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尸鬼提到的那个美丽的群岛国家叫做塞舌尔,坐落于东非印度洋海面,而亨特中尉的家在澳大利亚的首都堪培拉,两地相隔上万公里,不过对于科技文明较为发达的《星河战队》世界來说,这点距离算不上什么。
中洲队首先选择的是去拜访亨特中尉的妻子,毕竟心中有事的话玩的也不会尽兴,所以张程决定干脆把正事办完再放开了去散心。
亨特中尉的日记张程大概翻了一下,里面基本上都是记录他自己的一些军营生活还有对妻子和孩子的思念,值得一提的是,亨特中尉表面看起來一丝不苟,不过对待爱情却非常的浪漫,这一点从他日记中的那些小诗中就可以看得出來,虽然对外文诗词并沒有什么研究,不过其中所包含的细腻感情张程还是能够体会得到的。
在日记的最后一页,记录着亨特中尉的家庭住址,看來他意识到自己随时都有可能为联邦政府捐躯,所以早就做好了将这本日记交由他人带给自己妻子的准备。
顺着日记上的地址,张程等人很容易的就找到了位于堪培拉西部郊区的一栋别墅,根据此处别墅群的规模可以看出,虽然官职仅仅是中尉,不过亨特中尉的家境还是不错的,至少一栋带有私人游泳池的别墅就不是一般人可以享受得起的。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除了张程与何楚离,其他的中洲队员都在街角的一间快餐店里等待着,好在那里食物看起來并沒有威士忌哨站的哈姆大叔做的那般恶心,否则对着一盘盘黏糊糊的食物,中洲队员们可能更愿意在户外吹吹冷风。
属于亨特中尉的那栋别墅别墅栅栏上爬满了欣绿的藤类植物,而最前方那座雕花的金属大门却异常的整洁,看來那些植物经常会有人修剪整理,张程走上前按动了大门旁的门铃,片刻悦耳的音乐之后,一个略显苍老的女声从门铃的话筒处传來。
“你们是谁,”显然里面的人可以在屋里清楚的看到大门外的情况。
“哦,我们是亨特中尉的部下,这次是专程來拜访海伦娜夫人的,”张程对着话筒说明了來意。
“亨特先生的部下吗,唉,亨特先生是个好人,那些该死的惆怅……”话筒里竟然传出了抽泣的声音,几秒钟之后,里面的人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轻咳了一声继续说道:“亨特夫人不在家,不过她应该快下班了,我只是一个佣人,不太方便让你们进來,毕竟我不认识你们,你看……”
“哦,沒关系,我们在门口等一下吧,”
很不巧亨特中尉的妻子并不在家,不过听里面佣人的意思海伦娜很快就会回來,所以张程与何楚离并沒有离开,而是在门口的长凳上坐了下來等待着海伦娜的归來。
刚一坐下,何楚离便从伪·纳戒中取出一盒冰淇淋,然后也不和张程客气,便自顾自的细细品味起來,而沉静的气氛让张程感觉到有些尴尬,此时他非常后悔刚才为什么不把王嘉豪也一同拉过來,最起码还可以有一个人陪自己聊天。
好在尴尬的气氛并沒有持续太久,当何楚离意犹未尽的将最后一勺冰淇淋送入口中,并将包装盒叠好收起來的时候,一辆白色的悬浮汽车从街口驶來,并停在了张程与何楚离的跟前。
驾驶位置的淡咖啡色车窗缓缓落下,一名面容略显憔悴的女性探出头來询问道:“你们是……”
张程一眼便认出这名女子就是亨特中尉的妻子海伦娜,不过与那张全家福照片上笑容甜美的女子不同,此时海伦娜带着一副眼镜,虽然少了一份女性的柔美俏皮,却多了一份知性之美,因为悲伤而憔悴的脸庞难以掩盖一股沉稳与睿智,这让张程不免开始有些紧张,因为自从认识何楚离以來,张程就感觉和一位聪明的女性打交道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您好,我们是亨特中尉的部下,”张程谨慎的回答道,而且还使用了敬语。
听到“亨特”这两个字,海伦娜露出了忧伤的表情,看來她还沒有从丧夫的悲痛中恢复过來,不过海伦娜并沒有邀请张程他们随自己进入别墅的意思,因为在她看來,张程与何楚离很可能是亨特中尉以前的部下,在得知亨特中尉牺牲的消息之后便來看望自己。
“对了,亨特中尉在临终前让我把这个交给您……”说着张程从怀中取出了那本有些卷旧的日记本。
“什么,,”海伦娜突然猛地抬起头,并用惊诧的目光打量着张程,不过当她的目光接触到那本日记的时候,目光又慢慢的缓和了下來,显然海伦娜还是认识自己亲手送给丈夫的那个日记本的。
“他……说过什么吗,”海伦娜询问道。
“哦,当时情况比较紧急,所以亨特中尉沒有太多的交代,他只是让我把这本日记本交给夫人您,同时还让我告诉您千万不要让孩子为了公民权而加入联邦军队,”张程几乎一字不差的将亨特中尉的临终遗言交代给了海伦娜。
当听到张程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海伦娜眼中的怀疑与戒备彻底的消除了,她了解自己的丈夫,亨特中尉以前确实一直都很排斥让女儿加入联邦政府,所以这份遗言绝对不是伪造的,而且亨特中尉能将那本日记交给张程,那就说明他十分的信任张程,否则以亨特中尉的倔脾气,他宁愿让那本日记与自己的尸体烂在一起,也就对不会交给一个他不喜欢的人,海伦娜相信自己丈夫的眼光,所以她也信任张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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