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郝在大梁王城接到锦衣卫飞马来报,张仪已与楚国和燕国秘密签订盟约,大喜,六国攻魏,车马万乘,甲兵百万,一开始听到六国攻魏的消息,魏郝表面看不出任何动静,内心却惶恐万分,不想短短十数日,让他视之为大患的六国合纵被张仪凭口舌瓦解,不愧张仪之名,唯有张仪,才能洞察先机,立下此等旷世奇功。
“杨成,张仪到哪里了?”魏郝关心问道,对于张仪这样的国宝,魏郝还真怕他出事,虽有牛大力和五十甲士护送,但身在敌国,一旦大军围困,任牛大力如何武功盖世也无济于事。
杨成躬身道,“禀我王,按行程,张仪已进入魏国境内。”
“那就好。”魏郝神情一松,“但防万一,你让魏晨派一千铁骑,迎接相国回大梁。”
“诺。”
杨成离开后,魏郝望向宫门外,现在万事俱备,魏郝雄心万丈,执政六年,魏国变法已成,国内人才济济,甲兵强盛,粮草丰裕,魏国终于可以迈出统一的步伐。
却说张仪接连说服燕国和楚国,携两国盟书回到魏国境内,车骑直奔大梁,不想刚入魏境,便被一支流寇挡住去路。
见突然窜出来几百流寇,牛大力心头一紧,如雷般声音大吼道,“来者何人?”
“抢劫的。”一个十余岁的年轻男子越众而出,“将钱财交出来。”
张仪有牛大力这等猛士和五十精锐甲士护卫,对这伙流寇并不放在眼里,“区区流寇,居然敢打劫我魏国重臣,你可知死字怎么写?”说完轻声对牛大力说道,“擒贼先擒王,待他说话之际,你一举冲上,将贼首拿下。”
牛大力点头示意明白。
“少废话,今日你不交出钱财,就别想完整的离开,……。”
话未说完,牛大力犹如一阵疾风已冲到匪首面前,匪首速度也不慢,见牛大力冲过来,迅速拔出腰间长剑,两剑交锋,双方各退一步,谨慎的望着对方,牛大力自忖当今天下,武艺犹胜战场名将,不想今日遇到对手,此匪首年纪轻轻,竟然能与他一战。
张仪也看到情形不对,张仪未曾习武,牛大力的武艺多高他不知道,但既是魏郝的贴身护卫,武艺一定不凡,现在一个从山头上冒出来的野孩子居然能与牛大力实力相当。
“杀。”凛然的呼声从匪首嘴中发出,贼匪呼啸间杀向护卫的五十甲士,张仪自然不惧这几百流寇,五十精锐甲士对付几百流寇足以,然匪首越过牛大力望向他的眼神却让他大感不妙,正欲提醒,不想匪首如此果断,不待张仪发话,已冲上去与牛大力短兵相接。
两人位置互换,牛大力犹自不觉,难得遇到对手,正欲冲杀,不想匪首却不给牛大力这个机会,向后撤步后,迅速转身向张仪位置疾奔而去,牛大力虽武艺高强,但心思简单,见匪首突然撤离还以为匪首要逃跑,不禁一愣,直到望向前方的张仪才知匪首目的。
奋力直追,但如何来得及,匪首冲入魏军甲士战阵几无一合之敌,转眼间就跳上张仪马车持剑将张仪挟持,“都给老子停下,否则叫此人身首异处。”
“拿下。”匪首一声号令,贼匪拿着绳索将牛大力和众甲士绑上,牛大力与众甲士见张仪被擒,投鼠忌器,却不敢有丝毫反抗。
张仪一群人被一伙山贼往山上押去,望着身旁有人高的草丛,张仪苦笑,这伙山贼还真会选地方,此地如此隐蔽,怪不得魏国自魏郝即位后就致力于剿灭山贼,但北境总有一股山贼来去如风,不知所在,“少侠,在下有急事还需赶路,不知能否行了方便,改日上山拜会,把酒言欢,如何?”
匪首冷冷望了张仪一眼,手指张仪,“钱呢,钱财藏在哪里?”
张仪离开大梁时,身旁自有魏郝给予的游说之财宝,然而两国游说,所耗者众,现在回来已经是孑然一身,何来财物,望向匪首,双手一摊,“都在这了。”
匪首拧住张仪衣领,一脸杀气,“再问一遍,钱财藏在哪里,给老子交出来。”
张仪此时只能使出浑身力气周旋,“在下出门冲忙,没带多少值钱之物,早知如此,该多带一些的。”说完一脸惋惜状。
匪首呵呵的笑声从后面传来,张仪陪笑,不料匪首猛然间往张仪后腿跟一踢,虽没用多少力气,但匪首可是能与牛大力大战的高手,用力虽小,但踢在张仪这等文弱书生身上却是让张仪大吃苦头,跌倒在地上摔了个跟头,站都站不起来。
牛大力和众甲士见张仪受辱,齐声喝骂。
匪首对牛大力等人的喝骂毫不在意,蹲下身子拉住张仪衣领,“身旁带有如此锐士,定非等闲之辈啊,说说吧,你是何人?”
张仪自然不可能说自己是魏国丞相,说出去传到魏国朝野,他这国相被一伙山贼所虏,那脸就丢尽了,再说这伙人既然在魏国做山贼,说不定与魏有仇,一说出来指不定有杀生之祸,“我是何人,呵呵,问的好啊,我也想知道自己是何人?”张仪这话既是不愿报出姓名,又是自嘲一国丞相被山贼所掳。
自嘲之言听在匪首耳中却是讽刺,看不起他,抡起拳头就要砸下去。
“住手。”张仪喝止道,“在下就靠这张嘴糊口,打坏了无以为生。”
匪首呵呵一笑,整理了一下遮住双眼的披发,望向众山贼,指向张仪笑道,“押起来,带回山寨。”
被两人压住双手,在陡峭的山路上行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