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仲蜕点了点头,“嗯,主要药物是岐越苫草,其味浓郁刺鼻。”
王玉婉疑虑,“这么重的味,陈公子不会害玉婉反被捉凶吧?”
“融入果酒,便会无味。不信的话,大可一试。”
“玉婉信你,这药有什么作用?”
“致使人产生幻觉”
...
靖国公府
赵承眸被赵真强行带去临洮,双身子的小玉得不到赵承眸的只言片语,陷入胡思乱想中。
无论如何说,都脱不了她算计玉之这件事,可是,这能全怪她吗?只叹自己身份低微,患得患失中,精神一直不太好。
靖国公夫人虽对小玉轻蔑,可儿子的情况,她也知道,一时半刻身边不会再添女人了。
府上小玉说是有点心计,到底长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也翻不出什么浪来。
她肚子里有自己唯一的孙子。
还是差人照看她的,知小玉情况后,揉了揉额头,玉之近来不顺,府内府外的女子真是头痛死了,微一思量,打发小玉去普安寺求香,以安她心。
...
小玉跪在佛前,口中默念着什么。
佛前刮过一阵凉风,小玉惊动,惊慌失措抬起头来。
佛身两侧帷幔处走出一位少年,还有一名掩着纱巾的少妇。
小玉皆不认识。
女子正是王玉婉,男子正是仲蜕。
王玉婉开口:“你就是小玉!”
小玉摇头。
王玉婉轻轻叹气,“不要紧张,我们都是一样的人。认识沈文琪吧?”
小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王玉婉点上檀香,佛祖面前虔诚跪拜。
打量着王玉婉的一举一动,紧张略减,“夫人,夫人是?”
“沈文琪的仇人”,又指着站在一旁的少年男子,“他也是沈文琪的仇人!”
小玉蹙眉,“夫人真会说笑,沈文琪哪来这么多仇家,小玉一个无身份之人,只为讨口饭吃,我不认识什么沈文琪,夫人只怕找错人了。”
王玉婉轻勾唇角,“既找上你,你是谁,我早已查清楚,不用这么快拒绝。
也不用这么紧张,若我想对你不利,你现在已经没有开口的机会。”
此时小玉忽然想起来,忙喊“来人,来人!”
无人回应她,才知与自己一同跪佛之人的手段,既这样,不如听听她如何说,“说吧,要小玉做什么?”
...
“我们是盟友!
若不是沈文琪的出现,你怎么会被送人。
现在你又是双身子,孩子的父亲却不愿再记起你,这些皆因她沈文琪,难道你对她一点都不恨吗?
你们母子的未来,你难道没想过?可别忘了,世子眼中心中皆是她,只要她一点头,沈府主母的位置还不是她的。
你说,她恨你吗?她恨你腹中的孩子吗?
不为你自己考虑,难道也不为孩子考虑?他生下来,和你一样无名无份,任人踩贱?
世子把你再送人,不过沈文琪一句话的事!”
王玉婉对文琪之事已打探的七七八八。
再送人,小玉眼中露出惊恐,孩子,她的手开始抖动,“那怎么办?我,我该怎么办?”
“那就让威胁自己的那个人从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
胸膛起伏,小玉流着眼泪,眼中全是恐惧,久久不语,继而又是满满的恨意,身子渐稳,“你说得对,若不是她的出现,玉郎怎么会不再看我一眼,我好想玉郎,玉郎...
你说,要我如何做,我愿意,愿意,只要她死!”
“好!她的软肋便是她心中之人,虽然她口口声声要与你家玉郎断绝关系,何曾真把世子放下,既然这样,那就让她因他而亡吧!”
“此话怎讲?”
“附耳过来”
...
鄣郡
去往杨辛江府上的小巷里,身披玄色大敞,内穿四爪龙纹服饰的傅淳下了马车,身后跟着吴孙、猩子与众侍卫。
傅淳此次主要是想请教造船术,以及杨辛江对鄣郡监督掌握的资料有多少,还有,还有那个山洞里的一对儿女...
巷子幽长,有了空闲就会想心想之人,边向小巷深处走,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葫芦,手抚过小葫芦,眼中全是暖意,看着上面画的菜刀,菜刀下是个分裂的圆圈,圆圈里写着自己的淳字,原来还是走了她的心,阿琪。
只是这圆圈是什么意思,唇角一勾,以她的性子,肯定不是什么好话,挑眉一笑,你还好吗?是不是又露出了猫爪子,你现在在做什么...
这个葫芦正是喂服文琪汤药时,在她房间看到的,虽然她想表达的不是什么好意,可看着这个葫芦还是爱不释手,顺手拿走了。在她心中,就算自己扮演的不是好角色,可还是留在她心里了,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