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常乐听闻陈道歉的死讯之后非但没有一点儿悲伤难过的意思,反而仰天长笑,碍于他是师门长辈周三炮敢怒不敢言,但是宋大贤跟二狗子就不一样了,管你师叔不师叔的,上去就是一人一个电炮。顶 点 x 23 u s
“咳咳。”老刘差点儿没让这俩人给打吐血,当时就蹲下了,眼看着那俩小子磨刀霍霍的又举起拳头,顾不得连咳嗽带喘的紧忙摆手示意,那意思你俩等会儿,我有话要说,“吾兄除魔卫道,舍生忘死,寻得大道,死得其所,难道这不值得为他高兴么,咳咳……”
“噢,原来是这样啊,是我等误会师叔了。”周三炮翻着白眼儿琢磨琢磨,虽然说不是一个完美的解释,但也不是没有道理,敢情是自己错怪人家了,紧忙上前扶起了哼哼唧唧的老刘,装模作样的回头对着那俩愣头青训斥道:“这可是我师叔,不得无礼!”其实背地里给俩人直竖大拇哥儿,那意思干得好,挺解气。
“你这个人呐,道行不错,就是耐性不足,处变不够沉着,遇事不够稳重,还需磨练心性。”老刘长叹一声,谆谆教诲道:“你且记住,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要有一个良好的心态,哪怕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千万别跟你二师叔似的,遇见点事儿就夹不住尿。”
这话说得周三炮一开始还觉得颇有教益,字斟句酌,见解深刻,可是越听越不对劲儿,到最后连夹不住尿都整出来了。
“敢问师叔,我二师叔是谁啊?”周三炮是陈道歉下山之后收的徒弟,与他的这师叔们素未谋面互不相识,平时也只是听陈老道偶尔提起这几个人,不过说的大多都是这些人在各自领域上无出其右的能耐,也不知道是不堪回首还是咋的,对于他们这几个师兄弟之间的往事还真是没怎么说到过,所以周三炮只知道他师父是龙虎七绝之首,对其他人的排行并不知情。
“梅老二你都不知道?你师父没跟你说过么?”老刘一脸古怪的看了看周三炮,后者的表情却更加古怪。
旁边儿那俩货也是这么一个状态,空气突然一下子就尴尬了起来,最后二狗子实在是忍不住了,偷偷摸摸的小声问老宋:“他刚才说……没啥玩意……”
“去去,别瞎说。”周三炮强忍没乐出声儿来,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挤弄得他那张老脸一个劲儿的跟着抽搐,差点儿没憋出内伤,心说这老爷子看着笑呵呵的人畜无害,这嘴也挺损呐,“敢问师叔说的可是玄髯杌梅师叔?”周三炮多多少少曾听他师父说起过,这几个师兄弟里面,就这俩人最不对付,玄髯杌脾气暴躁,性如烈火,这岁数最小的刘常乐却总是云淡风轻,安之若素,火爆脾气那位就不用说了,跟谁他都那样,但是到了老刘这里说什么就不灵了,别看老刘心态好,什么都不往心里去,但唯独这俩人凑到一起成天除了掐就是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反正就是谁看谁都不顺眼。
“等你有
机会遇见他别忘了替我带个好儿,跟他说改改他的那个臭脾气,气大伤身,小心早死。”老刘笑得那叫一个邪恶,连宋大贤看着都觉得得慌。
“嗯,好,知道了。”周三炮点点头,心说都知道他脾气不好,我还说这玩意儿, 他不得当场整死我啊。
“对了,你叫啥来着?”俩老道跟遇见亲人似的热乎了半天,老刘才突然想起来,他还不知道自己这个宝贝师侄姓甚名谁呢。
“俗家姓周,师父赐名三炮。”
“你确定你姓周?”刘常乐很诧异,好像对此深感怀疑的样子。
“我是姓周,这个……我还不至于弄错……”
“这么说来,那你是我师兄下山之后收的吧,我说怎么没听说过你小子呢。”老刘特感慨的拍了拍周三炮的肩膀,别看周老道五十多岁的人了,在刘常乐面前就跟一个孩子似的,连大气都不敢喘,如履薄冰的,倒不是说老周头怕他,主要是摸不清这人到底什么脾气,龙虎七绝可不单单是各有绝活那么简单,就连脾气秉性也都是举世难寻,就比如眼前的这个刘常乐,一天到晚笑呵呵的,心态要多好有多好,可是一提起他的那个二师兄,立马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腹黑,小气,毒舌,比冤家都冤家,有些话说出来周三炮根本就没法接。
“您的意思是说。”周三炮何等聪明,一听就知道他这是话里有话,“难道我师父在山上的时候还收过徒弟?”
“没错,是这么回事儿。”老刘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顺手抄起两个果子对旁边的宋大贤和二狗子示意,那意思你俩别傻愣着,吃点儿东西。
其实他是怕这俩愣头青万一一会儿闲的没事儿又冲过来跟自己揍自己一顿。
“不了,谢谢。”好奇归好奇,刚才这俩人可是被这个什么五味果折腾的够呛,这会儿舌头根子都跟着发麻,紧忙摆了摆手谢绝老刘的好意,“没事儿,你们聊你们的,我们不掺和。”
“行吧。”老刘一脸阴谋未得逞的落寞,又把目光投向了如遭雷击的周三炮。
老周头自幼与陈道歉相依为命,朝夕相处,直到三十多岁学有所成才独自出去历练,但是却从来没有听他师父提起过还有一个徒弟的事儿,周三炮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得复杂起来,师门感情这种东西,丝毫不亚于结义金兰的兄弟和血浓于水的亲人,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出同门更是亲如兄弟,究竟是什么原因会让他师父极力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