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恨,好悔,好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声声凄厉,她目光呆滞地望着身后方渐渐逼近的人群,以及曾经熟悉的他和她,现一看竟如此龌蹉,让人寒心!
红衣在崖边随风摆动,每一摆动仿佛都带着血腥味,让人作呕,更充斥着她的大脑,刺痛她的神经,也唯有这样才让她觉得这不是一场噩梦……
美丽女子的脸颊还沾着血滴,冰冷且鲜艳,望着后边的人锦衣随风轻扬,绝望且恨。
第一次的悔、第一次的恨、第一次的锥心之痛……
可这一切都是她的选择,她一念之间的选择,更是他一声令下的摧毁……
若能回到一个月前的那天,那个造孽的开始,她愿意用永生永世的轮回作为交换,只求一切能归为原位,只求能回到一个月前那个初春的季节……
陶慕清站在崖边望着身后方渐渐逼近的宋天御,崖边倩影萧瑟凄厉,红衣随风摆动,后边俊颜冷酷无情,锦衣随风轻扬。
“没了,一切都没了。”重复低喃着一句话,声声凄厉。
石舒阳喉咙哽咽着,唯有握着她的手。
“冯叔,我们有什么对不起你!为什么你要这么做!”是外面的世界改变了他吗?
冯国良冷声道:“我是一名将军!”
“是啊,你是将军。”将军又如何?就能捂住良心杀害自己亲人?
陶慕清笑得悲凉,然后看向陶雅娥,“堂姐,你呢?你恨我没说服爹让你继承岛主和诵司,是不是?”
“那个位置本就是我的,是你们使用下三滥的手段,将它夺了去!”陶雅娥双眸阴晦直视着她。
“你真这么认为吗?原来在你心里一直都记恨着。可是你的恨是错的,你们祖辈那一房犯了无法弥补的过错,失去了巫医的资格,所以才由我们这一房担任!”
“别说了!闭嘴!”陶雅娥怒声呵斥她的话,“那也是我们的!错的是你们!”
陶慕清懂了,她口中的恨只是她心里贪婪妒忌的一个借口,太可怜了。
陶慕清嘴角的笑容,让陶雅娥愤怒得要上前撕烂她的笑容,不过被宋天御一瞪退了回来。
“清儿,别再考验我的耐性。”宋天御软声道:“我们要成亲不是吗?我让你做我的王妃,让你享尽荣华富贵。”
“成亲?”
陶慕清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止了苦涩的低笑后,冷冷地道:“你杀我父母,杀我的岛民,毁我血灵岛,竟然还厚脸皮与我提成亲!是你心大,还是我愚蠢!”
“你以为我稀罕你的荣华富贵吗!你以为我稀罕你的王妃吗!宋天御我告诉你,我宁愿死,也不会为你所用!”陶慕清此时多看他一眼也觉恶心。
宋天御脸冷了下来,眯了眯眼眸,“你别逼我!”
“是你逼我!不是我!”如此厚颜无耻,陶慕清今日算是认清他了,“你不就想利用我催动血玉吗?想利用我的诵司能力吗?我告诉你,绝不可能!”
爹临死前的咒文,她谨记着。
“那是你逼我的!若你不想看到你爹娘身首异处就过来!”宋天御冷喝一声,然后给了冯国良一个眼神。
冯国良领着兵士渐渐逼近,冯大爷和陈大娘失声痛哭拉着冯国良。
“国良,娘求你了,别再做这伤天害理之事了,你不可以对岛主和夫人这样啊。”
冯国良瞥眼见他脸色一沉,怒挥开他们的手,他们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
“给我滚回去!”
冯大爷怒喝道:“你个混账的东西!孽障!岛主、岛上所有,我老冯对不起你们啊……”
说着便碎不及防地抢过一名兵士的剑自刎而死,陈大娘见状也没等他们缓过神,便也随着自刎倒在地上。
冯国良沉着脸,握紧双拳,碎了一口:“不知好歹!”
陶慕清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连畜生都不如!冯大爷和陈大娘可是他的父母啊!
都没了,原本美丽的岛屿变得到处血腥,都被他给玷污了。
陶慕清仰天凄厉仰天长笑。
“错识狼心狗肺,断葬岛民安乐,我陶慕清不会让你膝下任何人好过!”
“你得到了它,可又如何!没我一切枉然!它将是你永远的噩梦!”丢下这两句话,便拉着石舒阳往断崖下跳了下去。
天空顿时雷鸣交加,倾盆大雨,与那天的一晚一样,天更加的阴沉,暴风雨来势汹汹,铺天盖地洒下。
“陶慕清!”宋天御冲到崖边,手凉在半空,俯视着深不见底,雾气弥漫的崖底,眼底尽是怒意。
冯国良说道:“这万丈深渊他们恐怕不会活着了。”
“取血玉回京!”他凝望了崖底,说道:“派人下去搜寻,死要见尸!”
话落便迈步离开,留下一脸难办的冯国良。
陶雅娥在经过他身旁时,提醒道:“这一掉下去,你想她还能活着吗,随便找具尸体弄个假象不就好了。”说完,便快步跟了上去。
空气中也飘荡着血腥味,望着满地的尸体,陶雅娥有些慌了,差点晕了过去。
事已至此,她已没得选择,亦不会后悔,因为他是她的了!想到这,陶雅娥得意一笑,带着他首次踏进血冥洞。
一进洞内两旁是崎岖岩壁,地上玉石铺地,每块玉石都时亮时暗,宋天御递了一眼冯国良,冯国良便一把将旁的一名士兵推了出去。
那名士兵一个踉跄,往前冲了三块玉石,那名士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