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娘亲曾是你们冯府丫鬟,现在身契也是我们沈府之人,还轮不到你冯雪燕来做沈府的主。r
再退一步讲,文宁是文宁,柳姨夫人是柳姨夫人。
你要搞清楚文宁身份,她是尚书之女!
琪劝你不要再在这里兴风作浪,滚回你的冯府去吧!”
冯氏蹙眉,滚字好难听,她这一张利嘴,说的话又无可反驳,站了起来,脸色一沉。
秦孟媛只看着几人你来我往,并未插嘴。
被文琪一句一句紧逼,冯雪燕身子向后退了一步,摇头道:“这不是我本意。”
后来觉得不对,本来是要调教沈文琪呢,怎么让她气焰高涨了,向文琪身前行了一步,抬头挺胸,“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你让谁滚?
别忘了我姑母才是沈府女主人,才是沈府当家主母。
而你,你又算什么身份,这是替谁出头呢?”
开始东拉西扯,搅浑浑水,“当我们不知吗!
府门外,不过让你走个侧门,你就小题大作,惊得全府不得安宁。
现在不过让你敬杯茶,你就敬出这些事非来。
是你敬茶,这能怪得了谁?
是你自己不小心,还推卸责任。
该滚的人是你吧,沈文琪!”
文琪反问:“注意什么?注意我是庶女吗?要我时刻牢记自己的身份吗?”
又轻哼了一声,站正身姿,一副睥睨,“庶女又如何,庶女也是尚书府有名有姓之人,不是任尔呼来呵去的奴婢。”
斜斜看了一眼冯雪燕,“我是何身份,与你何干?
你冯雪燕眼睛也不该盯在我沈府之人身上...
小阿宁,她身上流着一半沈家血脉!
还是你觉得沈氏血脉不如你们冯府高贵?
尚书之女,要看你们冯府脸色吗?
真是笑话!”
冯雪燕指着文琪,不知该如何怼过去,只能“你,你,你”
冯氏恨恨看着文琪,这是打谁脸呢?真的听不下什么?你知道你是谁吗?”
微微福了福,文琪不卑不亢,“琪是沈府之人,难道母亲不是沈府之人?
沈府之人被人轻视,琪不该说一两句吗?”
姑侄两人同时死死盯着文琪,憋得脸部扭曲,“好个牙尖嘴利的!”
文琪环视一周,看着冯雪燕,轻挑眼眉,再给她一击,免得日后再想着给自己下什么不入流的套,陷于鸡毛之泽,“琪不会如你一样,蠢得只剩下这种低劣手段。也不会如你一样,专挑软柿子捏。
啧啧~,可惜即便这样,你眼神还不好。
呵呵~,冯雪燕你就不要在琪身上浪费力气了。
琪要告诉你,沈府后院,琪不会弯腰屈膝。走出沈府,依然不会看人脸色。
这就是琪与你最大的不同。”
目光幽远,想起新兴县对沈父的咄咄逼人,心中恨自己,对沈父歉疚,“父亲对琪的恩情,琪当还!
日后,琪会竭力给沈府挣一份荣光,他的恩情,我还不完,只能尽我绵薄之力!
而不是与你冯雪燕在这里做什么扯皮。”
本来冯雪燕被她怼得说不出一句话,此时却听到文琪的大言不惭,讥笑一声,眼一翻,“你以为自己是谁?我看你真忘了自己身份,还挣一份荣光,俗话说得好,这庶女就是天生的侧室人选。
哦~,对了,姑母说过,靖国公夫人倒是托人打听过你,难不成是想选你做侧室。”
又摇了摇手指,“不过,你也也不要高兴得太早,赵世子那样的人物,就是侧室也轮不上你。
这样的男子,也只有佳表妹这样的,正正经经的大小姐才堪匹配。”
(靖国公夫人收到儿子来信,沈府,不算高不算低,也算一门正经亲事,只是她是个庶女,微有遗憾,不过谁让儿子愿意,托人打听文琪是真的。
传到冯氏这里,就动了易换文佳心思。)
提到赵世子,文琪心里被狠狠揪了一下,轻轻呢喃,’玉之’。若不是,若不是,阿眸,我和你当真会白头到老的,双眼不由氲上泪珠,又用手抚过眼角,说好不想如果的,说好不去想他的,说好要好好活着的,沈文琪,你要坚强!
看着文琪变幻神情,她侧头颓丧,早失了刚才逼人气势。冯雪燕气焰越发高涨,再加一把火,“沈文琪你若想哭,就哭去吧!
燕还是要劝你一句,还是把眼光放低一点,对你更好!
心气高没有身份相托,到头来不过是凄凉一世。”
听着冯雪燕如此说,看来冯氏有意给文佳配婚玉之,文琪凄楚一笑。
看着文琪表情不对,冯雪燕瞳孔放大,“你,你还真肖想过赵世子!你是真不知自己的身份还是怎地?”
又一跺脚,“姑母,你看沈文琪,竟敢肖像赵世子,赵世子只能是阿佳的。”
为何老是提到他,心里的伤口又被人扒开,捂着头,怎样才能与你撇清关系?为什么到哪儿都有你的影子?
冯雪燕怒指着文琪,“果然是贱人之女。
你这样的女子,真不要脸!
呸~
亏姑母心疼你,我们冯府可怜你,竟商议,竟商议让你做我嫂子!
你不配,不要脸的女人!
你,你,你这样的,也只配做个侧室。
永远的侧室,永远的别想抬起头来。
我们冯府大门,你想也不要想了,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
幽径小路十步开外,走来两名男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