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胖子不是别人,正是掌管整个县水利的一把手,他曾经利用职务之便,将我调往县水利局,想以此将我睡了,由此可见,他是个恶心的男人。
我不知道这个肥头大耳的胖子叫什么,他是坐出租的三轮摩托车来的,站在大樟树那边,非常嚣张的骂着,脸上的肥肉扭曲得有些吓人,手也在周领导破旧的小车顶上拍着,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
他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对我不死心,还想睡了我吗?
我站在小卖铺门口张望,皱起眉头想了一会儿,身后的周领导咳嗽了两声,走过来就冲门外的胖子喊了声。
“老王,你喊啥喊,吃饱了撑着还是怎么啦,这次任务,好像没你们水利什么事情,你来这里干什么?”
“哎呦……这不是周领导吗,你可不要误会我来蹭饭的,李村长的编制在我们局子里,这不来个他发工资了!”
原来这个胖子姓王,我望着他轻蔑的笑了笑,转身就走进小卖铺,拾起周领导婆娘放在柜台上的罐头,扬起脖子全都倒进嘴里,而后深吸口气,低头想道。
“从眼镜开始,各种领导干部接踵而至,难道说他们已经怀疑我了?”
想到这里,我内心十分忐忑,瞥了一眼周领导的婆娘,准备溜到村部,看看那个文物贩子走了没有,不成想周领导的婆娘却给了我一个暗示性的眼神,弄得我诧异万分,愣在哪儿不知所措。
“李村长,上次你不辞而别已经半年多了,可把我想坏了,拿着,这是二百块钱工资!”
姓王的顶着肥硕的肚子,颠颤着步伐,一边向我走来,一边从口袋里摸出两百块钱来,脸上爬着猥琐的笑意,瞅着我砸吧了略显干燥的嘴唇说着。
我本能的往后退了退,周领导的婆娘好像知道我忌惮这个胖子,咳嗽一声先前走了几步,拦再我身前,看着胖子说道。
“老王,你真是狗鼻子啊,我才让人去弄槽头肉,你就闻着味儿来了,这么着吧,两百钱我替李村长收着,晚上你也留下来,陪陪咱家老周打打扑克!”
老王好像很怕女人,伸着本就看不见的脖子,将钱放在柜台上,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那行,周领导,来来来,咱们玩会儿扑克,待会儿在喝几杯!”
姓王的尽管令人作呕,但大大小小是个干部,关系网也相当复杂,我没想过要巴结他,可也没想过得罪他,听他说要玩牌,我转身就走到柜台里,从一层枉生钱下面摸出一副扑克牌,瞅着周领导就扔了过去。
对于玩牌,放眼整个县城,没有人是我对手,我也不屑于和姓王的面对面,手碰手的切磋牌技,万一被他突然抓着手表白,我一世英名将毁于一旦。
万幸的是,大头骑着摩托车从乡里赶了回来,他进来就挨个的和领导握手,很是热情的招呼周王两位领导,而我则被周领导的婆娘叫到小卖铺外头。
此时天色已晚,微风吹得樟树的叶子莎莎作响,天边月牙儿也露出了点点弯勾,那薄薄的余晖洒在周领导婆娘的脖子上,印得她的肌肤白滑如凝脂。
小卖铺里头很吵,三个领导咋咋呼呼的。
“梅花顺!”
“一条蛇!”
“235!”
“……”
尽管夜色无边,春光照眼前,但小卖铺里头的声音吵得我内心极是紊乱,绞尽脑汁的想着各位领导来村子里的真实目的,以至于周领导的婆娘用胳膊肘蹭我的时候,我都没有发现。
“你想啥呢,李村长,你在我救我的时候,是不是看了我的身体!”
周领导的婆娘非常放肆,很有深意的望着我,这让我想起一句古话——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没啊,你跟仙女儿一样,我哪敢亵渎,嫂子,你是来感谢我的吗?”
“什么亵渎不亵渎的,青春若不亵渎,要来有何用呢,你都喊我嫂子了,俗话怎么说来着,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
她说话非常露骨,我想着是不是天下的戏子都是如此,而她却居然背靠在大樟树上,侧脸看望着天边的月牙儿,抬起微微抬起右脚,在我裤腿上有意无意的蹭了几下。
这种暗示非常明显,作为男人,我准备抱她一会儿,顺便尝尝她粉嘟嘟的小嘴儿是否甜蜜,谁料到左侧响起令我马骨悚然的声音。
“哎呀李先森,点解雷还有心思抠女仔,雷唔知我几但森咯!”
那个文物贩子像个鬼魂一样从村部里飘了出来,惊得我浑身起毛,周领导的婆娘脸皮更是红得如同猴子屁股,抬手撩拨了下耳边凌乱的发丝,勾着头就望小卖铺走。
我很想一脚将这个文物贩子踢死,打搅我的好事不说,村里来了这么多领导,他居然还敢出来,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不是让你他娘的去县里等我,你知不道村里好多领导在,要死别害我,快滚!”
“死?唔用惊,我有喷嘅!”
他阴阳怪气的书着,伸手将腰上的衣服掀起些,腰上别着的手枪在月光下闪闪发光,我吃惊不小,一把将他拽到大樟树的另一侧,瞪着他小声怒骂道。
“你他娘的找死,可别害我,你当这里是香港,可以无法无天吗,枪一响,你我脑袋马上搬家!”
“唔用惊,雷给我货,我给雷钱,大家都唔用死咯!”
我本以为搭上他这条线可以更快的发财,想不到是个狗皮膏药,如果任由他胡闹,肯定得出问题,望着他奸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