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海的脸色一变,笑着说道:“舞姑娘真是爱开玩笑。”说着,就要走进来。
独一针笑眯眯的看着他,等他走进来找倒霉。
樊海被她戏谑的目光看着,脚抬起来却没放下。
独一针歪歪头,一扭小身子,蒙上被子继续睡。
樊海退了出来,满脸铁青,他长这么大,从未有人敢这么对他,不过是个小丫头,竟然敢耍他!不过是仗着饕餮楼主的另眼相待,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樊海气急败坏,出门便对蜀凌道:“把房子给我拆了。”
蜀凌一愣,随后二话不说,应下便走。
管家一脸懵逼,“樊公子这是……”
樊海在院中石桌落座,睁着眼睛说瞎话:“屋中被歹人设下机关,在下怕对方对舞姑娘不利,只能出此下策将其救出。”
他说话声音一点没有压低,就是说给屋中的独一针听的。
不过这点小小威胁怎么可能让独一针屈服,她这人是典型的软硬不吃,软的她不理会,但要是敢和她玩儿硬的,她绝对要硌掉对方满口牙不可。
独一针躺在床上小小的哼了一声,以为她只在屋子里设下了机关,屋外就没动吗?上辈子想要绑架她的人手里可是各个都有高科技,什么办法没试过,拆房子那都是玩剩下的,她还治不了他?!
独一针从异空间拿出一对儿隔音效果不错的耳塞塞进耳朵里,又戴上眼罩,睡觉!
屋子里根本没有声音传出,樊海硬着头皮一声接着一声的威胁,“把这房子都拆了,我独家地基不稳,正好拆了检查一下,以免以后出现不测。”
管家是发现了,这个樊海心里有顾忌,根本没有他嘴里说的那么胆大,这是想激的呢。
所以他也不着急了,配合着樊公子演戏,那两句劝说的话颠来倒去的说,连点创新都没有。
等了许久,蜀凌才带着人回来,十几个壮汉,都是普通人,却都是盖房子的好手。
他走的时间久,一是知道樊海根本就是想吓唬吓唬独舞,给他留下表演的时间;二是城中大部分会盖房子的人都被独家人拉过来了,根本没有闲人,他这还是临近的村子找到的刚从外地回来的一队人。
要说之前樊海还有所顾忌,并不想和独舞真的撕破脸皮,此时却是真的被对方激起了火气,对方竟然真的敢如此彻底的无视他。
今日他若不给她个教训,他海螟城的面子往哪里摆!
“拆!给我全部拆掉!”樊海一挥手,恶狠狠地说道。
蜀凌见自家公子气的脸色通红,不由也跟着对独舞多了几分恶感,仗着呕饕餮楼主撑腰,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拆!”
几个大汉面面相觑,耸耸肩膀,管这些上面的大人们想什么呢,反正给钱,让他们干什么就干什么呗。
拆房子不是个简单的伙计,要先找好了地基的位置,算好了角度,用最小的力气,做最多的活计。
领头的一人围着房子绕了一圈,匆匆跑了回来,“大人,后面立着个牌子。”
蜀凌疑惑,“什么牌子?”
领头的人也说不清楚,便道:“您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蜀凌跟着领头的大汉揍到后面,就看到距离墙面前一米的地方竖着一面牌子,上书:靠近者,非死即伤。
牌子放的十分犄角旮旯,隐蔽非常,也不知道立牌子的人到底想不想让人看到。
蜀凌一愣,想到之前进屋就昏倒的丫鬟,没敢擅自上前。
回去和樊海禀告了此事,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属下着人去寻了两只鸡来试试。”
樊海还气的不行,摆摆手并不说话。
两只大公鸡被放下以后,就趾高气昂走了进去,不识字,没在怕的。
踏过了牌子树立的位置,没事。
轻啄了一下地面上的小草,没事。
蜀凌刚松了一口气,以为对方是在恶作剧,忽然轻微的‘叮——’的一声,危机感顿生。
蜀凌看着那公鸡歪着脑袋看他,然后缓缓的抬起了一只脚。
“趴下!!!”
‘砰!!!
整个地面都跟着震了震,三名大汉和六名侍卫以及蜀凌全都趴在地上生死不知。
院中的樊海本就闭着眼睛,地面一颤抖,他差点没坐地上。
管家歪着身子趴在桌面上,茶盏随着刚才那一声爆炸已经震碎了,滴滴答答的往下留着茶水,弄湿了樊海的衣袖。
剩下的几名侍卫将樊海护在身后,紧张的看向爆炸传来的方向。
屋中的独一针翻了个身,整个人随着震动的床晃悠了晃悠,还挺舒服,睡着嘴角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
爆炸只发生了一瞬,安草斋重新恢复了平静,两只鸡已经炸飞,不知道掉到了哪里。
地上趴着的人,两个侍卫距离太近,反应不及背部被炸的鲜血淋漓,昏迷不醒,若不及时救治,估计离死不远了。
其他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伤,却不重。
尤其是的蜀凌和三个盖房的大汉,蜀凌是自己修为高,三个大汉是离得最远。
将人拖出来,蜀凌就醒了,晕乎乎的摇着脑袋,只觉得耳朵嗡嗡鸣响。
“刚刚发生了什么?”樊海冷声问道。
蜀凌只看到了樊海嘴巴动,却听不到声音,不由大声的问道:“公子您说什么?!!!”
他声音如打雷,震得樊海不由揉了揉肉耳朵,刚要张嘴,想来对自己的形象不好,对另一个侍卫道:“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