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绵堂,道:“可惜,世人笑我太癫狂,我笑世人看不穿。大清命数已败,格局只为眼前,现在是外敌入侵,好男儿当自报家国。”
牛头不对马嘴。
一场大战在即。
满天的剑花、满天的剑雨,从树林四周飞驰而来,那货有虚有实,如在左,如在右,如在前,如在后,如快如慢,如空又实牵着躲过杀戮。
但我终于知道那绵堂决对是贪生怕死的主,终于知道为何他一直牵着我的手,因为,此时,此刻,我发挥的“投食”的作用。他向我背后用力一推,我不受控的在空中以抛物线路线投向纳兰明珠。
脚下铃铛在飞越空中发出一串串叮叮铛铛声,果然是“催命符”。我恰非常不幸的恰好落在纳兰明珠面前。
纳兰明珠一把揪住我,乱了气度,“说,你哪来的铃铛?”
我战战兢兢指着我的仇敌那绵堂,考虑关键时刻要投敌保命,“铃铛是那绵堂趁人之危给系上的,他滥杀无辜、落井下石、鱼肉百姓、胁迫同胞姐妹!荒淫好色,霸占民间少女,堪比西门庆!你皮肤好好,是如何保养的?教我一下,我洗衣做饭样样通,孤儿院我早就不想呆了,我投你了。”
纳兰明珠仔仔细细望着我脸,向那绵堂点点头,仰头大笑:“配!良配!”
那绵堂边挥舞剑,边有闲力是跟纳兰格格搭腔:“有些鸟是关不住,注定如此。它们的羽毛如此耀眼。”
纳兰明珠脸上忽然露出种奇怪的表情,心神也仿佛到远方,过了很久,才一字捶音:“准!”。
她话刚落地,我又不幸被纳兰明珠以抛物线的方式投向那绵堂,同时附上一个密封的书信之类的绸缎,那绵堂一把接着我,一把快速的接到绸缎后放进衣里。
出师不利,一个晚上,我被像玩具一样抛了两次,抛得我七荤八素,急得我想骂他们祖宗十八代,但皆于现实,我只能眼神的威力杀杀杀。
剑雨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且越攻越猛,但是丝毫没有伤到我们,那货居然还有间隙理直气壮地问我,“现在如何办?”,这个无赖!
我哇哇地吼回去,终于有机会踢了他一下屁股,“跑!”,我朝着索桥方向冲,但被那家伙一家揪住,差点儿摔在地上,他为了阻止我冲势一脚喘在我膝弯,让我单膝跑在地上。
那绵堂脸上那种要笑不笑的表情忽然我有些瞬间的感动:“冲错方向了,美人,你冲的方向我理解为你阵前投敌啦,投怀送抱啦。”
那货现在终于恢复了理智,立刻也觉得我的决策是何等英明,他已经开始拔足狂奔之足的同时不忘记给我一个赞成的大拇指,我盯着他屁股拔步。
很快,这种好感是纯粹多余。
我边追边问:“我们为什么不从索桥上返回?”
他恬不知耻说,“那么有僵骷髅,我怕。”
“来的时候看你比谁都大胆呀?”
“现在怕呀。”
“实话!”我有点儿急,因为我跟他已饶到山的后面---再退两步我们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滚进大江。
那绵堂到底回答了:“从江水边流过岸,好耍些。”
我噎得急刹立定。我立刻猛省,在他身边绝无安全可言,如果非要决择,我宁愿选择加入神出鬼没的纳兰格格一伙。他仿佛清楚我此时所想,不给我反驳的时机,擒拿着的我,直接“拖”着我朝前跑到崖边,我边呕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