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站起身来,看向文琪:“好厉害的医术,古道‘望闻问切’,小公子只望几眼,就能猜透几分,老夫自叹不如,如此配针,确实高明,老夫受教了。”
上下打量了一眼文琪,忍不住心中好奇,也不管唐突不唐突,脱口而出:“你师从何门,你又是谁?”
文琪想了想施府和沈府还有些过结,不宜结外生枝,否则依施林那睚眦必报的性子,不帮忙,再掺上一脚。行了,啥也就不用干了,思过以后回道:“我是谁不重要,救人一名,积善德,只求再世修个好身份。老先生
,这些话,先放一放,救人要紧。”
老者眼中露出赞许的目光,频频点头,又蹙了蹙眉,对文琪开口道:“可我是一个遭老头子,男女大妨,老夫也不好下针!”
文琪想了想,确实挺尴尬的,反正自己是个假爷们,还是自己来吧,对众人开口道:“所有人都出去,阿乐留下!”
施姜看向孙老头,孙老头重重地点了点头。
施姜揪着施秋松的后衣领出得门去。赵承眸看了一眼文琪,开口道:“我也先出去,有什么情况唤我。”
等众人都出去后,文琪又搭在女子手腕处确诊了一下脉相,对阿乐道:“把你母亲放平,背过身去!”
施仁乐狠狠瞪着文琪:“咱们俩个的过结,不要牵扯我的娘亲,你做什么,你出去,我不需要你。”
文琪也哼了声:“孙老头刚才说的话,你还不信?现在不是闹情绪的时候,你再不分轻重胡闹下去,日后后悔的只能是你。
你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我,请问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施仁乐眼中闪过犹豫。
文琪继续道:“咱俩的过结,我是要报回来的,文琪是堂堂读书人,是君子,谁的过错就是谁的,岂会找她人代过,更何况还是一个可怜的女子,在这世上本就不易,我何故再踩她一脚,如此卑劣的事,我是不屑的,换成是你,你会做吗?
对我名声有损,如此损人不利己的事只有傻子才去做。
当然,对于你,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如此一说,阿乐倒是信了文琪,对文琪又放出两句狠话:“我母亲要是醒不过来,日后我会对你不死不休。”
文琪真想把对面的熊孩子脑子敲暴,凭什么对我不死不休,不过此时也懒得再给他争执,耽误时间,只能郑重点头,已显出不耐:“有完没完了,快点,背过去。”
施仁乐警惕:“为什么让我背过去。”
文琪道:“我要解你母亲上衣,你要看吗?”
施仁乐脸上憋得铁青,指着文琪的鼻子道:“你,你,你,你懂不懂男女大妨。”
文琪道:“你是要男女大妨,还是要你母亲活着。”
施仁乐不说话了,文琪道:“医者眼中无男女,只有你这歪心思的人才会这样想,你祖父怎么就不说这么幼稚的话,这都是些心照不宣的事儿,你问题再如此多,本公子还不伺候了,当本公子是什么人,我又不是来这里受你质疑的。”
施仁乐一听文琪有点愠怒,还说要走,气势倒软了下来,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背过身去。
文琪解其上衣,从上到下依次向百会、人中、天枢、汽海、合谷、曲池、涌泉,关元穴扎去。
半刻钟过去,女子悠悠转醒,抬眼看了眼周身外物,说了一句干涩的话:“救我做什么”,眼神满是哀伤与心灰意冷,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施仁乐听到熟悉的声音,激动的转过头来,一把握紧了母亲的手,“娘亲!”“娘亲!”
看母亲又没有动静了,看向文琪:“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