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庆梵愣了一下,这才开口:“是婉婉煮的茶,说是安神的。近来事情繁多,一直休息不好,婉婉这才想了法子,求着大夫开的方子,每日煮好送到我这里。怎么……这……有问题?”
云庆梵见云长歌半天也不说一句话,不由得有些心惊。
云长歌摇头:“没什么,就是瞧着新鲜,问一句罢了。”
上好药,云长歌借口累了,就和几个人一起回去了。
一群人到了云长歌的房间,将门关上。
“长歌姐姐,那茶该不会真的有问题吧?”卫薇安真的是从未见过如此心狠手辣之人,毕竟这可是他亲爹,难道还真的下得去手?
云长歌思量半晌,这才开口:“现在不能确定,里面的成分确实是安神的没错,但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阴黎晩忽然笑起来:“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若是那茶水没有问题,你可以从家主前后的吃食或者是屋内的摆设之类的入手。”
云长歌微微愣了一下,看着阴黎晩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阴黎晩苦笑一声:“亲身经历。”他无所谓的耸耸肩,“小的时候,因为我很早就表现出了修炼的天赋,所以嫡长子暗地里嫉妒,下了好多次毒,最严重的一次,就是这种了。表面上送着滋补的汤药,却又送来相克的糕点或者熏香,长此以往,不知不觉就中毒了。”
唐舞烟从未听阴黎晩说起过这种事情,现在听起来,越发能理解为什么阴黎晩打死也不想要再回到阴府了。那简直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知道了,谢谢。”云长歌深深的看了阴黎晩一眼,这才对着几个人开口,“看来这个月我们还有的忙,现在暂且不知道云筱婉的目的,要慢慢来。在宴席上的事情,估计她已经怀恨在心了,日后只会更提防我们。”
卫薇安轻哼一声:“狐狸总是要露出尾巴的,长歌姐姐你放心,只要她有点风吹草动,我们绝对就要冲上去看看。”
云长歌微微点头,几人就散去了。
“看来小歌儿又有麻烦了。”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温度,云长歌只觉得自己全身忽然间放松下来,抬眸看过去,就是那双深邃的眼眸。
“忙完了?”云长歌开口。
华御尧想了一会:“其实也没有太要紧的事情,主要还是怕我的存在给你带来困扰。”
中灵界那群人查的越发的严密起来,也不知道是谁笃定他还活着,整个中灵界都开始躁动不安,派出了好多波来寻找他的人。
只可惜,他怎会让他们如愿?
但是,如果和云长歌呆在一起,万一被发现蛛丝马迹,受苦的最终还是她。
“不会。”云长歌摇摇头。
只要他在,就会很安心,就算是天塌地陷,那又能如何呢?
云长歌在心里忽然这么想道。
华御尧轻笑两声,揉了揉她的脑袋:“好了,休息吧,今日估计你也累了。谷雨都和我说了,其实再遇到这种事情,直接动手便是,哪里还需要动嘴?”
云长歌也是这么想的,现在也有点后悔,应该直接上去给云筱婉两脚的,但是毕竟大殿之上,若是她这么做了,估计云筱婉那精湛的演技,会让更多的人觉得是她受了委屈。
云长歌很快就睡着了,鼻腔里是熟悉的香气,还有他在身边的安稳,这种感觉,好像是无可替代的。
第二日,云长歌和华御尧一同出现在正厅的时候,反应最大的一个,估计就是云筱婉了。
要说云筱婉对自己确实也够狠的,真真的就在祠堂里跪了一整夜,能看出来走路都一瘸一拐的,眼下乌青一片,憔悴不堪,却又强打着精神。
“爹爹。”云筱婉行了礼,目不斜视,“女儿这一整夜已经好好的反省过了,还请爹爹责罚。”说着,就又要跪下。
云庆梵摆摆手:“罢了,能知错最好。婉婉,爹爹不希望你走歪路,若你还像从前一样执迷不悟,可就莫怪爹爹无情了。”
云筱婉乖巧的点头:“婉婉明白。”
云长歌一行人这才行礼。
“妹妹昨夜……”云筱婉说了四个字,又不说了。
云长歌自然知道她想说什么,嘴角微勾:“华御尧昨日就在我房里了,怎么,姐姐还想问什么吗?若是问为什么在我房里,那自然是怕被暗杀或者偷袭,这个答案可还满意?”
云长歌最讨厌的就是云筱婉这一副做作的模样。
有什么话就说,有什么事儿就做,这么简单的事情,非要搞得像是被人委屈冤枉了一样。
云筱婉咬咬下唇,低着头不再说话。
林消玉大概是因为受了严重的刺激,所以很快就和爹爹赶紧的回去了,都没逗留。至于戴曾昀,是和爹爹来做客的,就多住了几日。
日子平静的度过了两三日,云长歌在某一天白天修炼的时候,面前的樱修忽然间睁开眼睛:“主人,有些不对劲。”
云长歌也警觉起来:“怎么了?”
樱修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这才开口:“我出去看看,主人你先呆在屋里。”说着,就轻飘飘的出去了。
大概有几分钟的时间,樱修就回来了,脸上的表情依旧很奇怪:“刚刚我分明感受到有高手的气息,结果一转眼的功夫,就没了。”
云长歌也停止了修炼,用灵力感知了一下,也摇摇头:“附近什么人都没有。”
樱修抿着嘴:“其实昨日我就感觉到了,以为是错觉呢,但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