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兴弟见刘义康的眼睛都快粘在严神医的女儿身上了,不满地咳嗽了一声,“小四,你过来。”
长公主连叫了三声,刘义康才反应过来,尴尬地走回他方才的座位落座,“长姐,此事真是个误会。”
刘兴弟可没兴趣听彭城王的fēng_liú韵事,她摆手道:“不提这些,我已经知道如何让你有儿子了。”
刘义康大喜,“当真?!严神医她说了什么?”
等刘义康听过了刘兴弟的讲述,顿时觉得这就是老天爷对他的补偿,他盼了这么多年都没有结果,谁能想到艳福和子孙福会同时降到他身上!
他虽然心里已经高兴的不行,却依旧控制住了表情道:“长姐,这事儿您得帮我。子嗣可是咱们家的大事,您若是不管,还有谁有资格管?”
刘义康显得有些为难,“您也知道,我这刚在朝中任事,不少老臣都等着抓我错处呢。此时我若强娶了那严神医的女儿,势必要被他们指摘。可我也不能眼看着生儿子的机会就这么错过啊……您当是心疼我,帮我劝劝那严神医,让她将女儿嫁给我。别的不说,若是真能生出儿子,我一定将她们母女都好好供起来!”
刘义康见刘兴弟面露为难,撩袍就要给长姐跪下,“长姐,您帮帮弟弟吧。弟弟这心里苦啊……”
刘兴弟忙扶起四弟。其实她也知道刘义康这几年受了不少非议,就算是宗室里也有不少嘲笑他生不出孩子的。
刘兴弟叹了口气,“我试试看吧。不然等以后到了下面见了父王,他也会怨我不帮你的。你先暂且回家,等我消息,在此之前,你就不要露面了,免得吓到人家女郎。”
刘义康当然同意,喜笑颜开地道:“多谢长姐!事成之后,我一定好好谢谢长姐。”
刘兴弟嗔道:“我难道缺你那点儿谢礼?”
刘义康笑答:“自是不缺!这是长姐对我的拳拳爱护之心,千金难报!”
刘兴弟最喜欢听人这么夸她,“油嘴滑舌。你也别晃荡了,去看看你的王妃,让她不要多想。以后就算是生出儿子,也是要放到她膝下抚养的。”
刘义康满口答应,反身出了会客厅去寻自己的王妃。
而严道育母女则已经返回了她们在公主府的住所。
“左护法……”九熹刚唤了一声,就被严道育冰冷的眼神扫了一眼。
“叫母亲,你方才在会客厅不是叫得挺好的。”严道育不满道。
九熹暗中撇撇嘴,从小到大都不让她叫,此时却要在人前演什么母女相依为命,真是恶心……
不过九熹还是状若乖顺道:“母亲,你是打算把我献给彭城王?”
严道育极为平淡地“嗯”了一声,“他生不出孩子。你也不用担心他占了你的身子。”
“那子嗣……”九熹问道这儿时,脑中轰然一声炸雷,该不会是……
严道育给了九熹一个你明知故问的表情。
九熹强忍着呕吐的冲动,挣扎道:“可我也不一定生的出男婴啊!”
严道育轻描淡写般答道:“教主的儿子那么多,到时抱一个过来调包就行了。”
九熹面色有些白,“不能假孕吗?这样我行动起来也方便。说不定还能顺带将那位王妃除去。”
严道育蹙眉想了想,“你说得也有理。等到时再见机行事吧。”
九熹垂下头,掩藏自己的恨意,“多谢母亲。”
严道育摸了摸九熹的头,“你知道。教主只能吸收儿子,所以女儿对他来说没有用。这些年,你是唯一一个活了下来的女孩。你要心存感恩,尽心尽力地帮助教主,早日修成正果。”
九熹轻轻点了下头,声音喜怒难辨,“女儿知道了。”
这日之后,好戏轮番上演。最终严道育在十分不情愿之下,哭天抹泪地将女儿送上了花轿。而彭城王自从洞房夜看见了九熹的脸,就夜夜宿在她房中。
九熹很美,可也不是天下第一。但彭城王爱极了她那一双碧色清冷的眸子,哪怕在她情动时都透着一丝儿凉意。看着这么个美人在自己面前婉转承欢,这极大地满足了刘义康的征服欲。
再一想到九熹能给他诞下“龙子”,刘义康就更加卖力了!若不是他在朝中仍需布局,刘义康怕是连九熹的屋子都不会出了。
撇开这对痴男缠女不提,檀邀雨在出宫的第二日就出动身离开了建康。
让她意外的是,新收的十名弟子,除了一位因父亲年迈病重,无法远行,其他都毫不犹豫地跟着一起前往青州。
十位新弟子在五学馆的几日,深深体会到了几位夫子的深不可测。一听说要回本学馆,纷纷跃跃欲试。
出发之时,刘义隆派王弘和王昙首到城门相送,决定同檀邀雨一起回青州的王五郎这才有机会同父亲见了一面,正式告别。
檀家父子三人则是直接骑马出城送行三里才回。
檀道济明显是不太高兴,不过在女儿出发时发火太不吉利,于是他只道:“为父年后就会赶回青州,到那时再与你详谈吧。”
众人出发,虽说有些吵闹却又秩序井然。不像是去救命,反倒像是去郊游。刘义隆送了一辆超大的马车,檀邀雨便与一直昏睡的刘义季同乘。这样即便毒性突然发作,檀邀雨也能及时控制住。
他们这一行人,不敢走得太快,怕颠簸到刘义季,也不敢走得太慢,怕赶不及救他性命。越往北走,天气越冷,几次赶上了雪天,真是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