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魏申回到府邸后极为愤怒,将府中的瓶瓶罐罐砸了个乱七八糟,这次太子魏申去军营本来是想给那些士卒一点颜色,让他们知道这个魏国到底是谁在做主,但是却被魏郝羞辱了一顿,并且还杀了自己安排在军中的一颗棋子,本来以为魏惠王会为自己做主,没想到这个魏郝居然还有后招,自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心腹白白死了不算,还背上一个私通齐国的罪名,最重要的是还连累自己在魏惠王心中的地位,想到这些,太子魏申心中就有无名怒火。
“是谁惹太子发这么大脾气?”公子卬从外面进来,捡起地上散落的一个青铜器皿道。
太子魏申怒气冲冲道,“还能有谁,除了那个魏郝,谁能惹本太子如此生气。”
“呵呵,这个魏郝还真是了不起,连续几场大战获得胜利,还让这么多士卒向他效忠,长此以往,这个魏国就要变成魏郝的了。”公子卬沉声道。
“不行,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我才是魏国的太子,我才是魏国的继承人。”太子魏申歇斯底里道。
公子卬道,“如今整个魏国,上至王兄,下至庶民,他们现在只知有魏郝,根本没把太子放在眼里,如今我们必须有所作为。”
太子魏申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王叔,你有什么可以教我。”
“要想终止魏郝的势力,自然要从王兄那里下手。”公子卬对于朝政和军事上是酒囊饭袋,在勾心斗角上却有自己的一套,不然他也不能当上魏国的丞相。
“如何下手。”太子魏申说话有些急切。
公子卬看到太子魏申这么求他,越加得意,不紧不慢的说道,“太子还是把今天的事情和本丞相说说吧。”
太子魏申忙将今天的一切告知公子卬。
公子卬听完一阵沉思道,“有了,这个魏郝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我都与沈浩有交情,很清楚沈浩虽然贪财,但是绝对不会勾结齐国,这轻重沈浩还是分的清楚的,所以魏郝交给王兄的证据绝对有假。”
太子魏申回想了一下沈浩这个人,越来越确定魏郝在那里捏造事实,“这个魏郝真是太大胆了,连父王都敢骗。”
公子卬呵呵一笑,“这个魏郝有什么不敢的,带着五千士卒就敢袭击齐国军队,在离石要塞敢当众打太子,他还有什么不敢?”
“不错,这魏郝是个胆大包天的主,这些个证据一定是他魏郝编造的,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魏郝,居然敢骗父王,这个欺君之罪你定然跑不掉。”太子魏申冷笑道。
“你打算怎么查?”公子卬问道。
“自然是派人对所有证据进行调查核实。”太子魏申道。
公子卬一笑,“太子,做事情要有针对性。”说完拿起一堆竹简看了看道,“像这些书简上说的某年某月贪赃枉法,我们中间哪个没有,稍微用点心思就可以查到了,我们何必在这些东西上浪费功夫。”
“王叔的意思是说专注查找沈浩私通齐国一案。”太子魏申轻声道。
公子卬点头道,“不错,只要查清楚沈浩私通齐国一事属魏郝诬告,其他的那些东西我们都可以否认。”
太子魏申道,“王叔所言有理,可现在放走孙膑的士卒已经被处死,我们该如何查?”
“就从醉乡楼开始查,魏郝他不是说有一名士卒看到放走孙膑的士卒和沈浩在醉乡楼在一起吗,我们就从这里开始查,只要证明放走孙膑的士卒和沈浩没有在醉乡楼有联系,那这个谎言不攻自破。”
“王叔此言有理,我立即派人去查。”
“不,这件事情我们亲自过去,其他人过去我还真不放心。”
“那好,我们现在就过去。”
太子魏申和公子卬来到醉乡楼,醉乡楼是一个士子经常来往的地方,不少士子会在醉乡楼喝着酒畅谈国家大事,当然也少不了一些游手好闲的人会在那里聊一些八卦。
“听说了吗,孙膑逃走居然和沈浩有关系。”这名士子的话正好传入太子魏申和公子卬的耳中。
“呵呵,这是陈年旧事,我等早已知晓。”另一名士子笑道。
“早已知晓?这件事情乃我魏国大将军魏郝刚刚查明,你是如何知晓的。”
“错,大错特错,这件事情根本不是公子郝查出来的,这件事在孙膑刚刚逃离魏国的时候就有传闻,听说是一个叫陈预的士子发现的,那名陈预的士子有过目不忘之能,一日在这醉乡楼中无意间发现沈浩和那名放走孙膑的士卒联系,之后在城内发现那名放走孙膑士卒的画像,从而怀疑沈浩,但沈浩是太子的亲戚,且深得太子器重,故而不敢将此事暴露,只有陈预的几个亲密朋友知晓,自公子郝将此事揭发,陈预和其朋友才如实说出。”
“果真如此?但我听说公子郝是因为身旁一亲卫指证,才查出沈浩和孙膑逃离有关的。”
“哦?公子郝身边居然有这样的人,陈预是因为他有过目不忘之能,公子郝的亲卫也有如此本事?”
“非也,公子郝亲卫是因为曾经与那名救走孙膑的士卒相识,同时也认识沈浩是将军,你想一名将军居然和一名士卒在一起,自然会让公子郝的亲卫起疑,因而记忆特别深刻。”
“这你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公子郝身边的那名亲卫是我朋友。”
“朋友?你一士子居然和士卒做朋友,也不觉得羞耻?”
“谁说士子就不能与士卒做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