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也过去好几日了,每回问鸨母舒阳下落都是杳无音信,或许正如鸨母所说,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吧,她抱着一丝希望安慰着自己。
想要出楼走走?不可能。
自己能走动的范围被鸨母限制在厢房和便所两者,平常的吃喝则由松露送来,而这厢房连扇想要看到外面天空的窗户都没有。
想到这种沉闷乏味日子不知何时才能结束,且这样日复一日的没有舒阳的消息,陶慕清就更觉乏味和不安。
若不是得吴小兄弟口风,有时甚至怀疑鸨母是否真的有去派人帮自己去寻人。
越想越心烦意乱,陶慕清放下手上的书籍,沉闷一叹。
“唉,我说琉璃姑娘,我都没听得生闷气,你倒读得生觉乏味了?”
方才沉浸在自己的思虑中,完全忘了他的存在。
这些日子以来,除去第一次见面时他说了几句话后,这是他第二次开口与自己说话。
以往每次都是他干他的,她读她的,两人互不干扰,时间久了,也就容易忽略他的存在了。
有时她很怀疑他来干嘛的?陶慕清不禁好奇起来,打量起屏风外这个身形肥硕的男人。
她发现他真的很喜欢玉,每次都能从怀里掏出不一样的玉,若不是自己身无分文,还真想从他手上弄一块属于自己的玉,这样她就不用想着怎么向鸨母借银子去市集买了。
她现在连在楼内走动都给限制住,想出去是不可能了,陶慕清无助又无奈,只能无声一叹。
看他虽在和自己说话,可视线还在自己手上那把玉扇,他的入神让陶慕清在好奇下不由自主紧盯着那把玉扇。
自己的玉扇每天把玩每天看,这有什么好研究的?莫非扇里有什么乾坤不成?
男子见她又是一言不发,这下不高兴了,“琉璃姑娘,你说咱也算是认识有好些日子了,你说你不露个面就罢了,你还连句都不给,若不是你还能朗诵诗词歌赋我还真以为你是哑巴了。”
“若不是陈金花这老鸨母答应老子,只要来这坐十余天,就把药方给老子,老子才不来这每天浪费时间,像傻子那么无聊……”
原来鸨母的名字叫陈金花,她的名字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后话里是什么意思?
男子将这段日子堵在胸口的烦闷发泄完后,哎呀一声懊恼得用玉扇瞧了瞧自己的额头,知道自己多嘴坏事了。
陶慕清见他惊慌起身要走,也顾不及鸨母叮嘱要蒙上面纱了,立即从凳子上弹起,从屏风后走出来,喊道:“请留步!”
“是你?”
男子惊讶的走近几步,趁着陶慕清慌张遮住脸面前,仔细地又打量了她一番后又满脸疑惑地摇摇头。
“与你十分神似,可似乎又不是你。”
陶慕清听他所言心里已惊惶不已,勉强忍住不露于色,见他忽然靠近举起手朝自己额头伸来,惊惶之下忙捂住额头。
“你、你想干嘛!”
男子见她吓得不清,忙收回手,解释道:“恕我失礼,我无他意,只是方才第一眼见姑娘面容发觉与画上女子极其相似,就是额前少了朵花纹,所以才一时忘了分寸。”
“画上?”莫不成是宋天御的人?陶慕清忍不住打听道:“是那名女子犯了事吗?”
“犯了何事我就不清楚了,只是不久前有一队神秘人在暗中打探这名女子下落,我一时好奇趁他们没注意偷瞄了眼看到画像女子罢了。”
这世界上除了宋天御知道自己存在还能有谁,没想到他竟如此不依不饶的苦苦相逼!
宋天御!
不过幸好鸨母让松鹤为自己遮去了花蕴,这么说来,鸨母之所以不让自己出楼实际是一片好意?
陶慕清思忖着。
“琉璃姑娘?”
经他一喊,陶慕清回过神,尴尬道:“抱歉,方才听先生所言,想到自己自幼就孤零零一人,知道这世上竟然有人与我相似,就难免有些想多了。”
怕他再继续追问,陶慕清转移话题问道:“恕我冒昧,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你不认识我?”男子惊讶得又打量了她一番。
他在北郾城很出名?陶慕清讪笑摇摇头,解释道:“我初来北郾城不久。”
“罢了。”男子不计较她的孤陋寡闻,摇了摇扇子满脸自豪地说道:“那北郾四大炼玉师你总该知道了吧?”
“好吧,算了,我好人做到底,今日我俩的角色就转换一下,我来讲解,你来听。”
男子见自己一脸茫然,泄气一叹后兴致勃勃地邀自己坐下后说道:“有着玉石之都美名的北郾城最远近闻名当然就是玉啦,而著名的人物就是北郾四大炼玉师和两大鉴玉师。北郾四大炼玉师为首的是府邸城西的魏府魏老贼,其余三府分别是城东洪门红老七洪丁山、城东落云山庄常天衡、最后就是城南朱府朱荣光。”
说到这里,男子清了清嗓子继续道:“而我就是朱荣光!”
“你是炼玉师!”陶慕清听闻心中一喜,先前听吴小兄弟提及便深感兴趣,没想到自己每日为其朗诵的人竟是如此响当当的人物,也正是炼玉师!
近在眼前的师傅呐!
“如假包换!”朱荣光得意一笑,“怎么,琉璃姑娘对此感兴趣?”
“不瞒您说,小女子初来此地听闻炼玉师便深感兴趣,只奈何身不由己只能听人说其一二。”
说着,陶慕清垂首视线恰好落在他手中常把玩研究的玉扇,一眼便给一股力量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