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他在京里能有什么事?”南宫昇眼睛一番,心里却想要周棠说的更仔细些。
周棠笑着说:“我就一个妇道人家,定康又怎么会和我说这些?”
南宫昇看向南宫璞。
南宫璞回避了京中何事,点头道:“母亲的话句句是实。叔祖,目前族中事务明面上是我代理,其实,都是按爹的意思在办。这考虑到各房族老年事已高,爹的意思是无论如何不能劳烦。”
南宫昇相当不快,坐着不出声。
周棠笑着说:“非年非节,二叔真是难得来,不如我们一家人好好聚聚,定康不在,就让阿璞好好招待……。”
“不用了,也不是没在这宅子里吃过饭。我住这里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说完站起身,“珏儿,我们走。”
风风火火的老爷子总算走了,周棠问:“你爹还没消息?”
南宫璞点头,“李墨可能不熟悉京里,还没消息传回来。”
“阿瑾呢?”
南宫璞轻叹声,“他可能还没到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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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早就开了禁,不仅新皇登基,甚至定好了先帝下葬的日子。所有该走的都走了,包括江舜臣。只留了南宫定康,不过,他并没在客栈,而是在锦衣卫指挥所。
“你真的不写?”坐在南宫定康对面,问他的是杨俊卿。
南宫定康苦笑,“杨大人,你让我写泉州祥记股东名单,我是真不知道。之前就说过,祥记股东是公开的。如果杨大人有空,去泉州祥记,随便问个小伙计应该都能知道。”
杨俊卿笑了笑,“我要的是真实的股东,不是写在明面上的代理人。”
“杨大人,你说的我就更不知道了。”
杨俊卿叹口气,“我本想找你好好谈,从一开始要入股祥记开始。南宫先生,我是真的要入股,一万五千两银票就在这里,可你看都没看。你要一直这样,我们都没办法好好说了。”
南宫定康脸上的表情,已是真的不能再苦了,“祥记,根本就不由族中实控,说的不好听些,对他们,任何事我说的都没用。他们不过就是交银挂个名而已,杨大人真不信,与祥记的文书在平阳,我可以派人拿来给杨大人过目。”
“难道南宫瑾不是你儿子?”杨俊卿瞪着他问。如果真不是,那这事搞大发了。
“自己儿子喜欢这些,当老子的总不能处处干涉吧?再说本就是他自己做出来的产业,能认是族中财产,已经很大度了。”南宫定康笑了笑,“难道杨大人名下没产业?难不成杨老大人还能清楚知道杨大人某家铺子掌柜的名字?”
杨俊卿瞪着他,想起杨俊远死活拉着自己,不让带走南宫定康,居然觉得有些好笑。“好吧,你好好住这里,就看你儿子回不回来了。唉,我耐心有限。”说完就走了。
南宫定康已经在这里住了好几天,房间很简陋,桌、凳、盆,外加张硬板床。每天,洗、梳、吃,连马桶都有人来倒。南宫定康知道自己被软禁在此,除了猜测因为南宫瑾的原因,其它一无所知。
其实,这里守卫并不算严,只是敢走吗?想来,目前谁都没被定罪,不然就应该是进诏狱,而不是有这软禁的待遇。
好在房间朝南,窗户有阳光透进来。有纸笔,画画花草鱼虫,尽量让自己不无聊。现在就怕家中没自己的消息会担心,唉,阿璞应该能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