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上,玄玉看着陈阳澡都不洗,就跑去菜园,纳闷道:“你干嘛?给我做夜宵?”
“去看看有没有野猪,马上就回来,你先去洗澡。”
“给我摘两根黄瓜啊。”
陈阳来到菜园,开始翻土、播种。
今天不种,明天小胖子来了,就没菜给他。
答应的事情,总不好反悔。
弄完了,陈阳摘了两根黄瓜回来,丢给刚洗完澡的玄玉。
玄玉靠在竹床上,一边玩手机,一边啃黄瓜,吃的很痛快。
陈阳洗完澡,上床跟他聊了一会儿,睡觉时问道:“你明天回去吗?”
“不想回去。”玄玉忽然很消沉:“我真不想回去,太累了,白云观那些人太混蛋了。”
“他们干嘛你了?”
“各种找我麻烦。”
玄玉坐起来,细数他们的罪状:“功德主求个护身符,让我去送。那么多道士,偏偏就让我去,人家是执事,我还不能拒绝。”
“一天让我送三四个地方,你知道京城多大吗?从南到北,从西到东,堵车堵得怀疑人生,我一天什么事情都不用干,就光跑路了。”
“有人来挂单,让我陪着人家熟悉白云观,人家要出去逛街,让我陪着,人家拉屎没带纸,让我去送,人家生病了,让我跟着,我是道士,不是保姆啊!”
“前两天我回关朝山了,又被师傅撵回去,我真不想回去了。”
“我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就是想让我知难而退。”
陈阳问:“那你想退吗?”
“我……”
玄玉沉默了几秒:“师傅不想让我退,玄真也要我跟他们磨下去。”
“那你自己到底怎么想?”
陈阳觉得,他不是很喜欢这些。
玄玉拿起枕边的道服,从里面摸出一把瓜子。
“以前他们会变着法子的弄我,后来玄真去过一次,就没人再敢玩这一套了。”
“但他们现在弄的这些东西,跟以前没什么区别,无非就是有了名正言顺的由头,我拒绝就是不听规矩。”
“你别看都是小事情,换了你,你也要受不了。”
陈阳道:“没别的办法?”
的确都是小事,可是天天让人重复干一件事情,是个人都要发疯。
“我也在想。”玄玉道:“再看看吧,实在不行,我就出去待一段时间。他们管天管地,还能管我出行?”
陈阳道:“为什么不正面刚了?”
“怎么刚?揍他们?我倒是想揍,但师出无名啊。”
聊天以无解收场。
第二天,吃完早饭,玄玉看着捧着《清静经》的大灰,戳戳它脑袋:“喂,大灰,看得懂吗?”
“嗷嗷~”
大灰冲他龇牙咧嘴,好似嫌他打扰自己念经修心。
“我关心你啊,你看不懂,看了有什么用?”
“嗤~”打了个响鼻,大灰把雄壮的背影对着他,继续看。
看完了,大灰把《清静经》小心的放回自己的窝里,然后开始站桩。
“咦~大灰,你这浑圆桩,有点意思啊。”
玄玉围着它转了两圈,越看越惊奇。
这是站了多少年的浑圆桩?
头直目正,气静息平,这货真站出了朵花来。
“道长,收菜了!”
外面响起朱小光的声音。
玄玉问:“收什么菜?你改行卖菜了?”
陈阳把刚摘下来的几大袋子菜提起来,道:“端午法会的时候弄了一个抽奖活动,解释起来挺麻烦的,过来搭把手,把这些送前面去。”
两人提着蛇皮袋,来回好几趟,才把菜送到门口。
玄玉盯着彭强的脸看个不停,饶是彭强脸皮已经堪比城墙,也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
彭强难受道:“你瞅啥?”
“瞅你咋地?”
彭强秒怂:“不咋地,想怎么瞅怎么瞅。”
有两种人他不敢惹,一个是官府,一个就是道士。
在他眼里,道士比官府还要危险。
这种神奇的物种,简直就是现代活神仙好嘛。
“那个就是锦鲤吧?”玄玉走回来问道。
“看出来了?”
“好歹也是相字门的,看不出来真废了。”
玄玉道:“他的面相,我真的没见过第二个,怎么会有这么幸运的人啊?他吃锦鲤长大的?”
陈阳道:“财神爷私生子吧。”
“小心财神爷拿雷劈你。”
陈阳还真抬头看了一眼天,还好,没劈。
财神爷是谁啊,人家心胸广阔,能开得起玩笑,可比镇元大仙好说话多了。
难怪这么多道观供奉财神爷,瞧瞧这肚量,我有的选,我也供奉他。
“我也走了,华僧会的事情,你自己注意点,我还是觉得那秃驴没安好心。”
“知道了。”就算没安好心,陈阳觉得自己也能解决。
而且,他跟真空也算是朋友,不至于这么坑自己。
再说了,他们是想让自己做和尚,得罪自己,还怎么做?
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一行人下山了,游客上山了。
看着蚂蚁搬家一般的游客数量,陈阳顿时感到满满的动力。
“系统,道观的名气还差多少?”
系统拉开名气进度表,陈阳看了眼,进度已经达到三分之二,距离市级的名气,已经非常接近了。
这多亏了前几天的书法宣传,直接就让名气涨了三分之一。
但名气并非一成不变,也是会掉的。
涨涨跌跌之下,还能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