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一针一行人一路上走的艰难险阻,即便他们没有半路停留,半月的路也走了一个多月才抵达皇都。
这一路众人风尘仆仆,进了城便直奔夏子黎印象中最大的客栈。
大夏不愧是有着万年历史的庞大国度,底蕴深厚,不说这一路到过的城镇,各有各的特色,各有各的风情,单是看到这座仿佛趴卧的庞然巨兽一般的皇都,便让人觉得撼人心魄。
独一针一进城门便对沧伐说等回头要好好逛一逛皇都。
一路风尘仆仆,进了客栈先要了几间上房休息,结果房间还不够。
“真是不好意思,各位客官,最近皇帝陛下诞辰在即,城中最近外来人员众多,本店上房都住满了人,这还有两间中等房您要不要?”掌柜不卑不亢的对他们说道。
这还是看他们穿着出众,气度不凡,不然现在客多房少,正是供不应求的时候,他才不在乎这几个外来人员。
几人对视一眼,夏子黎小声道:“不然就直接去我二哥府上落脚吧。”
独一针摆摆手,对掌柜的说:“这两件中等房我们要了,让小二准备洗漱的热水送上来。”说罢,大方的扔给对方一块元晶。
掌柜的立刻笑的灿烂起来,手下元晶,召唤小二迎他们上去。
旁边收拾桌子的小二凑过来,看他们上楼的背影疑惑问道:“掌柜的,他们才要了两间中等房,太抠了吧。”他就是不明白为何掌柜的要对他们这么热情,他平时对待普通客人那可是爱答不理的。
掌柜的见他余光往他手中的元晶扫去,不由拍了他后脑勺一巴掌,轻斥道:“你当你家掌柜的这么没见过世面?他们要这两间房不过是暂时洗漱用罢了,看着吧,一会儿就走了。”
这种人要么在城中有可收留落脚的亲戚朋友,要么家资丰厚可在城中租到住处。前者掌柜的不愿意得罪,这皇都那可是掉块砖头下来都不知道砸到多少个王公贵族的地方,谁知他们亲戚朋友拐着弯儿的认识几个大人物。至于后者,在大夏,没有背景,修为不够,有钱也是让人当猪宰的份儿,能攒下几个元晶的就都有点本事,他干嘛得罪。
小二显然误会了,但掌柜的没有再多提点,有些事情得自己悟,悟出来了就更进一步,悟不出来早死早超生吧。
独一针还不知道就他们几个客人,就让掌柜和小二打了这么多官司,上了楼,贪狼自动自发的跟着夏子黎和纯佑进了一间房,独一针推着沧伐进了另一间房。
沧伐现在还站不起来,洗澡的话需要人帮忙把他扶进浴桶中,这些年独一针没少帮忙,倒也并不在意。今日也是打算让他先洗,省的扶他从浴桶出来的时候又把自己弄湿。
进了屋,独一针三步并作两步扑到床上,一骨碌滚到了床里面,抱着枕头滚了滚,“累死我了,床真舒服!”
中等房的床能有多舒服,不过是这一路被人追赶,就算在客栈歇脚也多半夜被截杀而无法休息,一路连连赶路,索性城也不入,夜里就歇在郊外,疲惫的很。
沧伐推着轮椅到床边,摸了摸床单,道:“你先起来,这床不干净。”
独一针不动,微微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道:“我也不干净。”
沧伐:“……”
“所以你就要和不干净的床相亲相爱吗?”
“有何不可。”
沧伐:“……”行叭,脸皮越来越厚了。
等到小二敲门,独一针这才勉强从床上爬下来,开门让小二进来,小二送来浴桶,往里面倒上水,准备好备用的热水和凉水,这才离开。
独一针兑水的功夫,沧伐已经把上衣脱掉了。
她回头看他,嘿嘿笑着伸出了魔爪。
沧伐的修为被压制,原本达到夺造化期便不再成长的身体竟然又开始有了变化,这三年独一针从小女童长成了大姑娘,沧伐也从少年模样变的成熟了几分,倒是和独一针在五行秘境中看到的那个幻想有了几分相似。
只是那个身影是根据独一针对当时沧伐的印象幻化的,气质举止都是那个被阳气影响的沧伐的样子,和此时倒有些不同。
沧伐早已不像三年前那般害羞,双手搭在轮椅扶手上,身体往后一靠,颇有些邪魅狷狂的勾起一抹笑,大大方方的等着她伸手来摸。
独一针一看他这样子,就觉得没趣儿了,可这个时候谁先停下谁就输了!
占便宜的,和被占便宜的,独一针就不信自己一个占便宜的先怂!
纤细而又白皙的小手落到沧伐的胸口上,武者终归与普通人不同,沧伐虽三年待在轮椅上,却不见肌肉松弛之态,该有的肌肉一块也不少,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独一针的手按上去,像裹在钢铁上的丝绸,硬邦邦的,触感却很好,她觑着沧伐的表情,小手在上面划来划去。
沧伐唇角笑意更深,黝黑的眸子紧紧锁住她的视线,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诉说,又仿佛无尽海底的深渊,深不可测,神秘危险。
“呿,没劲。”独一针一甩手,故作不高兴的转过身去装作准备热水,小脸飘起了好看的红晕却不自知。
沧伐抬手捂住唇瓣,好看的眉眼变成了弯月,黝黑的眸子里飞快的闪过一丝戏谑和满足。
“你摸我,还说我没劲。”沧伐的声音低喃的从身后传来,带着淡淡的委屈和可怜。
独一针轻咳两声,颇有些恼羞成怒的催促道:“还不快点,一会儿水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