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姨娘脸色一怔,说道:“沐儿,我怎会任由那贱人侮辱你。今日之事,我们日后必将报仇。”
梁沐儿脸色这次有些许缓和,随即说道:“姨娘,我怎么觉得梁羽沫的身子倒是越发好了?”
这些时日张嬷嬷曾向韵姨娘说过,梁羽沫的身子逐渐有好转之意。
韵姨娘脸色暗沉了许多,说道:“沐儿,你且安下心。你只需练习老夫人寿辰之时所要呈现的东西即可,至于梁羽沫就今日她的表现来看,不足以挂心。”
梁沐儿思考许久,这才点点头。便回屋准备自己要展示的东西去了。韵姨娘看着梁沐儿离去的身影,无奈的摇摇头。
这丫头终归是太小,即使心思再多,但面上总会透露出什么。
良久,韵姨娘说道:“紫娟,去将清思院的胡大夫请来。记着,府内有人问起,你就说我身子一些不适。”
紫娟点点头,便退下去寻胡大夫去了。大约两个时辰以后,紫娟和胡大夫这才赶来韵姨娘的院内。
此时,主座上的人早已等的不耐烦了,一双丹凤眼中露出狠戾之色,疾声说道:“紫娟,今日为何到这个时辰才请来胡大夫,何事耽搁这么久?”
这话咋听起来是在问紫娟,实则是在问胡大夫。只见那人的额上早已浸出汗滴来。
胡大夫深知韵姨娘的为人,忙跪在地上说道:“今日有一贵客来了我这处,所以耽搁了些时间。”
韵姨娘抬起眼眸看向紫娟,紫娟点了点头并未作声。韵姨娘又看向胡大夫说道:“你这药是否真的有效?为何那人身子却越发的好了?”
胡大夫忙声回道:“一则这药用的时间久了,身子难免会有些抗药性。二则这药如若同蜜饯一起服用,那么药力发挥不出功效。”
韵姨娘面上依旧阴沉着,但是同刚刚相比多了丝嗜血的寒意。继而说道:“那胡大夫,可有使寒症引发的药?”
寒症发病时身子时冷时热,并如冰刃般插入骨深处,莫说一般人,就算内力高深之人也不一定捱得的过去。
胡大夫面上一惊,音色中已有一丝颤抖说道:“这…如若让正常之人引发寒症,那么需将已换寒症之人的血作为药引子,但现下并未发现身患寒症之人。我这里有一方子,可使人生出与寒症相似的症状。”
韵姨娘思索一阵儿,面色已经带了些笑意,说道:“既然如此,那便有劳胡大夫了。这药抓好,明日我让紫娟去取!你退下吧!”
胡大夫像得了救命符似的,忙声应下,便离去了。
此时梁羽沫正在屋内抄写着佛经,已是耽搁了一天的时间。如若按照梁羽沫原本的字体写的速度还好些。但是现下却只能故意写的杂乱无章,所以更费些时间。
琉璃傍晚进屋时,梁羽沫依旧抄写着。只是书桌旁已有一小摞的纸张。琉璃怕扰了梁羽沫,便轻声说道:“小姐,已经快要戌时了,您在不用晚膳怕是要饿坏肚子了。”
梁羽沫闻声看着琉璃笑了笑说道:“我不饿,你过来帮我研磨吧!”
琉璃应声上前扶着砚台,站在一旁磨着墨汁。看着桌上以写好的佛经,琉璃更是对自己面前这位主子的思路云里雾里的。琉璃这些日子陪着梁羽沫,是见过她所写的字。虽然琉璃自己不懂,但是能看出梁羽沫的字好看。
“小姐,您为何这般抄写?”琉璃问向梁羽沫,原本好看的小脸上多了些疑惑。
梁羽沫不慌不忙的说道:“现如今我什么事都不如梁沐儿,那对母女才会对我轻视一些。这样她们才会自以为是!”
“可是小姐,如果这样岂不是给了那院子里二人伤害你的机会?”琉璃顺着梁羽沫的话听出了些门道。
梁羽沫面上一喜,说道:“你这丫头,总算是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