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邪道:“这些事我自己可以做,用不着你操心,你还是琢磨一下找些香花来洗澡,省得臭味熏死万千生灵。”
“我真的有这么臭么?”狐妖一脸委屈,眼中闪泪,一步步走向诸葛邪。
诸葛邪最见不得女人哭,眼前虽是妖物,但她却一副女子之态,可怜兮兮,让人不忍。
“你倒是仔细闻闻看,我真的臭么?”狐妖来到诸葛邪身前,梨花带雨地说。
狐妖臭不臭,诸葛邪并不知,但他也不想闻。
“你竟说我臭!”
突然之间,狐妖一道妖法拍出,直接击打在诸葛邪腹部。
诸葛邪猝不及防,被震得全身俱裂,倒飞出三丈之外,重重地砸落在地上。
“竟说我臭!”狐妖恶狠狠地说,一张脸扭曲变形,“是可忍孰不可忍!”
诸葛邪腹中翻江倒海,直感全身酥麻。挣扎着要撑起身子,狐妖却已是走到近前。
“我要你小命!”狐妖一道妖法又要打出。
诸葛邪急忙右手一甩,手中缚仙索如游龙卷向狐妖,势不可挡。
一声惨叫。
狐妖被缚仙索拍到墙上,把墙砸出个窟窿来,并且她也直接显出了原形,便就是一只白狐。
白狐踉跄站起,无比惊恐地瞧了那缚仙索一眼,然后急忙逃窜。
诸葛邪怒火冲天,想要追杀,但是等到他颤巍巍地站起身时,那白狐已然没了踪影。
他精通与人打交道,也善于狩猎山中野兽,可是在与人斗法的时候,他却没有临敌经验,因此才会吃亏。人心险恶,妖物亦是,死斗之间,稍有不慎便一命呜呼,想起来不由得后怕。
“他妈的!”他破口大骂,“老子还是太心软,才着了她的道。老不死的告诫得没错,做坏人绝对不能心慈手软……”
说着,他的手摸向腹部,掏出那件xiè_yī来。
看着xiè_yī,他心中无法平静,半晌之后,才露出笑容:“果然是一件宝贝,没有它,我如今岂还有命在?”
先前狐妖的偷袭,便打在这xiè_yī之上,才使得诸葛邪躲过一劫。一件女子的贴身之物,竟有如此能耐,实在匪夷所思。
诸葛邪轻抚着xiè_yī,蓦地想到,他衣中夹层里的襁褓布,也曾多次这般救过他性命。
在山中狩猎时,纵使本事了得,有时也不免会疏忽,让野兽袭击得逞。但每一次他都没有受伤,只以为是自己命大,现在想起来,应是襁褓布在护着他。
而且,忘忧山上妖魔横行,却从不敢近身于他,这其中原因,不言而明。不是缚仙索的神威,就是襁褓布的庇护,他更相信后一种可能。
他不由得暗想:“如若我今后将襁褓布贴于身后,将这xiè_yī贴于身前,腰间再绑上缚仙索,岂不是再无性命之忧?”
这样一想,他心中喜不自胜。主意拿定,他急忙返回怡红院。
即便是深夜,听到诸葛邪的声音,怡红院的老鸨还是立马从床上惊醒,衣衫不整就火烧眉毛一般冲下楼开门。
“大爷,您可算回来了,我盼你都盼得要死。”老鸨口是心非地苦诉。
“你赶紧叫人给我做一件衣裳。”诸葛邪开口就说,“按我的要求……”
大半夜,找谁做衣裳去?
别说半夜做衣裳,就是半夜去掏粪,只要诸葛邪吩咐一声,老鸨也不敢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