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洪迪通似乎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舍不得。去年第一次见到……就迷上了……唉……但当时又哪里敢动他?”有几个字听不清楚但东门庆将他的语意与记忆、形势互相拼凑便知道洪迪通是早对自己起了心但以东门家在泉州的势力他哪里敢动自己?
和洪迪通说话的人显然是洪迪通的商友不住地劝洪迪通不要为了好色误事劝他把东门庆交出去拿了那笔赏银不怕找不到漂亮的少年。洪迪通道:“其实我也有这个心思不过……等过了今晚再说。”
另外那人一听淫笑起来笑道:“他肯从么?”
洪迪通说:“晚上我露了些意思他貌似也没怎么抗拒多半有戏。”
另外那人赞道:“洪兄了不起若是能人财兼收那便更妙了。”
这两句话说得大声了些东门庆在外面听得无名火起三千丈握紧了怀中的匕心道:“你要把小爷当相公那也只是瞎了眼睛!没想到还想事后再把我卖了!那就是找死!”事已至此他反而不走了回到房中也不脱鞋就上床等候。
过了一会洪迪通便回来了见东门庆睡着了推了他一把东门庆挪了挪身子却不答应洪迪通只当他默从心头大喜脱了衣服就上床东门庆也不转身问道:“洪大哥你这次去日本是一个人去么?没个伴?”
洪迪通听他忽然说话反而一呆随口答道:“有一个姓罗的朋友作伴怎么?”
东门庆道:“我想我的事情只怕你一个人很难解决所以想如果有信任的朋友可以请来一起参详参详。”
洪迪通笑道:“原来是这样我这位朋友确实信得过只是没得庆官答应我不敢跟他说。”挨了上来说:“不过这事不急明天再说。”就要去脱东门庆的裤子。
东门庆倏地反过身来左手叉住了他的喉咙右手将小冷艳锯高高举起面目狰狞脸上哪里还有半分俊俏?洪迪通要叫又叫不出来只是呜呜地从喉咙缝隙里挤出一点声音来道:“庆官……你干什么?”
东门庆冷笑道:“洪兄了不起啊!若能财色兼收那便更妙了!”
这句话是刚才那姓罗的原话洪迪通一听吓得魂飞魄散东门庆手起刀落割断了洪迪通的喉咙他虽是豪强门第出身但亲手杀人这却是第一次鲜血喷出时不禁一呆手松了松洪迪通挣扎着逃下床去被东门庆冲上去一脚踢翻先将他阉了跟着又连插了七八刀直到洪迪通不动了东门庆手里小冷艳锯落地呆呆后退坐倒在床上喃喃道:“杀一个人罢了!没什么了不起的!”过了片刻心神宁定将身上的血衣脱了另寻了一件旧衣服穿上待要走时忽然想:“那姓罗的知道我的事情若不将他也解决掉断断逃不远!”
想到这点竟然冒险出门来到那姓罗的房前敲门嘶哑着声音道:“罗老板。”
那姓罗的虽知道东门庆的一些事却不认得东门庆的声音在房内听到不疑有他穿了衣服下床一边道:“谁?”
东门庆道:“洪老板请你过去一趟有要事商议。”
那姓罗听言语对路便开了门黑暗中看不清楚东门庆的面目只是问:“洪老板有什么事情?”
东门庆说:“小的只是传句话不知什么事情。不过洪老板好像很急似的像是丢了什么东西。话传到了小的告辞。”
那姓罗的道:“你怎么就走了?”
东门庆道:“洪老板让我传了话就别多管闲事。”
那姓罗哦了一声等东门庆的身形隐于拐角处才喃喃说:“大半夜的有什么事情?丢了东西?难道是那小子逃了?”终于还是出来锁好门往洪迪通的房间而来敲了敲门还没听见回应门却被敲开了才知这房门只是虚掩便推门进来道:“老洪你也不怕有贼竟然也不关门。咦怎么这么腥?”
忽然身后呀的一声门被人关了那姓罗的惊道:“谁?”背后已被人用刀抵住了道:“不许高声!”
那姓罗的骇然道:“好汉!好汉!你……这是做什么!”
这姓罗的身材较矮比东门庆矮了一个头东门庆手一紧便格住了他的脖子让他没法大叫说道:“洪迪通让你去陪他。”小冷艳锯找准背心捅了进去这第二次杀人可就利落得多了。那姓罗的不断挣扎但每挣扎一下力量便弱了两分挣扎了十几下终于不动了。
东门庆一夜之内连杀两人肝胆练得狠辣起来心道:“一不做二不休!”再次将沾血的衣服换下搜索洪迪通行礼中的金银细软、珠宝红货约值数百两银子又将纱绢等易燃之物从箱笼、包裹中取出淋了灯油挨到破晓便放起火来火势成了气候之后才大叫道:“走水了!走水了!”
天明时分人最嗜睡听到叫喊全都迷迷糊糊赶来救火东门庆在混乱之中溜了出去便如没事人一般在店外立观这场火来得突然店家抢救不及连烧了四五间房子直到天色大亮还没完全扑灭东门庆心道:“等他们清理房间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