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山顶上,站着夜天和年轻男子二人,前者颤抖着声音,忍住内伤激动道:“敢问阁下姓名,今日恩泽,我夜天,来日定当涌泉相报!”
年轻男子捋过被风吹在额头上的鬓发,风度翩翩笑道:“前辈不必多谢,正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天地间,既然有人想要弱肉强食,那便还他一个弱肉强食。”
夜天看着他,没有说话,他继续道:“谢恩我收下,但涌泉相报就算了。”
夜天低下头,想着对方实力高得让人无法揣测,在他面前,自己如同蝼蚁一般,还能还人家上面恩情?
年轻男子见面前之人有些沮丧,一手抬起呈爪,不远处一颗树上的树皮被他活生生的吸过来一块,拿在手中,用另一只手在上面刻了一个字,扔了过去,待后者接住,他便又说道:“我姓陈。”
说完,他转身走去。
夜天见之,想要挽留,脚下却依旧不能动,大声道:“请问今后还能与阁下想见吗?“
年轻男子,停下,抬头望天,背负双手。
“相见?相见甚好,只怕我没有那一天了。”
仔细看去,那男子的背影竟显得有些惆怅,随后他哈哈一笑,道:“你若想报答我,许多年后,你会遇到一位与我有几分相似的年轻人,若能帮他,就当报答我了吧。”
话音一落,年轻男子一个身形展开,便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是一句哭喊着的爷爷。
……
拿着木牌的夜天睁开眼睛,脑中的画面变成空白,他走到窗台,看着外面的一切,喃喃道:“十五年前,我离开家族,来到这鋆州之地建立天夜府,如你一样,心秉正义,十五年来,我杀了不计其数的恶徒和杂碎。二十年了,我遇到了他,他和你很像,一样姓陈,一样挺身而出,还跟你长得很像,他,会是你的儿子吗?”
说道这儿,他眼睛有些湿润,眼角的泪水成滴滑了下去。
……
楼下,陈长箫和莫靖瑶已经和他们无话不谈。
陈长箫问了很多问题,他渐渐知晓,天夜府虽是暗杀组织,但他们杀的,都是些危害百姓的恶人,有些事官府不管,天夜府便管,有些人官府不杀,天夜府便杀。
之前的李乘风就是要去刺杀贾家的淫徒九少爷贾贯,但没想到那九少爷行房事居然还要派高手照看,以免胯下之人出手伤他,或是派人来救她。李乘风刚一进门就被一位大乘境中品和三名大乘境下品修行者围住,在几人的夹击之下负伤逃出,后背袁广崧三名彪悍追赶,剩余一名大乘境中品强者继续照着贾贯行房,如此淫徒,陈长箫无奈感叹,当真奇葩!
后来莫靖瑶使用秘法,将贾贯活活给震死,也算是做了一件功德事。
当问道为何要让陈长箫加入进来的问题时,他们只是一致的解释,便是陈长箫救了李乘风一命,同时帮天夜府杀了贾贯,很是欣赏他。
对此,陈长箫也只是无奈摇摇头。
谈话之余,那千媚娘靠在陈长箫身旁一句句小弟弟喊得亲热得不行,那胸前双峰也是直直挺立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虽被旗袍罩住,但那美妙的弧度还是让陈长箫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看完之后立马撇开,心道罪过。这期间令他十分惊讶的是,那李乘风居然一点都不生气,还笑得很开心,对此,陈长箫有些不解这世间男女。
……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渐暗淡,外出耕地的老头老太也都回到屋子,趁热吃着家中儿媳做好的晚饭。
绿江酒楼的人也吃起饭来。
饭后老四乔玲与老五策平歌双双弹起古筝来,老三宋焕铎即兴赋诗,千媚娘回屋换了一件蓝色舞裙,不亦乐乎。陈长箫这才想起来自己会吹箫曲,借过一支竹箫,箫声如缕缕清水,清澈动人,莫靖瑶玲珑大眼睛微笑这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彷佛跟他在一起,总会遇到许多有趣的事,虽然有时是坏情况,但坏情况之后,他依旧还在身旁。
歌舞之后,长夜已深,千媚娘去了楼上又下来,柔声道:“长箫弟弟,姐姐可给你扑了张大床,还好这楼中有七间房,不然还阵委屈了你们小两口呢。”
说完,千媚娘意味深长的分别看来眼陈长箫和莫靖瑶,当小两口三个字出来,莫靖瑶脸上本来不多的笑容瞬间消失,蹙着眉头冷冷看着陈长箫,后者感受道一股冰凉之意,捂住眼睛,心道完了,之前他们称她令正时,莫靖瑶正昏睡,既是陌人,也懒得解释,没想到现在成了同路人,顿时难受至极。
陈长箫拿开手,苦笑问道:“有没有两间屋,其实我们……”
说道我们,陈长箫做出奇怪的手势,众人见之,再看莫靖瑶,哈哈一笑,策平歌笑着开口道:“莫九妹,莫不是你嫌咱长箫不够英俊是不是?”
莫靖瑶心道一声算了,露出微笑,告了一声明天见,便上楼而去。
千媚娘见况,叫了一声最右边的房间,随即转过头来对着陈长箫歉意道:“长箫弟弟,不好意思了哦,我们这儿就七间房。”
说完,她走到陈长箫旁边,用丰满的臀部蹭了一下他,娇羞道:“长箫弟弟,倘若实在……”
“不用!多谢媚娘姐姐的好意!我还是先上去了,大家再见!”
陈长箫竖起汗毛赶忙打断的话,立马往楼上跑去,千媚娘抬起手继续招了招:“长箫弟弟……”
待二人上去了后,其余七人坐了下来,老六班拾哈哈一笑:“我说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