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诚的警惕心时刻在线,一眼看穿这是场“有目的的偶遇”。
在脑海里搜索一遍,不认识。
情况不明,敌不动,我不动。
严肃的盯着“拦路人”。
林文凤脸上有点挂不住,怎么不接话?难道还让她继续说?该说点什么好?
计划被打乱,但是灵机一动,计重上心头,“你是郝建国吧?”
石诚皱眉,“不是,你认错人了。”
丢下这句冷冷的话,他面无表情地离开。
林文凤呆住,就这样走啦?
不问郝建国是谁。
不问她是谁。
也不介绍自己。
和预想中的反应完全不一样。
林文凤在原地足足站了三分钟,小脸通红通红,也不知是太阳晒得,还是气得,抑或者羞得?
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咬了咬嘴唇,跺跺脚,转身去追。
可惜石诚人高腿长,步子迈得大,眨眼间消失地无影无踪,徒留她站在路口茫然四顾。
“往右边转。”一个人在背后好心提醒。
林文凤回头,“你怎么知……丁一?”
丁一脸上挂满嘲讽,“热心地”打手势指路,语气无比真诚,“他向右拐了。”
“你怎么在这?”林文凤眼睛瞪得圆溜溜,虚张声势的问。
“对啊,你怎么在这?”
“我问的是你,不是我。”林文凤气急败坏。
“火气别那么大,”丁一扬扬手中的票和钱,朝林文凤走近,“来,帮你扇扇,消消火。”
气死你,馋死你。
想要吧,就是不给你。
她本来是打算把票和钱还给石诚,没想到竟然看到毛遂自荐的一幕。
知己知彼,立马明白林文凤心底的那点小九九,简直嗤之以鼻。妄想走捷径攀大树,用最快捷最省事的办法过上好日子。
果真,刘三燕那样的妈,教出的姑娘也心术不正。以为谁都跟她爸林振兴似的,患有眼瞎之疾。
不过石诚的反应,差点让她笑弯腰。
林文凤气得说话都结巴,“你……你不……不要脸,要男人的东西。”
“你不要脸都要不到票和钱。”丁一反唇相讥。
“你……”
“你不出来了吧。”丁一又往前走两步,凑到林文凤耳边,恶狠狠的警告,“记住,别拿我当垫脚石,否则不介意让你体验一回粉身碎骨的滋味,保准终身难忘。”
“丁一,虽说你一直不把我当姐姐,但是我真心拿你当妹妹。”
林文凤开始打姐妹牌,丁一忍不住翻白眼,同住一个屋檐下,天天斗智斗勇,谁不知道谁。
“呸,姐姐妹妹,你也不嫌恶心。”
林文凤大度的笑笑,温言细语的劝,“妹妹,上班的时间要到了,你还没吃早饭吧,快去吃,白日好好为人民服务。”
不对,大大的不对,丁一暗忖,就算林文凤喜欢装小白花装无辜,也不会喊她妹妹,除非……
扭头,正对上一双漆黑漆黑的眼睛。不知何时,石诚像幽灵一般,站在她背后。
好你个林文凤,人前人后两面派。
既然你想认识石诚,那就成全你。
往旁边让让,和林文凤石诚组成三角形。
队形站好,接下来牵线搭桥,对石诚诚恳的介绍道,“她叫林文凤,她想认识你,她看上你了,她想当官太太。”
也不等林文凤反驳,目光又投在她身上,“这位就是昨晚上你和你妈讨论的年轻军官。不用解释,解释等于掩饰。不用否认,否认一半是心虚,一半是狡辩。”
话都让她一个人说了,林文凤红色的脸蛋迅速变白,白了又变红,跟安了转换开关似的。
“妹妹,我知道你对我有误会,可是你不能污蔑我。”
丁一强忍着恶心,耸耸鼻子,“姐姐,妹妹哪里错了,你指出来,妹妹一定改。”
林文凤被丁一的这一招招打得措手不及,贱蹄子竟然学会以退为进不硬杠。
见她无言以对,脸蛋的颜色变换越来越快,丁一得意非常,在心里叫嚣,不光你会装柔弱装善良,她也是知心好妹妹。
反正都是演,谁怕谁。
“这位同志,不好意思,刚刚认错人了。”林文凤思前想后,暂时对丁一偃旗息鼓,她的目标是军官。只要把这座山拿下,摁死丁一轻轻松松。
丁一打岔,“没认错,你要找的就是他。”
林文凤恨不得一巴掌呼在她脸上,强忍着笑,“我是丁一的姐姐,我们家丁一是个直脾气的小姑娘,说话有些冲,但是没坏心,可能不好听,你别放在心上,我替她给你道个歉。”
这段数,高。
这脸皮,厚。
丁一自觉望尘莫及。
“修养”还是不够,仍需努力。
石诚终于开尊口,“丁一同志很好,无需道歉。”
他在第一次调查丁一时,就把她的家庭关系摸得清清楚楚,林文凤的性格知道的没有八九成,也有六七成。
说白了,继姐眼红继妹,却比继妹会表现。
林文凤再好的涵养,也架不住石诚拆台,笑容瞬间龟裂。
丁一在心底为石诚点个大大的赞,“净说大实话。”
又转头一本正经的纠正林文凤,“要道歉的是你,不是我,你搞错对象了。”
林文凤,“……”猖狂的贱蹄子,还没跟军官怎么样,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对了,别再跟着我,结果……你知道的。”朝公安局的方向努努嘴,耍流氓的罪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