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火车站;东东和郝东宝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出站台,而且还专门找了一家几乎没有客人,又很象样的旅馆住下。等到了傍晚时间,他们在一家距离不远的饭店吃饭,一桌晚饭安排的非常丰盛,这一路的开销都由郝东宝负责,东东倒没什么可操心的。吃到中途,郝东宝去了一趟厕所,其实东东明白对方是去打电话了,因为他进来时留意过厕所的位置,不过他并不在乎,反正他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反对**,无非是来找陈兵谈一谈,他还是非常有理智的,暂时还没有打算要把陈兵怎么样。假如这次见了陈兵,对方如果有悔过之意,他说不定还会原谅他们,毕竟人性最大的美德就是宽恕,这就是他来此的真实想法。
饭后回到旅馆,郝东宝主动谈起如何找陈兵的计划,他说明天早晨就去打听消息,让东东等在这,等确定了陈兵的准确位置,便回来通知东东一同去,东东只有一个表示——没问题。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晨,郝东宝嘱咐几句就离开了,他先顺着一条街步行向东,大约走出二百米左右又向南转上另一条街,他这次没有再继续走,而是象做贼一样前后看看,迅速钻进一辆停在路边等候的黑色轿车里,轿车随即行驶而去。与此同时,东东从拐弯处闪出身来,他无法再跟上快速离去的轿车,不过他为此已经更加坚信了自己的判断,只是不知道对方在搞什么鬼,准确说就是不知道正设计什么圈套让他钻?是派人偷袭他?还是捏造个罪名让警察收拾他?无论怎么样,还是小心为上,总之不能上了大当,单纯挨顿打倒无所谓,怕就怕再让阴狠毒辣的陈兵整个半死不活,他已经领教够了)
已经到了下午四点钟,郝东宝还没有回来,东东除了吃饭和上厕所,便一动不动面窗而坐,眼睛盯着外面,又等了一个多小时,郝东宝拎着食品袋这才出现在视线里,看上去只有他一个人,周围也没发现其他不正常的情况。
“等急了吧?我买回不少吃的,今晚就在房间里吃饭吧”郝东宝一进门就满面春风地说。
“情况怎么样?”东东面带一种轻松的微笑问道,他在少管所时就学会这种让任何人看见都不讨厌的表情,而且经过后来的实践,发现很有好处,微笑毕竟能使别人放松,又能很好地掩饰自己。
“非常顺利,这家伙狡猾的很,光住房就有三处,但还是被我打听到了确切的位置”
“看来再狡猾的狐狸也没有逃出你的眼睛”东东依然微笑道。
“只是你我的运气好——来,吃饭吧”郝东宝皮笑肉不笑地招呼道。
“我们什么时候去?”东东不客气地打开食品袋,一边吃,一边问。
“最好是半夜去,没人注意”
“夜半三更,非奸即盗,不合适,还是明天白天去好”
“什么,开玩笑吧?我们又不是去做客?”
“我们为什么不能去做客?”
“难道你不是为了报仇?”
“是报仇,但报仇不一定要伤人,有时发发牢骚也是一种报仇的方法”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算看错你了,我早知道你这样想,绝不会跑这么远来扯蛋!”郝东宝也看出东东的反常。
“好了,不要再装疯卖傻了,坐下吧,这么好的东西,该吃就吃,该喝就喝,浪费了怪可惜的,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东东还是那样的微笑。
“你到底什么意思,明说吧?”郝东宝退后一步,表情也显得格外紧张。
“怎么,沉不住气了?是不是为了邀功请赏,向你的主子夸大了敌情?”东东连看都没有看他,还在低头享用着美味。
“东东,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郝东宝在争辩。
“其实你我之间不该有什么秘密,我只想知道你和陈兵打算用什么办法对付我?”东东觉得吃饱了,这才抬头盯住他。
“东东啊!天地良心,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哪!”
“去你妈的!你算什么好人?好人能编出自己老婆被**的故事吗?”
“你有什么根据说这是故事?”郝东宝又向后退了一步,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
“我从没有告诉过你小名,你怎么知道我叫东东?你说过在济南没有熟人,我看你大车大马认识人不少啊,我想不用把那辆黑色上海牌轿车的牌照号码背给你听听吧?”
“好小子,你也不要得意的太早了——!”郝东宝知道事已败露,突然撤身,回手要摸什么。可他的速度再快,还是比不上东东,就在他还没有把手抽回来时,东东已经扑到近前,一把叼住他的手腕,同时一抬膝盖狠狠顶在他的裆上。这一下,郝东宝如同被开了膛一样痛苦哀嚎着跪倒在地,一件东西也从他手里掉到地板上,竟是一只乌黑锃亮的手枪。
“戏子就是戏子,一遇真格的就玩完了”东东一点都没有吃惊,他把枪捡起来,顶在郝东宝的脑袋上,说:“怎么样?现在可以说实话了吧?”
“你可不要乱来!你想知道什么?!”郝东宝又哭了,不过这回可不是演戏,他是真的被吓哭了。
“我想知道你们的计划?”
“我们我,我负责把你带到他家”
“接着呢?”
“接着你就会被埋伏在房间里的人抓住”
“就算被抓住又能怎么样?”
“麻烦一点的话可以把你送去法庭,省事的话可以直接击毙你”
“理由呢?”
“携带武器,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