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舅母心疼是沫儿的福分!原本想着今日和外祖父,外祖母辞行之后,便回府,未曾想您竟亲自前来了!”
梁恒的脸色怔了怔,这孩子是在提醒自己这是护国公府,切莫是了仪态。
梁羽沫见梁恒脸色已经有所缓和,继续说道。
“舅母,从前沫儿还小,府内的事无法抉择这才让韵姨娘帮上一二。现如今沫儿已经大了,回府之后自然会接管着。”
叶夫人看着面前的梁羽沫,这孩子的心性与生母截然不同,如若叶氏生前如这般,也不会丢了性命。
叶之祥身为护国公在朝为官这么多年,梁羽沫的小心思自然躲不过他的眼睛。如此也好,自己那女儿在天也能安心了。
只听老者的一声咳嗽,说道:“梁恒,你们平阳侯府之事原本与我护国公府无关。但这嫡庶有别,可别忘了当朝的法规!”
叶之祥此话一出,梁恒的脸色有些难看!这么多年平阳侯府内无人提醒,自己也竟将这事忘了!
“梁恒多谢岳父提点,韵清毕竟是妾室。待沫儿回府之后,这后院自然会由沫儿替生母掌管!”
护国公府众人见梁恒已经明白一二,便也不在为难。
“沫儿,日后如若无事常来护国公府与如姐儿和明哥儿聚聚。这毕竟是表亲,想必侯爷不会打罢?”
在一旁许久未出声的叶子凡说道,外面是谁给梁羽沫让她常来往,实则是在劝诫梁恒。梁羽沫虽然生母去世,但如若梁羽沫有任何事,国公府必将尽力相助。
“子凡,你多想了!侯爷如此知礼之人,必定不会阻拦的!”叶夫人在一旁接着腔,夫妇二人就这样将梁恒驾了上去。
一旁的叶音如一直在憋着笑,说道:“今日我才刚刚与沫儿熟络,就将沫儿接走,我想再留妹妹住上一晚,不知姑父可愿意?”
梁恒思虑许久,这才应允。梁羽沫看着梁恒面上的为难,心中暗自冷笑一声。
韵姨娘掌管侯府这么多年,自然不会轻易放弃!但梁恒又碍于护国公府与法规,不得不收回。
现如今应允自己在住上一日,无非就是为了宽慰韵姨娘罢了。
待梁恒离去之后,梁羽沫这才转身跪在各位长辈面前,说道。
“沫儿,谢过外祖父,外祖母!谢过舅舅,舅母!”
叶老夫人伸手让梁羽沫起身,宠溺的看着面前的人,说道:“傻孩子,平阳侯府绝不会让你留在护国公府。可是我们怎么能容忍那韵清如此待你!”
“这样逼迫着梁恒,也只是暂缓之计。日后回了平阳侯府就看你自己的了!”
虽然今日梁恒面上答应了归还梁羽沫的掌管之权,但韵清掌管这么多年,侯府内必定会有许多下人不服从管理。
梁羽沫看出了国公府众人的担心,上前说道:“沫儿,知道各位的担心!但请相信沫儿!”
众人这才点头,但是依旧告诉梁羽沫如若有摆不平之事便回国公府来!
平阳侯府内,韵姨娘在房间内哭闹着,刚刚梁恒来院里竟说收回韵姨娘的掌管之权。
韵姨娘那肯作罢,一直坐在屋内哭着。
“老爷,韵清这么多年操持着家务。您怎么能说收回便收回?”
梁恒此时已经在屋内看韵姨娘哭了近一柱香的时间,面上有了些不耐烦。
“韵清,我知道你这么多年的辛苦,所以娘与我并未说什么!但是这沫儿已大,我朝法规,官员后院只能由主母掌管!”
“可是老爷,夫人去了这么多年。您也应………”韵姨娘拿起手绢擦拭着泪痕。
梁恒自然知道韵姨娘所说何事,只是此事已被老夫人否决,自己怎敢再提!
“韵清,此事待我回屋想上一想。”梁恒毕竟心疼着韵姨娘,只好暂且缓和着。
“姨娘,这是怎么了?”梁沐儿方才在屋内听着韵姨娘的哭闹,原本以为是夫妇二人生了气!
韵姨娘此时面上已无半点泪痕,换上的是一层狠意。冷冷的说道:“哼,那贱人回了趟护国公府,竟然想要掌管侯府之权!”
梁沐儿面上一惊,说道:“那爹爹怎么说?不会真的应允了那贱人吧?”
想起昨日在寿宴上的祸事,梁沐儿早已记恨上了梁羽沫。
“沐儿放心,我不会让那贱人轻易掌管侯府的!待她从护国公府回来,你只当之前的事未发生过!”韵姨娘眼眸中闪烁着光芒,心里又开始盘算起来!
但是梁沐儿却不肯,让她当作从未发生,做不到!梁沐儿忽然想起一人,出声问道。
“姨娘,张嬷嬷在哪?从昨日起就在没见过她!这婆子死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