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息蓦沉,“你干什么?”
“你说还能干什么?”他的声音跟着重量压下来,“心里有郁结,总得做点什么顺畅的。”
“你,你有毛病!”
包括中午和刚才洗澡那次,他还要来的话,就是第三次了。
“不知道是不是毛病,我不高兴的时候特别喜欢这个,你以前就知道的。”
他咬向她的耳垂,针刺一样疼。
她喘口气,忽然问:“那你高兴的时候呢,你有高兴的时候吗?”
“高兴的时候也喜欢,洗澡的时候你不是已经试过了。”他语气淡漠。
她不语了。
“我知道你不甘心,总想跟我对着干。”他压得她喘不过气,凑向她耳边,“你说说,看着她跟我闹,跟我哭,你心里是什么感想?更讨厌,更厌恶我了?”
她挣扎着,“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故意拖着她,不给她早点治好……”
“是真的,我不但拖着她,我还干了很多可怕的事,而且我对她没有半点愧疚,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是痛快了,还是更害怕了?”他阴沉沉地问。
她心里确实猛地收紧,一时接不上他的话。
“那你何不干脆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她隐忍地说。
“我对她干过的其他事?”
“不是,你所有的,我不知道的。”她断断续续。
他沉默了半晌,不想说,“慢慢你就会知道了。”
他这次弄得太久,后来她哭起来,哭得特别伤心。
好像所有的情绪突然涌到一块,只想哭个痛快。
他自嘲地牵起嘴角,故意说:“别伤心了,明天我叫沈悦航陪你,让他给你带点阳光,冲一冲我给你的阴暗。”
她抽着鼻子,有气无力,“你去死。”
“时间到了我自然就去死,你比我小这么多,而且基因也好,以后活个一百二十岁不是问题,算下来你会在我死之后至少多活上三四十年,以后你就是一个小老太太,老妖精。”
他起身去整理,车旋语忽然悲从中来,“啊,宗烨你这个混蛋!”
他笑,“要不在你七十岁的时候让你改嫁,你找个五十岁的老头,如果他也命短,你到时再嫁。我要是老了,或者快死了,真的不会介意你再找别的男人。”
她不哭了,恨恨瞪着他。很想砸他枕头,但真没力气。
……
翌日。
车旋语早早就出了门。
她离开的时候,感觉宗烨在床上转头过来看她,不过她懒得理。
除非他起来抓住她,将她锁在住处,不然她都要出去。
他说得没错,她就是控制不住要跟他对着干。
在外面游荡的时候通过手机网店跟客人聊天,下午,有一个商场负责人让她过去看场地。
一位女职员接待了她,带她看完场地,让她到办公室去等,给她倒了杯水。
车旋语等了一会儿,随手拿起那杯水喝了。
一个梳着时尚发型的高大男人出现在楼道里,他身边跟着个矮到他肩膀的其貌不扬的随从。
两人的脚步声在安静的走廊里轻微回荡,但车旋语听不到,她陷入了昏睡。