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亲爹这种毫无心理负担就要吃的行为,孙思妙表示无比的鄙视。
反正藏啥,一会问奶奶也知道,孙思妙懒得打破砂锅问到底。
“老头子,你看这事情,是真是假?”
马大兰回屋就看到自己家老头子正抱着孙思妙之前给他送的简易版的收音机擦呢。
宝贝的跟啥似的。
孙慎国叼着烟斗,把手里的抹布丢回桌子,又把收音机开大点声,里面的播报员那热情洋溢的声音传递出来:
“广大社员们,现在是夏收的关键时刻,响应国家的号召,要用最饱满的热情去迎接这次挑战......”
在这夸张又充满激励斗志的背景音乐中,孙慎国的脸被笼罩在烟雾中。
好半天才吧嗒一下嘴巴,把口腔的烟雾从鼻孔里吐出来。
“甭管这是真还是假,跟咱都没有啥关系,马上夏收了,忙着呢!你就是一老百姓,管那么多做啥?”
马大兰听完老头子的话,有些迟疑,今天接到的消息确实有些严重,可是不让她老婆子操心好像也不大现实。
“你就是瞎操心,这么多年了,那些人造的还不够?安生的当咱的老百姓,乱着呢!”
孙慎国的话,马大兰叹口气,这都是什么事情呀!
真正做事情的人,总是被人给打压欺负,反倒是那些个人开始发疯。
老领导的眼睛被遮住了呀,连他们都联系不上了。
这里面要是没有啥事情,马大兰拧掉脑袋都不信。
可是能够咋办?
今天过来送消息的人也说了,以后能不能保证定时都难说,那些人发疯了!
“得,我也不管了!吃完饭去找四海商量一下压场的事情!”
马大兰拍打着自己的裤腿,这走了一天的路,裤子上都是灰尘。
孙慎国却劝阻道:
“你忙到些啥,这事情有几个生产队的大队长去负责,你这出力不讨好的,多跟妞妞学学,会哭的娃有糖吃!”
得!
马大兰今天算是看明白了,估计老头子是受刺激了。
这也不去操心村子里的事情,看着儿子端着饭菜过来,就娘俩一起吃了起来。
顺便听儿媳妇说村子里今天发生的事情。
这孙老赖死的事情,马大兰和孙志文可不知道。
这会一听都是好奇咋回事。
村子里传的各种版本都有,最受认可的就是:
孙老赖和那死了的知青有一腿,不知道咋就被孙老赖的媳妇给知道,这人都是他媳妇给杀的。
不过公安没有把孙老赖的媳妇抓走,所以这猜测也就不咋成立,可是大家伙都喜欢这么认为。
谁让那胶鞋那么有意思呢。
要是偷(x)情(x应该给脖子上挂破鞋呀,咋就会浪费一双新鞋呢?
一双胶鞋五块钱呢!
谁家舍得?
在普遍年收入不过百的地方,五块钱是大钱了。
就着村子里的八卦,马大兰和孙志文吃完了这顿香甜的晚饭。
孙思妙晚上还听见奶奶说这个事情:
“那孙老赖就不是个东西,这些年霍霍了多少媳妇,要不是有他叔担着,早被人给打死了。”
原来这孙老赖就叫孙老赖,因为是家里的老小,又是唯一一个带把的,可不就是被亲娘给宠着。
小的时候还成,没有太夸张,不过孙老赖的爹在五八年的时候跟人抢吃的被打死了,这孙老赖就真的成了他娘的心头肉,眼中宝。
孙老赖的叔就是镇上的革委会的一个小头头。
这大哥家的唯一一根独苗,可不就是要宠着。
孙老赖长到十六七的时候就跟村子里的风评不好的寡妇不清不楚,后来成了亲娶了媳妇后安生了没两年,又开始跟一些小媳妇不清不楚。
等知青下乡后,那目标就盯上了那些年轻漂亮的城里姑娘。
总之就是孙家村的一个毒瘤,偏偏因为他叔的缘故,还真的没有人把他咋样。
不过好在他不嚯嚯好人家的姑娘,专找那些个风评不好的下手。
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一个巴掌拍不响,遭罪的只有他媳妇而已。
何况这种事情外人也不好插手。
孙思妙听了这么一出大戏,三观重新被刷新。
“奶奶,那他对着花婶子那样年纪的也下的去嘴?”
想想那个场面!
一个哆嗦。
马大兰拍了一下孙女的脑袋,这丫头脑袋里都想些啥?
多大的年纪就一脑子的黄色废料。
不要说小孩子家家的懂啥,这村子里的人说话可没个遮拦,大荤话当着孩子的面说的不要太六,而且有些大人故意逗孩子都会说的。
孙思妙能够这么问,马大兰没感觉有啥。
“咋下不去嘴,这灯一吹,啥模样也看不到。”
那孙思妙认为也接受不了。
这没文化真可怕,在这些个乡下,有些事情不是以常理来想的,藏污纳垢,隐私腌臜的事情多了去了。
不过是小人物的阴暗心理,没有任何娱乐生活的地方,这些就是承载了他们所有发泄的欲(x)望(x。
马大兰拿着个大蒲扇摇的慢悠悠,怕有蚊子落到孙女身上,这时候的花蚊子毒的很。
一个不小心就被叮一下,非痒的你挠破了皮不可。
“奶奶,我以后一定要找个好看的!不好看的下不去嘴!”
用蒲扇拍了一下孙女的后背,这丫头!
还是个看脸的。
不知道这年头脸是最靠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