎么离开,这时台上一声尖叫,夹杂着一声女孩的怒骂,“你这个贱货!”生生将众人的视线又重新拉回到了舞台上。
只见,刚刚还一脸如沐春风的笑容的白珊,此刻狼狈的和另外一个女孩儿相互拉扯的扭打了起来。当然,那个女孩来势汹汹但是却不是白珊的对手,白珊是短发,而那个女孩是长发,白珊很顺手的揪着她的长发和她厮打。通过没有来得及关上的麦克风,两人的叫声和骂声不绝于耳。
众人都傻眼了,一时看不清后来上台去的那个女孩儿是谁,也不知道她们为什么会打起来,刚刚还朝着钟羽推动的人群又迅速调转回去奔向了舞台。
周围人都散了去,此时不走等待何时?钟羽自然是抱着丫头快步的离开。
校外的密林里,冬季的树木光秃秃的没有了树叶,一棵棵自由的伸展着,努力的向上生长,虽然没有郁郁葱葱的绿色,但生命力依旧看上去很顽强。小瓷的小手被钟羽握的暖呼呼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慢吞吞的在树林里窄窄的小路上散步。小瓷一直嘟着小嘴儿,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闷闷的开口问,“小爹,妈妈说你是成年人了,你是不是很快就要给我找个小妈?”
钟羽一愣,然后拧着眉淡淡的说,“别胡说!小孩子家懂什么!”
“我胡说?难道你不找么?再说了,就算你不找别人,也管不住别人来找你啊!你看你看,今天两个大姐姐都因为为你争风吃醋而大打出手了。单单我今天看到的就有两个,我看不到的呢,或者对你暗暗的喜欢的呢?有多少呢?你就能保证对所有喜欢你的女孩子不动心么?”小瓷仰着脸借着月光看着小爹的脸说,说完她摇摇头黯然的垂下自己的小脑袋,看他的脸有个什么用?从他的脸上最是什么信息都看不到了!
丫头的一番提问,让钟羽很吃惊,他没想到一个八岁的小丫头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弯腰将她抱起来,她没有像从前一样顺势就勾住他的脖子将头歪在他的颈窝,而是一双小手有力的撑在他的胸前嘟着小嘴儿不想靠近。
“别任性,小心一会儿摔了你!”钟羽沉下了声音语气严肃的说。钟羽真是长大了,声线也稍稍变了,声音里没了小男孩一般的尖细,变声以后的声音,除了依旧清润之外,还带着点点儿令人听了就迷恋的磁性。当然,他严肃起来的声音,也更加具有威慑力了。
本来就心思灵巧的小丫头,一听他突然变得严肃的声音,更是感觉的到他现在有一点点生气了,自然是不敢再惹他,乖乖的将身体贴近他,搂紧了他的脖子。
这晚,丫头临睡前还搂着他的腰不放,在神智已经模糊的时刻,她闭着眼睛喃喃自语,“小爹,不要和白珊在一起,也不要和玉格格在一起。我不喜欢。我都不喜欢。”
钟羽一手撑着头侧着身子守着她,另一只手轻柔的摸着她的脸蛋儿游走,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讶然,原来就是那么匆匆一瞥,她竟然认出了找到台上和白珊打架的人是玉格格?他在心中无声的叹了口气,手绕到她的身后轻轻的掴……
晚会过后,便迎来了钟羽大学的第一个寒假。他懒得去问那晚他离开的时候,那两个女孩儿最后的情况,这件事情,根本不能在他的心里引起一丝涟漪。寒假在家陪丫头的同时,他也没有间断对所关心事情的追查。随着追查的深入,钟羽越发的觉得,整个京城,乃至整个国家,好像即将面临着一场危害、一个阴谋。而且,发起这个阴谋的人,的确势力很强,很专业,让他这么久了,都没有查出太多有用的东西,一切,也都是凭着臆想,凭着感觉去猜。
影派的人,查出几个看似不是那么紧要的事情:京城出现了那么一支队伍,他们不是军方,不是黑社会,却多次的进行了武器购进。国内出现了一个新的教派,叫做迷月教,迷月教的教徒正极力的宣扬迷月教的神奇,用什么入教永保平安,远离各种灾难的话语来拉拢周围的人入教。而且,从近日起,国内发生了几起群众失踪的案件。
本来打算查小瓷的事情,是谁想要害小瓷,又是谁杀了安贝?可是没想到幕后的凶手没有找出来,却发现了这些个事情。想必,左飞的人也是一点儿进展也无。否则也不会每次见他他都是一脸愁容。
在关注着这些不断涌出的事情同时,钟羽的生活,也渐渐琐事多了起来。各种各样的聚会也是络绎不绝,多数都是那种商业上的场面,大家穿着华丽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