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王宫,魏国大臣在大殿等候君王上朝,此时的魏国大梁群臣议论纷纷,议论的对象自然是被王上接见的杨毕。
杨毕这个人,在魏国臣民心目中都很陌生,甚至在此之前没人听说过有一个叫杨毕的名士,他来自何地,出自何方,对于魏国的臣民来说都是一个谜,但他们得到消息,就是这样一个人与他们的君王促膝长谈达一天一夜,群臣都想了解这个杨毕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是代表儒墨法道哪一家,如果是法家,那杨毕必然会被魏国群臣所忌讳。
魏国虽经历了李悝变法,但魏国的变法并不彻底,老贵族势力势力都很不小,且盘根错节,财力和私家武装的规模也不弱。如果维持旧制,魏国世族自然不会对魏国王室构成什么威胁,但要像秦国一样实施变法,严重威胁他们的权利,他们可不会答应。
朝堂议论很长时间,魏郝才姗姗来迟。
“各位,好生热闹,能不能和本王说说是什么事情值得整个朝堂内议论纷纷。”魏郝大笑着步入朝堂。
看到魏郝到来,群臣都停住了议论,由于丞相之位空悬,身为大将军的庞涓站于首位,此时的他不发一言,朝堂顿时陷入沉默。
魏郝做一脸疑惑状道,“诸卿,怎么本王一来就都不说话了,本王又不是山中猛兽,不会吃了诸位,有什么话诸卿可以畅所欲言嘛。”
群臣被魏郝一句玩笑逗笑,只有彭家之主彭喜,徐家之主徐健两人站在那一脸沉闷。
“上大夫彭喜、中大夫徐健两位卿家,你们似有要事与本王商议?”魏郝望向二人道。
彭喜出列向魏郝躬身行礼道,“王上,听说昨日王上与一名叫杨毕的名士相谈甚欢,王上有意让此人接任丞相之位,不知可有此事?”
魏郝扭动了一下身子,连连摆手道,“上大夫,你这话可不能乱说,丞相之职关系重大,杨毕虽然有些才能,然未立寸功,岂能高居丞相之位,不妥,不妥。”
彭喜、徐健见魏郝不是让杨毕接任丞相不由大奇,魏郝想要变法,同时渴求法家名士的心思,他们这些旧贵族是了解的,如果不是法家名士,以魏郝的脾气不会与之长谈,他们甚至肯定魏郝将丞相这位悬置,也是为了等一位法家名士来担任魏国丞相,承担变法重任,今日朝会他们也早已准备好了应对之词,不想魏郝的回答却出乎众人意料,让他们憋着一口气却又使不上来。
“既然王上说此人有才能,必然不会错,何不召见让他在我魏国谋职?”
“哦,对啊,差点把这事给忘了。”魏郝恍然望向文泉道,“杨毕现在何处?”
文泉轻声回答道,“正在殿外等候王上召见。”
“那就叫他进来吧。”魏郝略显随意道。
文泉点头,大声道,“召杨毕上殿。”
不久,杨毕披着白发亦步亦趋的进入大殿,向魏郝拜见。
魏郝点头道,“杨老先生,你有大才,本王有意封你为我魏国客卿,不知老先生意下如何。”
杨毕躬身道,“杨毕一介老匹夫,能得王上看中,杨毕感激涕零。”
魏郝挥了挥手,示意杨毕退下
此令一颁,魏国世族与朝臣大出意外。朝臣世族们原本以为,杨毕马上就要成为红得发紫的权臣,耀武扬威地立即对他们动手,就象韩国的申不害,秦国的卫鞅那样。孰料国君才给了杨毕一个客卿?客卿者,没大没小的一个虚职,对任何官署都不能干预,只能和国君叙谈叙谈罢了。世族朝臣们顿时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轻松了下来,觉得这个杨毕对自己没有任何威胁。
彭喜向魏郝道,“魏王,杨毕虽然年迈却有大才,给一个客卿的职位是不是太小。”
魏郝暗自好笑,这些个朝臣之前连杨毕的名字也没听过,开始还在担心杨毕会像申不害和卫鞅一样在魏国变法,不想转眼之间却为杨毕求起官职来了,摇头道,“杨老先生初来魏国,虽然与本王交谈甚欢,但终究所学不符合魏国国情,拜他为客卿只为让他在我魏国宣扬我魏国政策,他如若不满意可以离魏。”
彭喜见魏郝并没重用杨毕的打算也不再多言,只按程序向魏郝汇报魏国国政,魏郝似乎有些疲惫,连连打了几个哈欠,待彭喜说完,魏郝看似无意问道,“上大夫,听说你彭家与彭家大梁城东有些土地纠葛,可有此事?”
彭喜对魏郝突然问到彭、徐两家的土地纠葛有些奇怪,但既然魏郝已然知晓此事,也无需隐瞒,像这样的土地纠纷,在各诸侯国时有发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没想到王上日理万机,还不忘关系臣下,没错,我彭家与徐家却是对大梁城东的那边沃土有些争议,但不妨事。”
魏郝望向徐健道,“中大夫,不知道上大夫说的可是实话。”
徐健粗声粗气道,“确实如此,大梁城东土地自我魏国迁都大梁之前,早已为我徐家所有,但迁都大梁城后,彭家却与我徐家争议不休。”
彭喜在君王面前本不想提及此事,只是碍于君王问起不得不答罢了,不想这个徐健居然将此事抬到明面上来,如果不反驳,等于责任都在他彭家了,“中大夫请慎言,大梁城东土地是前魏王赐予我彭家建设庄园的,难道中大夫要违抗前魏王之命吗?”
徐健双目圆睁,冷哼一声道,“前魏王赐予你彭家大梁城东土地乃不知情下的命令,自然不算。”
“大胆。”魏郝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