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玉婉的红眼圈,文琪心里也不是个滋味,扑到了王玉婉脚边,捉着她的手扇了自己两个耳光,“嫂嫂,你别这样,琪也难受,琪知道对不起你”,文琪真诚道歉,“长嫂你听我说,当时,琪也是逼不得已!”
王玉婉逼问文琪,“无论你是如何逼不得已,玉婉当时也不过是一位无辜的后宅姑娘,玉婉有什么错?”
文琪被问得哑口无言,吞咽了一口,“嫂嫂说得对。
虽为义举,确实是琪做的不地道在先。
琪心中也始终未放下对大嫂的愧疚之心。
只是事已至此,说再多已无益。
长嫂你就说,今日要琪如何做?才能略减嫂嫂心中的不痛快,琪都照做,绝无二话,。”
眼睛一缩,王玉婉撇了一眼手边的酒坛子,“喝了它!”
跪在王玉婉脚边的文琪松了一口气,以自己两坛子的酒量,这一坛子酒下去,不过是些晕眩,还不至于喝成酩酊大醉。
一咬牙,扒开酒塞,仰头就喝,真的对她心生愧疚,真的在惩罚自己。酒水吞咽,半坛子已下肚。
此时王玉婉倒伸过手来制止了,还听她长长叹了一声气,“坐下慢慢喝。”
文琪傻傻一笑,“长嫂!”
深深看了文琪两眼,接下了
她手中的酒坛子,“先别松懈,今日这酒你是逃不了的。
就算如此,玉婉也不打算一坛水酒就能揭过,”
缓缓倒入了酒杯,向文琪那里一推,“看在一家人的面子上,允你小杯饮用,不会难受!”
二话不说,文琪一口闷下,袖子豪爽擦试嘴角,自以为这是长嫂递过来的橄榄枝,愿与自己和好,“谢嫂嫂!”
王玉婉露出一个似笑非笑,“妹妹果然不一般,身着男装,竟看不出一点女子之形!”
随她数落与发泄,“嫂子取笑,琪自罚一杯!”
王玉婉毫无阻止之意,“琪妹是该罚”,说着又给她倒上一杯。
文琪又仰头喝下。
“与嫂嫂说说是怎么回事?我看到底是什么样的逼不得已。”
陷入回忆,文琪长长吐出一口气
她叹了声气。“当时,大河崩塌,流民失所,饥饿难耐,甚至聚众抢粮,琪这才去的豫州治所亳州,拜见伯父,可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
文琪诉说往事,对面王玉婉不停歇地给她斟着水酒,往事诉说尾声时,一坛多水酒已下肚,头微微有些晕,不行了,再喝就真高了,文琪起身作礼,“豫州前因后果就是这样。
即便这样,琪还是那句话,对嫂嫂所为,琪该罚!
这顿酒,琪只略表歉意,日后,琪定会完嫂嫂三件所愿!这样如何?不知可解了嫂嫂心头之气。”
王玉婉只看着文琪,久久不语。
晃了晃脑袋,文琪眨了眨眼睛,“不行了,琪今日真喝多了,改日再罚琪可好?”
看着文琪摇晃着身子要离开,王玉婉下意识捉住了她的衣袖,还是不甘呀。
文琪回头怔怔看着皱眉思索的王玉婉。
是你对我不义在先,种什么因得什么果,王玉婉觑眼看了一眼她离开座位的椅子,“妹妹坐下,嫂嫂还有话说!”
身形不稳,文琪还是依言坐下,“好,琪全听嫂子吩咐。
只是琪要先说一点,别再给琪斟酒了,再喝就真醉了!”
“好,听琪妹的”...
王玉婉开口说了一些家常,缓解两人因豫州之事闹的有些紧张的气氛,她先长长叹了一声气,“抛开那些灾民不说。
我们现在已是一家人!
就是看在你长兄的面子上,嫂嫂还能再如何你?”
“嫂嫂大义,琪的福分!”
王玉婉掩面饮下杯中茶水,还是给文琪桌前又倒上了水酒,另还倒上了一杯茶水,事情如何,但看天意了。
眉眼变得柔和了些,抚过文琪脸颊与发丝,“琪妹这样的年龄真好。
你再看嫂嫂,嫁给了你长兄。
你长兄这个人呀,一本正经,连酒水都要管,这些东西碰都不让我碰。
嗅着这酒呀,可真香。
...
你长兄说,说”话语听着似不满,可脸色娇羞,微有红晕,“说是为了,为了孩儿着想。”
王玉婉以袖遮面,露出新婚少妇的娇美,“羞死了。”
...
听着王玉婉与长兄的情意绵绵,文琪心中闪过思念,眼中已有泪水,想到了他。
手习惯伸向前面酒杯,又一饮而尽,酒水是个好东西呀,寄情寄思还可忘烦恼,早已淡忘自己已是一个喝高的人。
一滴不剩,长叹一声,也好,今日是你生辰,琪在这里给你过第一个生辰,也是最后一个生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