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江暮晓刚回过头,王冬已经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王冬的手紧了紧,“掐死你这个贱人!上次打了我还没有给医疗费就走了,这次又故意唆使我女人跟我离婚!”
江暮晓被掐得喘不过气来。
她想掰开王冬的手,然而,男女力量的悬殊在这一刻充分体现出来。
就算王冬只是个普通的男人。
变故发生在一夕之间,直到餐厅里不知谁尖叫了一声。
服务员立马上前来,分开江暮晓跟王冬。
保安也过来了,此时,即便王冬依旧挣扎着想要打江暮晓,也没有任何办法了。
b市是首都,治安很好,不出十分钟,警察就过来了。
银色手铐将王冬双手铐住,王冬才回过神来。
“警察同志,是这个女人不安好心,挑拨我跟我妻子之间的感情,我才气不过掐她的!”
江暮晓则缩在何雨晴身边,捂着脖子用力咳嗽。
原本扎着的头发散落下来,披散在雪白的脖颈旁边,映衬着她的皮肤更加白了。
脖颈上红色的指痕也更加明显。
那样粗暴的痕迹,落在女孩子纤细的脖颈上,像是易碎的陶瓷被人粗鲁对待,令人心生后怕。
在场的人都在想,如果他们反应慢一点,是不是这个姑娘就会被掐死了呢?
江暮晓像是怕极了,脸色苍白,一双眼里更是藏着深深的惶恐。
而此时王冬一双眼瞪视着江暮晓,眼中充斥着血丝,嘴里骂骂咧咧的,表情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
两人一对比,警察都看不过去了,押着王冬离开。
一个警察和善的走向江暮晓,“这位女同志,你没事吧?现在能做笔录吗?”
江暮晓看了眼何雨晴,“姐姐,我们一起去吧,我怕他。”
何雨晴点点头,她没想到江暮晓会怕成这样。
去警察局做了笔录,王冬就被拘留了。
从警察局里出来,江暮晓捂着脖子,一改在众人面前惧怕的模样,笑了笑,“看吧,没被白掐。”
何雨晴愣了一下,好一会儿回过神来,江暮晓的表现实在让她诧异,“你不用帮我帮成这样,我当时真是担心,他会掐死你。”
“我有分寸。”江暮晓弯了弯眼眸,她是重活过一次的人,当然知道,濒临死亡是什么感觉。
刚刚的王冬,他虽然生气,却也怕真掐死她。
所以,根本不足为据。
“姐姐,你看,王冬现在被关押了,你离婚的希望更大了。”
别说对离婚了,即便是争夺孩子的抚养权,王冬稳定的工作是优势,但是,进拘留所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法院也会审核他这个有案底的人究竟适不适合抚养孩子。
何雨晴看着江暮晓这般,原本愁眉苦脸的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暮晓,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呢?”
江暮晓闻言,停下脚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姐姐,就想到了我一个故人,姐姐现在经历过的事情,我也经历过类似的,所以,很同情你,想将你拉上来。”
这话江暮晓说的半真半假,何雨晴却已经完全相信江暮晓了,她忍不住哭了起来,是感动的泪水。
“暮晓,真的谢谢你,太感谢你了。”
她平时就是一个内敛的人,也不太会说话,除了一个劲的感谢,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江暮晓拍了拍何雨晴的肩膀,“姐姐,现在谢我还太早了呢。”
之后,江暮晓就跟何雨晴去联系律师。
想要找厉害的律师不容易,还好,她找霍均臣引荐,霍均臣不清楚b市那些律师厉害,但王国知道。
王国身为霍均臣的助理,除了衣食住行外,其他方面都面面俱到。
有霍家人出面,这样的离婚官司,大律师也不会嫌麻烦推给刚入职的小律师接。
接着,他们又去胡同里帮忙把何雨晴的东西搬出来。
王冬的母亲得知王冬被关押进看守所了,直接去撒泼,但是被赶出来,还被警告再这样闹事连她也抓起来。
王母总算怕了。
面对江暮晓跟何雨晴也软了不少。
看江暮晓陪着何雨晴过来搬东西,王母轻声道,“江小姐,我儿子也就掐你吓吓你罢了,他是闹着玩的,还没有你当初抡着板凳砸在他身上这么厉害,要不您就放过他吧。”
警察跟她说,只要当事人和解了,王冬就可以尽快出去。
但如果当事人要提起诉讼,就不是关押个十天八天这么简单了。
王母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是听说要坐牢还是害怕的。
家里面出了个坐牢的人,以后都会被亲戚邻居看轻的。
江暮晓看向王母,“要我谅解可以,让你儿子跟姐姐离婚。”
“你想得美!这个女人嫁到我们家了,生是我们的人,死是我们的鬼,什么离婚呢!都是你这个死贱人在这儿闹事,看我不撕烂你的嘴!”王母越想越气,冲上来就要打江暮晓。
江暮晓躲开了,王母扑了个空摔在地上。
“哎呦,”王母摔在地上,伸手扶着腰,一面大哭大喊,“有没有天理啊!两个年轻人竟然欺负我这个老人家,哎呦,还将我推倒在地上,摔得好疼,不行,我得打电话,让警察同志来评评理。”
王母很聪明,在一瞬间就想出了跟江暮晓一样的路数来反击她。
江暮晓可以将她儿子关进去,她一样也可以。
他们家本来就在胡同口,门敞开着,听见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