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只要能打残他,五十万没问题,要是能打死他,老子出一百万!”黄公子几乎是已经疯了,他发出一声嘶吼,然后,他自己也怕了。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是最容易失去理智的时候,发起癫来,最是横行无忌,哪里还会想到后果?
他本来就是匹放纵的野马,是个从小娇生惯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欺负别人,抢别人女人的二世祖,就连这一带的扛把子都不敢把他怎么样,他又怕得了谁?
就算是真弄出点什么事出来,背后不还是有个局长老子撑腰嘛?所以他那嚣张跋扈的气焰已然是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
那年轻的武者从地上爬将起来,朝那三个翻身在地的武者使了个眼色,那三个武者立马站了起来。
神针手武力值进阶,那年轻的武者已然发觉,可是双手难敌八拳,如今四大金刚联手对付一个武级后期的武者,自也占尽了优势。
叶子荣双眼如鹰凖般犀利,用手擦了擦嘴角的汗渍,狠狠地盯在四个武者身上。
可是转眼间,他发现眼前的四人竟变成了一个,立马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扫,发现身子左右两侧已各站了一个武者,他心念甫转,想到身后应该也站了一个。
那四大金刚身手极快,只一瞬间已把神针手给团团围住。
八道如电光一般的眸子狠狠地杀着叶子荣,那气势恐怖至极,跟要吃人似的。
叶子荣屏住呼吸,双眼紧闭,侧头细探、听风辨形,双手挡在腰际,已做好了严密的防势。
道家功法讲究以静制动,神针手深知那年轻武者的静功不在他之下,可是现下已被围困,使这道功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外如静风,体内却在不停地运转内力,一道道气息随着意念已被运到了四肢百骸,他眉头一跳,开始敛神外守。
那年轻武者自也是静功了得,上次在扬子河交手,已用静功胜了他,现在再使静功,那有不胜之理?
想到此节,那年轻武者即刻闭上了双眼,使出静功来与他拆招。
神针手屏除一切干扰,心入万籁俱寂之境,只两耳外听。体内的功力慢慢地都汇聚到了右手之上,稍一探查到那个方位有异动,即使出一个杀招,想是可以一招致命。
静功乃道家炼气筑基的功法,神针手在师傅的言传身教之下,已学得不少精要,虽功法不及师傅那般变幻无穷,却也凭得一点小聪明,创制出一套御敌的要旨,当下他以守待攻,自是把这套功法发挥得淋漓尽致了。
那年轻武者与他拆了数个回合,见他仍是稳如泰山,丝毫不动,顿觉已上了他的当。想到自己凭四人之力,已占尽了上风,何必要再与这小子浪费时间?
见神针手耳垂抖动不已,那年轻的武者即刻使将出一个眼色,四大金刚旋即脚下生风,围着叶子荣就已转了起来,其速度之快,迅如脱兔。
四处顿时风起,叶子荣顿觉耳际八方呼声作响,右手忙伸到胸前,身子也随之转了起来。
“上!”那年轻武者一声令下,神针手周身四个方位,竟同时打来四个同样的泰拳招式。
四大金刚诸都是右脚发力,身形向左方旋转,右手力拨千斤,握手成锤,四个右直拳如猛虎般直砸向神针手身上四个要穴。
四个武级初级体质的武者,用上古泰拳的凶猛招式,其力自可断金。
神针手只是刚晋级到武级后期体质,与其功力还不能熟用,眼见四只如老虎般的厉拳捣来,情急之下,竟是乱了方寸。
他上跃不行,下扫不成,那四柄右直拳带动一股股劲风,已成了四块巨浪,把他身子罩在其内,似是一道坚不可摧的围墙。
他从任何一个方位突围,定会立时中招。
这些武者使出的拳阵不光威力无匹,还极其的严密,简直是滴水不漏、无隙可乘,叶子荣立时有些慌乱了,想到这当真是不太好对付。
神针手已无法出招,守势也已失陷,无奈之下猫身曲膝,只图避开这四记杀着。
可是偏偏那年轻武者打出的拳法太过骁勇无比,又是虚实结合,变化无穷,他稍一个不留心,一记力逾两吨的右直拳竟给直砸在了后背上。
他身上立时发出一阵声响,顿觉背心奇痛无比,直传向胸口,想到这武者的功夫当真是胜过了世上最厉害的拳王。
叶子荣被打出了一个趔趄,他忙用手捂住胸口,可还来不及喘口气,四记左钩拳竟从四个不同的方位反钩在了他身上。
那四记左钩拳迅捷无论,如子弹一般射出,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觉肚子、胸膛、下巴和脸颊已中了招。
“别打了,快别打了,他还只是个学生!”看着叶子荣被打得惨不忍睹,秦水文比谁都要急,连忙叫停,想到再这么打下去,这小子的命可就没啦。
就连木椅上的黄志强也是吓得呆了,他只是想要废了叶子荣的右手,让他不能参加高考,哪里想得到这四位师傅竟是要杀人?这可是比他想象的要恐怖得多。
俗话说杀死一个人容易,但是亲眼看着一个人被杀死却是一点都不容易,这极其考验一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除非这人是个qín_shòu,才不会感到害怕。
叶子荣一声惨叫,身子一躬,竟是定在了半空中,他脸上显出极其难堪的痛色,双手捂着肚子,竟再也叫不出声来了。
那年轻的武者模样看起来文质彬彬,可打起人来一点都不手软,他竟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