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一针奇怪的发现,刘红梅从那天开始竟然再也没有提起过全小雨婚事的话题,也没有要去退婚,好像完全没有这么回事了。
她没有听人家睡觉时候的墙角的坏习惯,所以并不知道全玉柱夫妻夜里是怎么商量的,偶尔会看到全小雨呆愣愣的看着远处,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思考自己的未来。
然后没多久,独一针就发现自己这个在全家白吃白喝的人,不仅没有如她预期的一般被嫌弃,反而全家人对她越来越好,当然这个全家人不包括全漱玉和马老太。
马老太还躺在床上动惮不得,而全漱玉把自己当成千金小姐,当然见不得人另一个人也在全家当小姐。
也不知道对方怎么想,突然就和她干上了,以前天天呆在正屋,除了吃饭绝对不出屋子,现在倒好,还是不出屋子,却趴在窗户边上,目光总是盯着独一针,那目光叫一个炽热。
只要刘红梅干活,而独一针坐在一边玩的时候,她就要出来,站在门口指桑骂槐一番。
一开始独一针还有心情逗狗一样逗她两句,看看她气的要死,却无法反驳的样子,后来就没了兴致。而有趣的是她不反驳了,刘红梅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她,到后来完全不许全漱玉说独一针半句不好。
等全玉柱回来,全漱玉和她告状,又被全玉柱骂了一顿,连午饭都没吃,哭的进了屋子。
独一针察觉到这其中的异样,她从不相信无缘无故的好,全玉柱一家莫名其妙的表现自然很快就被她列入了重点怀疑对象中。
索性他们并不知道独一针的本事,背着她说话的时候也只是用普通人的那一套。
全漱玉中午进正屋对着马老太又是哭又是闹,把马老太吵的差点犯了病,等全玉柱进去的时候,她就发出‘哈哈’的声音,在全漱玉的翻译下质问他为什么对独一针这么好,正好被坐在园子里的独一针听了个正着。
全玉柱的声音故意压的很低,小声地凑到马老太身边说道:“我和红梅打算,让那孩子替小雨嫁过去。”
独一针一听不由挑眉,这主意打的可真好。
“我和红梅都觉得亏欠她,所以才想着这段日子对她好一些。”说着,全玉柱看向全漱玉,警告道,“我告诉你把嘴巴闭紧了,你要是不愿意看到那孩子,就待在屋子里不要出去,要是让她知道了,就把你嫁过去。”
“那怎么行?!”全漱玉一听就尖叫了起来,也不管什么前提,立刻就不乐意了。
全玉柱赶忙低声呵斥她,“闭嘴,叫什么叫,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是不是?”
全漱玉蔫了下来,辩驳道:“不行,咱们家白养了那死丫头这么久,让她嫁过去不是理所当然嘛,就当对方偿还咱们的救命之恩不就是了。她一个小丫头家家,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把她往柴房里一关,还怕她跑了?”
全玉柱瞪了她一眼,却没有反驳什么,显然也是打着这个主意。
独一针听着里面的对话,手指无意识的搓了搓,这是她想杀人的下意识反应,若是有上辈子知道毒医圣手独一针名号的人看到她做这个动作,现在估计已经吓得腿软求饶了。
不幸的是这里的人都不清楚她的为人,所以,毒医圣手的怒火就只能用他们性命和鲜血来洗刷。
独一针不是个滥杀无辜的人,尤其是在这个奇怪的秘境中,她不知道出去的条件是什么,也不知道什么的方式会触发什么样的结果,所以有些有违天和的事情她都不会做。
鬼知道那个老乡原本在地球是个什么样的人,要是个爱护花草,扶老奶奶过马路的三好青年,这秘境她滥杀无辜出不去了怎么办?
所以独一针并没有立刻下手,而是要试探一下全小雨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
可能是怕全小雨一个小姑娘藏不住心事被独一针知道了,全玉柱夫妻并没有告诉她,全小雨时不时的愣神就是在思考自己以后真的嫁给了一个傻子要怎么生活。
她年纪不大,但对家中的情况了解的很清楚,父母之间的争执,奶奶的偏心,小姑的自私,她都看在眼中。
可能是因为从小就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所以她并不觉得奶奶和小姑做的不对,也没有想过要反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都是天定的,就算过的不好,也是她的命,她谁也不怪。
呕!见鬼的天定的,天才不管这种事情呢!
被封建思想荼毒的孩子,独一针并不想和她争辩这些到底对不对,更没兴趣做她的人生导师,开放她的思想。
这里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世界,就算她改变了她的想法,等她有一天离开这里,她还是要继续这样的生活。
虽千万人吾往矣这话听起来挺激奋人心,其实撒的就是热血,真正温热的血液。
改变社会制度的是烈士而非勇士,她没有必要逼着人家做烈士。
……
全家一如既往地吃过晚饭就各回各屋了,这里的人条件不允许,天一黑就回屋睡觉,早睡早起身体好。
独一针没这个习惯,以往她都会进自己的实验室里消磨时间,但是今天她没有,她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早早睡了觉。
睡得早,醒的就早,天刚摸亮,隔壁屋子的全小雨就开始起身了,独一针翻个身,嘴角翘起一抹带着邪气的笑容。
她心情很好,没想到躺着躺着又睡了过去,再醒过来是被全小雨推醒的。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