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定还是不要再跟萧睿说话,保持沉默,他就没法毒舌自己。
接下来,安安静静的吃碗里的粥半个馒头,果然吃的很香。
中途来了几个病人,萧睿去了药堂,安澜把碗筷收拾好,洗干净,摆放到柜子里。
小六跟着萧睿到药堂抓药,鸡栏里的鸡都吃饱了,安澜闲的没事便站在鸡栏前逗逗鸡。
大约半个时辰,药堂里的病人都走了,萧睿从里面走出来,问:“澜儿,收拾一下。”
澜儿……
安澜听到这称呼,倒是将两人的关系又拉近了些。
有时候他一本正经的唤她夫人,又觉得他坏透了。
安澜点头,进屋子拿银钱就出来。
萧睿已在院门外等她,安澜快步的走过去,他牵起她的手,低头看她的腿,问:“痛吗?”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知道他眼睛虽然在她腿上,可是心却看到了更深处,她瞪了他一眼说:“痛啊,你要背我吗?”
“好啊。”萧睿蹲下身子,没有半点犹豫。
安澜笑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能走。”
“路还长着,上来。”他乐意背着。
“好吧。”装装样子,让人觉得她身子虚弱到路都走不好,才不枉她大病初愈的传言。
她趴在他身上,双手搂紧他的脖子,左边的脸庞贴在他的头部,将她半边红斑给遮去。
他背着她往村东去。
村东是柳氏族人生活的地方,但也不是所有柳氏、或者赵氏又或者其它姓氏在本族居住,有些人在其它姓氏有地,便到其它地方搭建房子。
萧睿背着安澜去村东的时候,不少路过的人投来了或是羡慕、或是嘲讽、又或是同情的目光。
当然,这些人也就同情同情萧睿。
觉得他们杏花村的萧神医娶了她这样的丑八怪病秧子,糟蹋了他一张好皮囊。
大约一刻钟多一点,他们就到了柳木匠家里。
柳木匠家早几年前闹了分家,如今,他和妻儿在祖屋旁边的老房子住。
胜在柳木匠有一门手艺,日子慢慢好起来,在老房子旁边搭了个专门做工的房子。
安澜拍了拍萧睿的肩膀说:“夫君,你将我放下吧。”
“好,你在外头等我,里头是人家做工的地方,脏,且不方便站脚。”萧睿走到门坪前,把安澜放下,走到了那到膝处的围墙,将上面的脏东西拍掉,叫安澜坐在这里等候。
安澜轻轻推他道:“知道了,快去,对了,给你钱。”
八两银子都塞到他手里。
萧睿接过,看了一眼,点头道:“等我付了钱再给你拿回去。”
安澜笑了一声没说什么。
萧睿快步进入木匠屋,安澜就坐在了围墙上。
来来往往的村民路过柳木匠家时,都往安澜这儿瞧上一眼。
安澜穿着新衣裳,加上在萧睿家里养了快一个月,体形也不似之前那么瘦弱,头发也打理的整整齐齐,好些人没有一眼认出安澜。
大家还以为是哪户人家到柳木匠家找他媳妇做媒呢。
就在这时,后头有人唤了一声:“柳安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