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风在吹,狂风怒号,肆虐八方,吹的竹海如浪潮摇曳,涛声阵阵。
狂风裹着一缕青影,手中雪亮寒刀像是化成了漫天雪花,令空气骤寒,寒人气息,冻人血肉,翻飞间拖出层层虚影,笼罩向那青色身影。
青影一顿,落在枝头,像是与那竹叶长在一起,随风起伏,可偏偏给人的感觉却是稳若泰山。
霎时间,万千刀影袭来,暴虐森寒,如要将他千刀万剐。
可刀影未落,只在三尺之外,便见一团晦暗气机凭空生出,将所有杀招挡在了外面。
姬神秀也不废话,抬起一手,屈指一探,锐利气劲登时“咻”的破空射出,分开了飞卷的竹叶枯草,落在那个浑身气机四溢,暴虐非人的身影胸口,赫然是膻中穴的位置。
此乃藏气之府,被他这么一点,顿见聂风的身子直如折翼了的鸟儿,内息一断,直直跌了下去。
“嗷!”
可他还未落下,刀劲一扫,借着反冲之力,竟是又再次扑了上来,眼中殷红一片,那还有半点人气,恨不得择人而噬。
姬神秀居高临下,垂目俯视,眼中渐渐现出七彩,如此紧要关头,他先是不紧不慢的瞄了眼先前木屋小院的方向,柔和神情凭添出几分笑来,然后那弹出的一指,蓦然如星火亮起,亮起一点晦涩难言的七彩光华,像是指尖歇着一只萤火虫,明灭不定,缓缓点了出去。
看着缓慢,然落下时却骤急非常,快的不可思议。
聂风腾起的身子举刀便要砍,只是那点星火却已到了他的眉心。
七彩光点如墨点了上去。
“散!”
姬神秀口中轻吐,刹那间,聂风的身子就似被点了穴,滞在空中动也不动,身上散发的杀意兽性大有几分退去之势,而那七色光点落在他眉心瞬间融入血肉,隐去不见,不知所踪。
“扑通!”
聂风眼中殷红渐渐散去,而后索性双目一闭,坠在地上。
可就在姬神秀收势之际,林中深处忽然冲出一团耀眼赤焰,火光过处,竟是一地焦痕,草木俱是化作飞灰,那火光来势极汹,其中隐隐夹杂着低沉兽吼,竟是一下窜到聂风身旁,衔起他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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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死了。
那断口处不但筋肉平齐,哪怕骨茬亦是光滑平齐,可见出手之人必身怀神兵利器,且一身武功非同凡响。
“噗!”
一颗鲜红的心被捏碎了,血肉如糜自指缝中流出,俨然已被骇人气劲震成齑粉。
那是个体型极为魁梧的男人,衣衫被那可怕体魄撑的隐见轮廓,如磐石,如铁塔,如山岳。
浑身上身,似每一寸毛发血肉均散着一股凶煞之气。
而他的左手正洞穿一个人的胸膛,自后背穿入,自前胸穿出,将那颗心揪了出来。
“噗嗤!”
单臂一震,惊人罡气飞旋四方,激的血水飞溅,那具没了气息的尸体霎时被撕裂开来,一分为二,坠向两边。
那人头戴宽沿斗笠,另一只手提着柄染血凶剑,剑光奇寒刺目,他在笑,在漫天血雨中笑,放声狂笑,震得屋瓦齐跳,碎裂无数。
他身后还立着两个人,一个怪和尚和一凶神恶煞的汉子。
笑声一止,斗笠下两颗煞气四溢的眸子一扫两人。
“都杀光了?”
怪和尚嘴里怪笑道:
“回禀主人,都杀光了!”
魁梧汉子收剑沉声道:“哼,这次我回到中原,便是要毁掉无名的一切,任何和他有关系的人,都得死!”
“谁?”
豁然,他目光一转暴喝一声,径直看向寺门口。
却见石阶上不知何时站着个人,正抬手拨动着五指,随着五指轻动,只见地上的尸体,一缕缕细微非常的气机慢慢无中生有,然后凝成一缕缕七彩细丝,自尸体中飞了出来,尽管微弱的厉害,但他确确实实看见了。
一口将那些情欲吞下,姬神秀不禁摇摇头。
“唉,到底是和尚,这情丝欲念还真是少的可怜。”
旋即,他看向那一主二仆。
“唔,你就是破军?看在这一地尸体的份上,我就留你一个全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