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骨子里,这个人还是那个喜欢搞幺蛾子的贱皮子。
回到宿舍,其实已经很晚了,穆思他们都已经睡了,安小语打着呵欠,冲了个澡,换上随意躺到床上,不到一会儿就睡着了。睡到了半夜的时候,她隐约听见了炮声,迷糊地以为是因为刚经历了卖场的事情,自己梦到了机甲开炮,翻了个身继续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早上,安小语被肚子疼醒了,赶紧跑到了厕所。
等到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安小语整个都虚脱了,有点后悔昨天非得跟管理员赌气让他买冰沙吃,冷热交替果然容易拉肚子。安小语的脑门上都是虚汗,手脚无力,趴在床上决定不出门了。
就在她在床上缓气儿的时候,突然有人敲门。安小语艰难地抬起头来,是谁?难道是管理员?这家伙会敲门的吗?
她哼唧着爬起来,打开了门,就看到了穆思。
穆思看见安小语一脸的苍白,满头是汗,吓了一跳问:“小语你怎么了?是不是昨天受伤了?还是生病了?”
安小语摆摆手:“吃坏肚子而已。”
穆思看见她揉着肚子的手,这才稍微放心了一点,问安小语:“昨天的事情,又闹起来了,全校通报学生尽量少去学校外面,你看。”
看了看穆思递过来的终端,安小语就看到了学校统一发布的消息,简单地说了一下昨天新闻的事情,然后又说现在外面还有残存问题,希望学生保护好自己,在危险解除之前尽量不要出校门。
安小语纳闷,这是出什么事了?
然后就看到了终端上那个新闻。
新闻上说,昨天晚上,神座大楼的一个办公人员加班到深夜,离开的时候打开了自己的车,在行驶出停车位的一瞬间,整个停车场“轰”的一下爆炸了,半个地下停车场彻底坍塌,好在没有任何人留在里面。
经过调查,警方确定是昨天挟持卖场的反朝阁武装留下的*被引爆。暴徒宣称的十二处*并不准确,经过审讯得知,这些潜伏在帝都的成员也不知道组织到底在帝都放了多少的*。
这就很让人头疼了。
警方马上下达了戒备令,提醒市民出行一定要小心,同时联合军方开始进行*排查。
就在安小语看着紧急新闻的时候,王禛言正坐在神座大楼的会议室里面大发雷霆,被枪把磨得满是茧子的手掌一下一下拍着面前的桌面:“当初说要我带兵的是谁?现在又要让我来负这个责任?门都没有!你们帝都的守军没看好自己的地盘,把屎盆子扣在我们岭南驻军的头上?哈!好你马的算计!”
说着,王禛言解下了腰带上的配枪“砰”地摔在会议桌的中央:“想要让我们负责,吃屎去吧你!大不了老子在这儿就辞了个屁的职,还怕了你们不成?”
会议桌上的所有人都面色难看,他们确实是想让岭南驻军担上一部分责任,毕竟反朝阁组织是他们剿灭的,虽然当时没有逃出来一个人,但是这种事谁说得准?你说一个我有责任,这样大家都好看,何必这样呢?
其中一个有些微胖的,身上的军装穿在他肿胀的身体上凭空多出了许多的褶皱,他伸手捏着自己的小胡子说:“王禛言,你这是干什么,你还当现在是大帝整军的时候吗?说摔枪就摔枪,说辞职就辞职,你当军队是什么?”
见王禛言不理他,他继续又说:“逆党想要把这些人藏在帝都,显然事前准备要比剿灭分部的新闻出现的时间更长,如果不是你岭南军把逆党放跑,他们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知道事发,这么快的布置报复手段?”
“魏京昌你放屁!”王禛言看着这个胖子喊:“你帝都带的兵废物,反倒要怪到老子的头上了?不说是不是我放跑了人,就算是我放跑了人,这是你玩忽职守的借口吗?京昌京昌!你都白瞎了你这么一个名字!你就该叫魏狗!喂狗狗都不吃的东西!”
魏京昌的小胡子气得上下乱跳,眼看着两个人就要动起手来,其他人都在想怎么让他们俩消消气,旁边的帝都警备队长祁连志又开口了:“我不管你们到底是谁放跑了逆党,是谁又尸位素餐,我现在只想知道到底有多少*。”
正在斗鸡的两个人听见这话,猛地扭头看向祁连志。
“你说谁放走了逆党?”
“你说谁尸位素餐?”
祁连志当了多少年的警备队长,见惯了他们这些人的嘴脸,冷笑连连:“我说谁,你们心里不清楚?”
看到马上就要三国混战,另一边的帝都军事委员站了起来:
“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把*找出来,三位,停一下吧。”
三个人互相看谁都不顺眼,各自冷哼了一声,坐回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