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平静的又过了半个月,天气热了,冷了,又热了,像潭死水。贝贝懊恼着和秦添之间的这种老样子,无论她做什么,秦添都只做一件事儿,静静的,什么都不做。
果真是无为而治,他一切都随她的便,却把贝贝整治得妥妥帖帖的。
这一天秦添也没跟贝贝打招呼就来接她下班了,姑娘走出营业大厅的门口,西照日头从身后打在她的背上,暖洋洋的。她随意的朝着周围瞟了一眼,正看见马路对面,他靠着车站着。
贝贝意外了,嘴角撩起了笑,她合不拢嘴,他的眼神儿温柔透了,她能感觉出来这就是喜欢的,是真心的喜欢,真的真的喜欢。他仍是无懈可击的漂亮,更加消瘦了,短袖t恤很修身,多长哪怕一口肉都能看出多余来,秦添用胳膊当着刺眼的阳光,他随意的挥动了一下,示意贝贝,他在等她。
这是个好现象对吗?贝贝这样想着,填不满的欣喜,她回头看了看小瑷,小瑷兴奋的朝她挤眼睛,秦添大概是愿意走进她的生活了,所以才肯来公司接她下班的对吗?他开着上次那个车,只是这一次大概是刚刚洗过,那车看起来像是新的一样,他载上她,奔着中心公园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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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热了好多,人们大都受不了晒,所以公园里的人到不是很多。秦添给贝,然后牵着她的手在湖边走走。
湖边总是会凉爽一些,心情便不再浮躁了,贝贝一边走,一边把头向小伙子的肩膀,有一下,没一下的偏着,像上一次在那条柳絮漫天的街上那样,她试探着往他的肩上靠上去。
她没有发现其实他又发觉了她的小心机,秦添低下头,看她自觉聪明的样子,微微的笑了,伸出手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右肩上,这应该就是正常情侣之间的样子吧!贝贝感觉好突然的,她搂着他的手臂,抱得紧了些,但她靠上了就不想再挪开了。
“干嘛又那么小心翼翼,又不是没靠过。”他问道,低沉沉的,让人漂浮的心沉了下来,落了地。
贝贝抬起头,盯着他漂亮的侧脸,他毫无波澜的看着远处的水面,微微的蹙起眉头。
“你爱我吗?”在心里准备那么久,终于还是问了,或许贝贝是不想问的,可是嘴巴自如的就问了,随了她的心。
秦添停了下来,他似乎松了口气,他直视着她的眼睛,看着她也一脸郑重,他坚定的说:“爱,我只爱你,小笨。”
像是漫天的烟花炸开了,贝贝舒服得酸涩一笑,她俏皮的挑了一下眼睛:“我也爱你……”
她踏实的把脑袋和整个人都靠在了秦添的肩膀上,像是吊挂在这个男人身上一样,心里一下子便被填的满满当当的,身子却轻飘得好似飘了起来。
她天真的以为,这个男人说他爱自己,那他就是她的了。这个时候的贝贝其实还不知道,喜欢和在一起,真不一定是在一起的。好一阵子的沉默着,贝贝享受着她难得的归属感,这太长的沉默相对于那短暂的归属感而言,显得那样的精赤溜的,像个没穿衣服,却在拼命奔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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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笨,我要走了,后天的飞机。”还没等贝贝彻底的舒坦一下,秦添就说了出来,他似乎也准备了很久,所以说得特别流畅,在贝贝以为他最爱她,她最快乐的时间里,他在计划着如何敲碎她小心呵护的玻璃球子。
姑娘的脑袋轰一下炸了开来,耳朵嗡嗡的响,他再说的话她就都听不见了,她看着他的嘴开开合合的,一会这样,一会那样。
“你为什么要走,你要去哪?”她的手指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当一个人的眼睛挤成三角形,大概就是她最惶恐的时候了,贝贝全乱了套了,没了方向感,没了分寸感,没了是非和矜持,一塌糊涂,不知所云。
“先回广东。”秦添伸出手,拽住站在面前,正在质问他的姑娘,他把她搂在怀里,他或许也不想看见贝贝这般害怕的样子,他捋着她的头发让她平静,可是这个时候,还要人怎么平静。
贝贝不住的挣扎,她记得,清清楚楚的记得,不可能这样快的忘记,他刚刚还说他爱自己,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长得粉刺都还没消失,他说只爱她文贝贝,他叫她小笨,为什么紧接着就要离开了,如果她现在还能平静的话,那她文贝贝根本不是人。
人们认知上的差异像贝贝这样的女人,恐怕是一生都难以理解的,在她的心里,也许有一天也会先想自己多一点,但是她现在还不行,她现在还不能理解放弃和选择的关系,为了某种至少在她心里一文不值的东西而果断舍弃了感情,她觉得那才是自杀。她甚至不会倒过来想问题,既然能放弃,说明那点的喜欢在很多人心里和在她心里的那些个东西一样,一文不值。
“你交流结束了?那什么时候回来,还是,还是你不回来了,我去你那?”她偏要做最后的挣扎,不给自己再留一点的脸面,贝贝颤抖着又问,她自欺欺人的想或许这一切远没有她想得那么严重,秦添只是说交流结束了他得回去一下,也不一定呢?
“不要这样小笨,你听我说。”这大概是每一个男人一生中总要说上一两次的话,所以秦添也说了。
贝贝一把推开他,最后一点机会都没有,他要说自己不想听的话了。这个男人果然太优秀了,他不是要回家一下而已,他是要抛弃她,不,谈不上抛弃,她文贝贝也不是什么秦太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