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行的,我也不会呀!”
贝贝是真不行,她看着彭程希冀的样子,也知道他等到这个机会该有多么的兴奋,可是她自己却是满心的害怕,一丁点儿也兴奋不起来。她突然有些后悔,她不是没察觉过每天彭程给她的钱也许是他从这些机器上弄来的,但是她从来也没说穿,甚至心里还隐隐的藏着期待。她期待一切就这样下去也好,他不要说他的钱是怎么来的,她也假装不知道,他有钱给她,正好也还怕她,瞒着她,一切都还在射程之内。
“没事儿没事儿。”彭程赶忙宽慰贝贝,“你就按就行,他输这么多,这机器也应该吐分了,你就随便玩儿也能赢钱。”
——
小伙子一掐眉头,着急完了,贝贝真是莫名其妙,玩儿个打鱼机她害怕个啥?况且那老爷们儿已经输进去五万块钱了,还怕个什么怕?刚刚那个老爷们儿走了彭程就开始闹心了,巴安没完没了的也不出去更让他闹心。今儿晚上衡是冷的,大场子里又没有什么人,彭程过去呆了没一会儿就出来了,谁知道能有人来这个小场子里玩儿。那老爷们儿是个生脸儿,彭程从来没见过,五万呐!一泻千里,只有他最知道这台机器吃了多少钱了,几乎还从来没有吐过。
彭程急坏了,她却窝囊了,小伙子气不打一处来,硬生生的数落起贝贝,无论姑娘如何推脱,彭程都很坚持。“媳妇儿,巴安一会儿就能回来了,你能不能快点儿。”
“可是我真的不会呀!”贝贝又是那怂蛋的样子,彭程是打心眼儿里瞧不上了,这如果换成是小敏,肯定二话不说就开始了,澡堂子那会儿,小敏搂钱就面无表情的,从不矫情,那叫一个稳准狠,那么小个地方,他们两个人干得是风生水起的,贝贝那么大个洗浴中心竟然从来不会搂钱。
“你能不能别这么说话,你怕啥?”彭程激恼了,他鄙夷她,话便没有好听的了。“钱我都上了,你打不打也是上了,不行也拿不出来了,你快点行不?”
“我想回去。”贝贝说,一副尿急的样子让人厌烦极。
“那能好使吗?你上哪去呀!我都上完分了,你不玩不行了,那就给钱吧!二百。”
——
还要如何拗得过心魔缠身的人,贝贝战战兢兢的坐到了打鱼机前面,那无比熟悉又陌生的东西,台面上只有一根摇杆,和一个按钮,她的眼睛认识它们,手却几乎从来没有碰过。那摇杆是控制炮口方向的,彭程按了几下桌面,把炮火的打击面积调到最大说:“快点儿,按就行。”
“你干嘛不自己来?”贝贝央求着说。
“有监控,你快点儿。”
再也没什么退路了,贝贝轻轻摸那摇杆。
“哎你别这么轻,烫手嗷?别让人看着像是假的,我离远点儿,你自己打,不用瞄准,你就只管按,别松手就行。”接着他转到门口儿,看了看门外的巴安,又转了回来,在离贝贝有点距离位置上抻着脖子看着,指挥她。
——
事实证明贝贝就是贝贝,彭程就是彭程,他们都干不了对方更擅长的事儿。姑娘捏着手柄,战战兢兢的玩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把彭程给她上的分全输没了。小伙子看着台面上已经清零的成绩一皱眉:“媳妇儿,你怎么能这么笨呢?这样还能不赢钱?”他是较真的想不明白了。
“你干啥呀?”贝贝抱怨了,这是她开始打鱼以后说得最利索的话了。
“你有二百吗?”彭程问道。
“我……”
“快点吧!不补上不行。”
彭程掏出钥匙又拧了一百的筹码,立在旁边,冷冷的说道,也没个表情,贝贝祈求的看他,他也只是微微的扬起头,示意她上面的监控头,姑娘便又坐了下来,继续硬着头皮玩了下去。
贝贝越发的委屈了,无论彭程说什么她也不听了,也不多说话,只闷头的对准一个方向,没命的开炮,像是较着劲儿,要把这一百也快点儿打没似的。很快这一百块钱的分又没有了,彭程意识到姑娘的抗拒,竟也毫无焦急之色,他掏出小钥匙又上了五百的分。
——
见彭程又拧上五百分,贝贝害怕了,她以为没了这一百一切就拉到了,显然她想得太简单了。
“程程,这个我真不行,你别让我玩了。”
“那能行吗?媳妇儿,你输都输了,不玩就得给钱,你能不玩吗?”彭程这下便不再一言不发了,他口气也不香甜了,现在想退缩是再没什么可能了。贝贝没有办法又硬着头皮继续玩了起来,这一次她很认真,已经八百块钱在这机器里了,再没有机会胡乱的打了。这一次坚持的久了一点,久到巴安都进来了,台面上的钱也没有输完。
巴安看着彭程,狐疑的摊开双手,没等到回答,又迅速的转身关上了门。他惊愣的拧紧了眉头,彭程一眼就看出他那哪是害怕,怕是急着心里叫好呢!
“我说不让你玩,你非玩,沾上了是不?”彭程先开口了,冲着贝贝嚷嚷开来。
“我输,我输我给钱,管你什么事儿,你不跟我不乐意吗?不乐意我就输呗!”贝贝打渔不行,配门子行,不需要使颜色,她知道彭程想要干嘛?眼睛一闭一睁,使劲的瞪着那个男人,瞪到硕大的两个泪珠瓣,吧嗒掉落了,正是她忍得难受之时。
彭程毫不犹豫的掏出钥匙又拧上了五百,加上台面上剩下的也快七百了:“巴子,我没办法了,你嫂子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