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绍达骂得很难听,有些话,根本不像是父亲教训儿子,更像是血海深仇的冤家在无比恶毒的咒骂仇人。
平江不由皱紧了浓眉。意味深长的瞧了眼白瑾。
白瑾面红耳赤,解释道:“父亲是气坏了。他也是担心练家全族被大哥害了啊!”
平江面色稍缓,踏进花厅,大声道:“二叔!”
练绍达正骂得口沫横飞,忽见大侄子和儿子一起来了,惊讶又欢喜得喊:“平江,你来得正好。快,将这对母子捉到祠堂里好生问罪!”
“父亲!”白瑾忍不住高唤,满面尴尬的笑道,“这是场误会——”
“什么误会!”练绍达正骂得酣畅淋漓兴头儿上,没来得及体会儿子话意。“平江,咱们再不能容忍这孽障祸害练家了啊!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从小对他溺爱放纵过头,导致他今日成了我练家的大害!平江,我这次一定要给他个教训!”
平江来不及劝解,白棠嗤的声笑了起来。
“你想如何教训我们?”白棠搁了腿,弹下了袍摆。“说来听听。”
练绍达想也不想的吼道:“我要逐你出宗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