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小敏也是有点后悔的,如果不是和彭程搞在了一起,她一定是可以跟警察结婚的,虽然警察也是个人渣,可总还是有个人不是。小敏不在意什么爱不爱情的,她知道警察根本不爱自己,反正她也没指望能遇到个有情有义的,说到底,男人,还是自私的多。
即便是再喜欢彭程,真要说起结婚,小敏也接受不了一个农村人。对于她来说,爱情是梦想,婚姻才是生活,就像人们都向往大餐,却不是每天都吃大餐一样。大餐不是生活必须品,她宁可找个城市里的低俗男人,老一点儿,丑一点儿,甚至可以猥琐一点儿,都行,怎么的也比跟个农村人结婚强。
那农村人三个字,就像是标题党,关联的词儿一排一排的,没有一个是她向往的。怎不见得,她小敏就找不到一个财大气粗的?这一点,小敏一直不服。
生活给她的不多,但她自视天生丽质难自弃,所以彭程身份证上的那个地址吸引了她,那天彭程来找工作,他穿了一身白,干净极了,小敏就觉得这小子身上有种有钱人才有的桀骜不驯,一身纨绔子弟的清新范儿。
为了女人跑出来的,当时小敏就想了,怎么自己就没贝贝的好命呢,遇到个这样的男人。你看看人家的爱情,仨瓜俩枣的的彩礼算得了什么,人家那么牛逼的家都不要了,这才是爱情,有钱人才有爱情,穷人嘛!只能叫活着,苟且,生活,那是有钱人字典里的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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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起来要去见家长了,这事儿彭程有些后悔,也是自己心急了,他不该提起的,都怪小敏总是吹着他结婚,也怪自己,少吹着点儿牛逼就好了!
跟警察分手后的那段日子里,小敏成天的问道彭程,问他什么时候能把两个人的事儿敲定下来。
每每说起要结婚的事儿,彭程便几天的情绪不好。他也不爱找她玩了,他也不爱*了,变着法的找机会不跟小敏单独相处,赌博也愈发频繁了起来。跟小敏要过两次钱,终于是把小敏要急眼了,姑娘很郑重的说:“彭程你要是这个耍法,咱俩还能好不了?”
这本是小敏的一句激励,她想给彭程一个改过的理由,为了她,也为了自己能找个媳妇。但同样的话说给不同的人,结果当真是不一样的。彭程脑袋里立马就浮现起了贝贝,那时候他们才刚刚开始,贝贝便总说:“你家总是不同意,咱俩早晚不是都得分吗?”
彭程似乎是点错标点符号的专家,那句话让他果断的想明白了,跟贝贝一样,小敏也是不准成的。于是那天晚上,彭程抑郁了,他感觉手里的绳子不瓷实,随时可能断掉,他找到义哥了,两个人去了赌场,在场子里,他俩都没玩,出门喝了一杯。义哥听彭程说的闹心事儿,便由衷感觉不干杯不爽了。
二虎吧唧的,义哥三口两口就多了,端起酒杯,豪情满怀,油滋滋的大脸,颧骨那块红得像血,牙齿在胡茬中间愈发的显得焦黄:“老弟,都*是狗*!有钱跟咱,没钱就走的,那都他们的是别人家的sāo_huò,媳妇儿,那是不离不弃的。”
说完,义哥用上牙狠刮了刮下嘴唇,一层润透的油花裹在下面的胡茬上,眼睛里水水润润的,很是感慨。这句话在之后的几年里,一直指导着彭程,让他感觉自己,耳聪目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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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了钱以后,彭程的情绪更不好了,赌博就是个怪圈儿,很像炒股,钱套进去了,不拿出来闹心,拿出来了,看着自己吃没吃着,喝没喝着的钱就这么没了,比套着还闹心了,起马套着的时候,还有点希望不是?
如今彭程也不想赌博了,他认了那份儿闹心,虽然那闹心让他难受得总像有尿,可是不认又能如何。彭程终于是要面对现实了,现实就是赌博致富的梦想又一次给了他致命的一击。跟小敏结婚?这小娘们儿说的话跟贝贝一样一样的,要他那个住牛逼地界的养父养母接受她们,然后买房子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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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正当班,天快亮的时候,小敏在休息厅已经睡着了,彭程才偷摸的回来。他是从赌场里回来的,小敏知道。小伙子摸到她休息的这张床,悄悄的躺到她的身边儿,他侧卧着身子,像只虾米一样把她裹在怀里,手不规矩的探了过来,揉捏着姑娘的胸脯,把她给弄醒了。
休息厅里昏暗的灯光,幽幽的很不透亮,黄不垃圾到是暖和得很。小敏挪了挪身子,给彭程腾出大一点儿的地方,她朝着他的方向也侧了侧身,她是有算计的,也没多问什么,眼皮撩了一下又合上了,慵懒而迷漫。
“咱俩明天回家呀!”紧贴着小敏的耳根子,彭程的气息直吹着她的耳朵,暧昧得让人欲罢不能的,姑娘细弱的呓语从齿缝里挤出来,丝滑而黏腻,但是彭程很疲惫,他一点儿不觉得性感。
这是小敏等待已久的问题了,她料想着终于到时候了,眼皮下的眼珠转了转,但她没睁眼,只含糊的答道:“回呗!”
“那你早上请个假。”彭程很小声的说,头在她的发间埋得更深了,他喜欢她头发的味道,淡淡的洗发水的味道加上一股子莫名浓稠的奶香。
耳边的气息吹得小敏扭了扭身子,朝着小伙子身边拱了拱,挤出更舒适的距离,两个人便贴合的更紧密了,然后她说:“咱俩下午回去呗!”
“那回不来了。”说着,他紧了紧胳膊,把她搂得更紧了。
“咋回不来了?”小敏好似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