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安锦,我的嘴角溢出一丝苦笑,她是我的发小,也是唯一一个愿意相信我能成功的人,我们同住在一个户棚区,从小一起长大,也是我唯一的女性朋友,她是单亲家庭,而且母亲病重,不过我却从来没在她脸上看到过一丝抱怨,她总是那么积极乐观,相比之下,我竟然发现我的承受能力竟然这么差。
我看着天空并没有放晴的意思,直接向招待所走去,那些摩的又一次争的面红耳赤,不过这次我却连理都没理他们,我并没有带伞,我从来没有带伞的习惯,可能全身都会湿透吧,不过只有那种雨水打在身上,穿过衣服那种湿漉漉的感觉才能让我感觉我还活着。
我刚走进招待所,就听见前台喊住了我,说有电话找我,我不想也知道是谁,直接把电话给安锦打了回去,安锦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大作家,你那边怎么样了,还顺利吧?”。
我刚想破口大骂,但是还是忍住了,苦笑着说了一声:“顺利着呢,等我回去请你吃大餐”
“那我就等着以后跟大作家吃香喝辣了……”安锦的声音里带着笑意,还没等她说完就听见电话那头嘈嘈杂杂传来江老头呵斥的声音,看来又是工作时间偷偷打的电话
“等着我……”我突然想到我根本没有拿到一分钱,鼻子一酸,但是一想到安锦还在电话那头,坚定的说道,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回招待所收拾了东西,直接退了押金准备前往火车站
我刚走出招待所,一道强光晃的我眼睛生疼,然后是巨大的鸣笛声,一股不详的预感直袭我的心头,一瞬间汗毛直立……
随着一声尖锐的刹车声,一阵剧痛传遍我的全身......
我最后的印象,便是有一个身穿皮夹克的男人打着一把肃穆的黑伞,出现在我眼前,我突然认出他便是火车上坐在我旁边那个男人,因为他穿着那身皮夹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