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管家轻轻放下茶杯,眼见楚云脸上非但没有丝毫伤感之色,反而精神抖擞,抚须微微一笑:“我还以为你和那些凡人一样,会说些不着边际的蠢话。”
楚云赶紧拱手拜道:“那样的男人有什么资格让我产生怜悯,毫无责任之心,上吊自杀?哼,这种事情,男人也能够做得出来?青青真是不幸,养父那般丧心病狂,生父却又如此窝囊,唉,怪不得这世界上女人要么自强不息,要么宁愿嫁给强者,也不愿成为弱者的妻子,就是这些窝囊的男人造成的。”说完之后,微微叹了口气,遂即为项父继续倒茶。
项管家就喜欢这个小子的智慧通达,抚须纵声一笑,端起茶杯,一边饮茶,一边徐徐说道:“云儿,这下你总该明白为什么我时时刻刻让你谨记这个世界的规矩了吧!”
楚云神色微肃,立刻拱手相拜:“楚云无时不刻将项父的教诲谨记于心,项父有所不知,我这十天又突破了一阶。”
听得楚云武境实力提升得这般神速,项管家登时大喜,遂即狠狠地拍了拍楚云的肩膀,朗声道:“你我亦师亦友,我就知道,我不必说太多,你就能够明白我们为什么要成为强者,我也突破了一阶,怎么样?哈哈哈,你我父子二人看看谁突破的速度更快!”
楚云挠挠头傻笑:“怎敢与项父相比。”
“有什么不能?你认识我这么多年,我难道是那些迂腐之徒?”
楚云定了定神,朗声回答道:“那我就和项父比一比,究竟谁突破的速度更快。”
项管家纵声大笑,心中大为欢喜。
望着眼前这一张熟悉的脸,项管家莫名其妙地又想起了他的父亲,可这一次,他脸色已经没有了那么多伤感,反而悠悠说道:“你比你父亲优秀太多了,你父亲一个女人就让他陷入温柔之乡,还不是如同齐琪婉儿那样的仙女,而你身边这么多女子,你非但自己不忘修行,而且还鼓舞你的妻子和你一同修行,真是令我欣慰。”
正在为项父倒茶的楚云第一次听得项父如此称赞自己,欣喜若狂之余竟是忘记了手中的茶壶,倒在了项父的衣角上。
这样的称赞让他仿佛掉进了蜜罐里,最重要的原因不是这一句话,而是称赞他的人是项父。
楚云赶紧回过神来,放下茶壶,忍不住挠头傻傻一笑。
虽说衣服被打湿了,但项管家不怒反喜,大笑道:“臭小子,有这么激动吗?”
楚云眼眶微微湿润,哽咽道:“项父,我知道您老人家过去一直为了鞭笞我,从来不曾鼓励我,六年了,我终于等到这一刻了,我能不激动吗?”
回想起这六年来项父的严厉,楚云心中还是颇有怨气的,毕竟他还是渴望项父能够在某些时候激励他一下。
“好了,不说这事了。楚正心生平用尽手段逼迫那些女子为其妻妾,这些苦命女子有的选择沉沦,有的选择忍耐,也有的选择等待,而你三长老收留了后面两种,最前面一种,他送往了天灵寺,好了,这些事情我就说这么多,比起这个,接下来我们还要面对更为凶残的反扑!”项管家徐徐说道。
楚云微微一怔,遂即思虑片刻之后,大致也明白了“反扑”究竟代表着什么,这一次胜利只是灭杀了楚正心,而楚家还有整整五个“楚正心”。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云儿?”项管家眼见楚云神色疑虑,朗声反问道。
楚云拱手相拜,正色打:“我一切都听从项父的安排,项父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你就不能提提意见?但凡遇到这种事情,你就知道让我来想办法,万一今后你去了天云宗,遇到那天云宗的伪君子想要谋害你,你怎么办?你就知道逃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鬼点子比谁都多,你就是不愿意主动,每次都听我的吩咐,真是气死我!”项管家勃然大怒,一席话说得楚云面红耳赤。
过去,只要涉及这些阴谋诡计的事情,楚云从来都是听从他项父的安排,可是现在他要前往天云宗,难道天云宗就没有“楚正心”?难道天云宗的那些人当中就没有伪君子?
定了定神之后,楚云心知他项父的心意,赶紧拱手拜道:“项父是准备先发制人,还是后发制人?”
“你的想法呢?”项管家负手问道。
楚云思虑片刻,道:“我还是建议项父因人制宜。”
听得这小子终于开口,项管家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下,悠然自得地走到圆桌旁边,缓缓坐下,一边沏茶,一边问道:“哦?说来听听”
楚云拱手拜道:“先发制人的确可以占得先机,但往往需要付出惨烈的代价,后发制人虽然可能陷于被动,但只要小心谨慎,不会出现牺牲问题,我如果是那一群长老中,肯定希望项父先发制人,然后占据地利,反败为胜,就拿二长老的宅院来说,他那宅院犹如地下迷宫,各种暗器层出不穷,如果项父先发制人,派去的人必定会被捉住,这样一来,我们情报泄漏,于己不利,反过来,如果是他按耐不住性子,派遣杀手来暗杀我们,我们就可以借此后发制人,这是二长老,至于九长老,十长老这两个昏庸之人,必定成为二长老会成为二长老的包袱,对待这两个人,项父可以先发制人,随便找个幌子,他们就会上钩,然后再派遣心腹伪装成六长老,打入其内部,为今后举事做准备。”
项管家微微一笑:“你说的这些,我早就想到了,九长老和十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