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锦仪把姐姐文锦荷的情况告诉父亲文化龙后,文化龙一是思念女儿心切,二是担心女儿安慰,连夜搭车来到了文锦仪的学校。
“爹,我说了姐姐没事,你来干嘛呀?”文锦仪没想到给父亲打了电话以后,父亲居然赶来了学校,她很吃惊地说。
“这么多年没见了,我想看看锦儿。”文化龙鳏居在家,身体一直都不太好,他满脸沧桑地说。
“那我们一起去医院吧,我姐应该还在。”文锦仪知道拗不过父亲,也很理解父亲此时的心情,毕竟,父亲这么多年没见过姐姐了,就连她自己,要不是前天张教官通知她去医院,她还真不知姐姐就在这座城市的边缘,一直都从事着非常危险的工作。
“走吧,别磨蹭了。”文化龙明显有点忍耐不住对女儿文锦荷的思念了,他催促着女儿文锦仪。
文锦仪带着父亲来到医院后,直接进了姐姐和黑三娘的病房。
张高凯当初之所以这样安排,既是想让文锦荷能感化黑三娘,让黑三娘早日交代罪行;二是想让文锦荷调养好身体。
文锦荷没想到妹妹又来看她了,娇嗔地说,锦仪,我身体好好的,你天天往这里跑,就不怕影响工作呀。
“要不是有人想看你,我才懒得来看你,”文锦仪很调皮地说,“这么多年居然连亲妹妹也瞒着。”
“谁想看我呀?傻妹妹,我那是工作需要呀。”张教官和局里的同事都来看过了,文锦荷想不起还会有谁来看自己,她反问了一句。
“你这么狠心,竟然隐藏在我们身边这么多年,也不去我单位看看我,不理你这个姐姐了。”文锦仪还在撒娇。
“有你这么跟姐姐说话的吗?你姐那是为了保密。”文化龙提着大袋子水果走了进来,瞪了文锦仪一眼。
“我爹就是偏心,永远都只对姐姐好。”文锦仪噘着小嘴说。
“你还想吃你姐的醋呀,应该断奶了吧!”文锦荷摸了摸文锦仪的头,打趣她。
文化龙说话的声音让睡在旁边床上的黑三娘心里一惊,她没想到这个离自己远去了十多年的声音,又重新传入了自己的耳鼓,腾地坐了起来。
文化龙一开始只顾看女儿文锦荷去了,没有注意到旁边床上睡着的人,可是,当他把目光转向坐在床上的黑三娘时,激动不已地说,盛芳,是你吗?
黑三娘看着这幸福的一家子,鼻子一酸,瓮声瓮气地说:“大哥,你认错人了吧?谁是盛芳呀?
文锦荷和文锦仪听到父亲喊母亲名字的时候都楞住了,愕然地望着文化龙和黑三娘。
“盛芳,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我们一家人总算可以团圆了。”文化龙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很坚定地说。
“大哥,盛芳是你什么人呀?”黑三娘并没有承认,而是装疯卖傻起来。
文化龙老泪纵横地说:“是我妻子呀,十多年前下河打渔的时候,突然遭遇风暴,把船打翻了,我妻子掉到河里了,我到处找她都没有找到,以为她……”
“大哥,你是想你妻子想入魔了吧,我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根本不是你的什么盛芳,你找错人了。”黑三娘的内心翻江倒海起来,她心里很清楚,要是承认自己是盛芳,凭自己目前这个黑三娘的身份,两个女儿还会认自己这个娘吗?就算她们肯认,自己又将如何面对她们呢?
“我不会认错的,你就是盛芳,你容貌你的声音,一辈子都刻在我脑海里了。”文化龙满含泪花地看着黑三娘,一本正经地说。
“别自作多情了,我不你的什么盛芳,”黑三娘头一歪,躺到在床上,蒙上被子,大声地喊,“文警官,快请这个人出去吧,我要睡了。”
文化龙和黑三娘的的对话,让文锦仪吃惊得张大了嘴,她一脸茫然地看向父亲文化龙,又看向黑三娘。
文锦荷不仅成熟一些,而且心里早就有过一些猜想,父亲的话并没有让她有太大的吃惊,她马上冷静了下来,觉得这事很蹊跷,便拉着父亲文化龙来到了过道上,责怪他父亲:爹,你怎么尽胡说呀?是不是又喝酒了?
文锦仪回过神后,也跟了出来,一脸困惑地说,爹,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一见长得有点像我妈的女人都以为是我娘,我娘怎么会是这种女魔头呢?
“孩子们,说来话长,那个被你们叫做黑三娘的人真的就是你们的亲娘,相信你爹吧,我不会认错的。”文化龙很自信地说。
“可人家不承认呀,还说你认错了人。”文锦仪可不希望这个女魔头是自己的亲娘,她不以为然地说。
自黑三娘被自己从江里救起,露出真面目后,文锦荷就一直怀疑黑三娘就是自己的亲娘,因此,听父亲这么一说,她非常相信父亲说的是真的。只是,这个事情太大了,她需要将情况向张教官作一个汇报;当然,她也非常理解妹妹和父亲彼此的心情,脸色很平和地说,爹和锦仪,这个事现在别说了,等下去我单位了再说,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张教官,让他派人来代我,你们稍等。
张高凯接听了文锦荷的电话后,感到非常的吃惊,他安慰文锦荷说,文锦荷同志,你千万别着急,先回驻地吧,我马上派高妙趣来代你。
文锦荷带着父亲和妹妹来到驻地后,张高凯很锦仪,并安排他们先休息。
张高凯认真地听取了文锦荷关于黑三娘可能是自己亲娘的情况汇报后,觉得这个事情很大,必须马上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