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清观,俩婆娘见我如此狼狈皆是惊得睁大了眼睛,我身上全是酸臭难闻,怕熏着她俩也不敢进去,站在门口笑呵呵的问她俩说道。
“你们俩谁去给我弄点水搓个澡,顺便弄点吃的!”
沅星张嘴想问我什么,可看了看周领导的婆娘欲言又止,鼓着腮帮子就跑去忙活了,我走进观内,将门顺上,瞅着周领导的婆娘,皱起眉头质问道。
“你们戏剧团去年是不是来过这里,喻方你认识吗?”
听闻如此,她脸色顿时一变,战战兢兢的往后退了几步,露出惊悚的表情盯着我说道。
“你咋知道,我跟他可没丁点关系,不是杀他的?”
我原本以为她跟喻方只是一个团的,现在看来恐怕是关系匪浅了,搓了搓手,转身拾起稻草编的蒲团丢在地上坐下,厉声正色的问道。
“你咋知道他死了,说说吧,去年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我可告诉你,这关乎到你的性命!”
她靠在神像前的案桌上,像是在回忆噩梦,脸上阴晴不定,眼睛里写满了惊悚,许久之后,才咬牙说了一段令人咂舌的往事。
那天是周末,天气十分燥热,草垛子都被炙烤得像泄了气的皮球,蔫搭搭的,滚烫的热浪一阵又一阵,就连公路都受不了,全都卷皮了。
这种天气,人也是燥得不行,可戏剧团却趁着炙热,组织了一次野外郊游,浩浩荡荡的几十人涌来鬶爨村。
如果不是她亲口说出,我到死都想不到郊游其实就是交友,男男女女的那种。
那个时候,她和周领导刚结婚不久,沾了雨露的她变得芬芳迷人,无论走到那儿,身边总是不缺贼心的男人,那个喻方就是当中最为激烈的一个,只要有空就各种暗示。
逮着郊游的机会,喻方又是个副团长,愣是强行将几十人留在山里过夜,当中有不少对上眼的男女都钻树林了,而周领导的婆娘面对暗示却无动于衷。
“怎么着,你打算就这样坐到天亮,如此良辰美景,不如咱俩干点有意义的事情!”
周领导的婆娘有模有样的学着喻方说话的口气,我明白她所谓的“有意义”之事就是男女哼哼唧唧,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并有打断她。
“当时他就坐在我对面,天又黑,我担心他扑过来用强,吐了他一脸口水就站起来了!”
说到这里,周领导婆娘脸上忽然露出兴奋的神色,伸手拨了下耳边的发丝接着说道。
“喻方并没生气,反而摸去脸上的口水,一边嗅着手,一边说香,不过我的目光却被一种奇怪的绿色鸟儿吸引,谁知道,喻方居然……居然……”
“居然什么,居了半天屁都没居出来,是抱你还是扯你衣服,或者说将你按倒了?”
她憋了半天都没下半句,我只好替她接上,没想到她笑了笑,露出一种很是满足的神色说道。
“你知道我家老周不行,喻方很厉害,非常粗暴的抱着我,亲吻我,我抓他,推他,打他,可惜我只是个女人!”
看了我一眼,周领导的婆娘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以我的经验,喻方肯定是强扭了西瓜,不过扭瓜怎么将自己扭死了呢,还有那个绿鸟又是怎么回事?
“算了,你还是直奔主题,告诉我那个鸟是怎么回事,喻方又是怎么死的吧!”
周领导的婆娘怔了怔,走了两步,挨着我蹲下来,砸吧了下樱桃般的小嘴儿,脸色微红的说道。
“这都怪我贪恋他给我的快乐,事后为了证明他的心意,我要他抓那绿鸟儿送给我,谁能想到那鸟儿阴火鵟,结果害死了他!”
阴火鵟?
我吃了一惊,这绿鸟的名字比本尊还邪乎,难道说它能吐出阴火,将喻方烧死了吗,可他的尸体上看不出有焚烧的痕迹,难道另有隐情?
“喻方可能对我是真心的,追着那只鸟儿跑了两个小时,我跟在他身后,亲眼见他将鸟儿捉着了,可那鸟儿啄了他一口,他就跟癫痫病发作一样,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我也不敢去救,眼睁睁看着他死掉!”
啄一口就死,这傻鸟只怕是有剧毒了,我暗自庆幸昨晚上跑得快,伸手按在她肩膀上说。
“嫂子,我瞅着周领导对你也就那样,你整日里勾搭我也不是个事儿,趁咱俩还是清白的,赶紧找个好男人,这要是耽误了青春,我可赔不起!”
“切,世间男儿皆薄幸,上了床都是一样,嫂子何苦收糟践呢,不如跟着感觉走,待在你身边,我感觉很快乐,莫不是你嫌弃我人老珠黄了,给你掉了身价?”
她也不嫌我酸臭,居然将脑袋靠在我肩膀上,我斜眼看了看她蹲下来的裤裆,脑子里顿时嗡的一声,周身的血就一个劲儿的往脑子里涌。
“嫂子,咱别靠这么近,被人看到了不好,不是我嫌弃你,是你太优秀了,我不敢指染!”我扶起她的脸蛋儿,望着她的眼睛说着:“昨天晚上,我见到了阴火鵟,还有喻方的尸体,他被人吊在大树上,跟风筝一样摆来摆去!”
才说完,她顿时就楞住了,眼睛里飘过一丝愧疚和恐惧,这让我很是怀疑喻方的死因,弄不好是被她杀了。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我当时将他埋了,怎么可能会吊在树上?”
她木讷的说着,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半边脸,我担心她神志出问题,抬手准备去她,没想到她突然伸手,拽着我的胳膊,哭丧道。
“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杀他,他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