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坛松花酒在含元殿内掀起了波澜。
波澜的壮阔程度不详。
却说秦琼离开含元殿,一路急赶,回到府上,奴仆恭迎,义女儿子问安。
一一招呼之后,秦琼步入西园,迎面看见浪军正在扩建、扩大酒池。
秦琼撇开众人走近浪军问道:“浪军扩建酒池干什么?
你不打算出门寻找老匠头开启传承洞府了吗?
那可是圣旨涉及的传承洞府。
你对圣旨,传承之事不闻不问,偏偏赖在府上潜心酿酒,找死啊?”
“什么死不死的?
秦将军就这么盼着我去玩命,送死啊?
好的吧,那就请秦将军借私人印章一观。
让我临摹刻印一枚,印在松花酒坛上。
杜绝别人造假酒讹诈、犯法栽赃陷害到本公子的头上。
这叫专利,专卖印记,马虎不得啊。
办完这件事,本公子就去寻找老匠头行了吧?”
秦大将军的情商……王浪军丢掉手中的斧子,起身绕过木桶酒池,走近秦琼说道。
这还差不多,秦琼不疑有他,取出印章,和着皇上御批的贡酒折子一起交到浪军手中说道:“拿好了,这可是你发家致富的那什么。
对,营业执照,缺之不可。
要不然,你酿出美酒也没有人敢买,可不能…啊,住手…”
“啪”
印章盖在折子上的玉玺印记下方。
清晰可见,玉玺印记很大,比下方显露出秦琼二字的印记大了几十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完了,又闯祸了,秦琼一头黑线,心里直打鼓,愣在当场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了。
这是皇上御批贡酒的折子,证明。
搁在旁人手里比身家性命还要重要。
亦是作为传家宝,留给后人彰显皇恩浩荡,显示家族曾经的辉煌,让后入敬仰效仿。
免不了每日焚香膜拜,敬若神明。
哪敢像浪军这样胡乱涂鸦,欺君罔上。
这不是找死吗?
算了,死就死了,命都是浪军救的…
至于么,脸色这么难看?王浪军瞥眼见秦琼的模样很是无语,把折子推到秦琼眼前说道:“秦将军看仔细了。
这是皇上御批的折子,上面就写着御酒松花四个字。
这是几个意思?
这是耍心眼子。
折子上不写清楚与许名就等于作废。
谁拿着这个折子都能用,也可以说成伪造的御赐批文折子。
同样可以说成盖有玉玺印记的折子被人盗走了。
这就形成了盗窃与藐视皇权的双重罪过。
你知道这其中的杀机有多么浓重么?”
“什么?怎么会这样?
那位竟敢这样针对你,可是你也不能在折子上胡乱涂鸦。
这也是杀头之罪啊?”
早就知道那位心肠歹毒,阴险,没人性,秦琼恨得咬牙切齿的,看着浪军递过来的折子,焦虑不安的说教。
浪军不长记性可不行,下次再这么干会掉脑袋的。
如今,未免惹来杀身之祸,就把这份折子直接给撕了吧。
全当没有这份折子。
反正那位既然存心害人,自然不会把这份折子记录在案,以便核对折子的真伪。
这是必备的程序。
没有记录,撕毁了折子也没有任何妨碍。
心有所想,秦琼抓起折子发力撕扯,王浪军一把拉住秦琼的手说道:“秦将军,你这是要干什么?
这可是你开酒坊,赚取钱财补贴家用的凭证。
你撕毁了折子就再也办不到了。
还是将就着用一下。
偷着乐吧。”
“啊,你,你为什么把酒坊让给我…”
不对,浪军分明早有这个打算,秦琼看着浪军如沐春风的模样,联想起浪军二话不说就盖上印章的情景,惊诧的问道。
这时,秦夫人走近秦琼,瞥眼见折子上的印章,心里感动莫名,总算有收入……
瞅见这一幕,秦怀道一溜小跑过来,冲姐夫竖起大拇指,傻乐呵个没完。
“咯咯咯”
坐在右侧记账的狄韵与香荷娇笑连连。
一堂欢笑,彼此传递着一份喜悦,链接情感,感动在心神上。
其实秦琼丢掉爵位与官职,连带翼国公的牌匾也被皇上收回去了,于理不合,意在逼迫。
这是皇上刻意而为,强逼秦琼低头认输,跟皇上站到同一战线上。
可能皇上还有打压秦琼,以防秦琼联合某人谋反的意思。
但秦琼死也不向皇上低头认输,导致家道中落。
这也是秦琼的为人忠义,仁信,从不克扣家仆的费用,甚至于额外增加赏钱照顾家仆。
如此天长日久,钱财消耗过大,直接导致一大家子勉强度日。
虽说秦琼有些积蓄,但那是为了留给子女与以防万一急需用钱,轻易动不得的固定资产。
况且秦琼没有官职与爵位在身,就不能收容众多的奴仆,违反规定,形同造反。
而秦琼开设酒坊不但可以收人加入作坊,而且可以开设酒馆,广招伙计。
可谓是圆满地解决了目前的困境,一堂欢喜。
要的就是这效果,王浪军环视全场人,心里倍爽。
但秦琼忧心忡忡,蹙眉紧锁,精目闪闪的凝视着浪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说实话,这份折子落到任何人手中,非福即祸。
指不定哪天就被皇上追究下来给满门抄斩了。
死了也白死,没地说理去。
唯独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